楚昭昭名聲在外,一宣布開山門,呼啦啦的來了一堆人。
凡人就不必說了,早早就在合歡宗山下排起了隊,凡人的想法很簡單,合歡宗不僅有合歡功法,還有雙修之法,就算資質不佳,只能當個外門弟子,也能找個媳婦,怎么著都比別的門派劃算。
許多小家族也派了人來,他們的想法就更簡單了。
這次雖然是合歡宗整個開山門收徒,但絕大多數都能拜到楚昭昭的門下,而楚昭昭的名號提出去,各大宗門各大世家都會買賬。
尤其是幾個師爹,哪個說出去,不是大名鼎鼎?若真的能拜入楚昭昭名下,那上界下界,他們都是有靠山的人了!
修仙界,資質固然重要,但資源最重要,人脈更是重中之重!
故而合歡宗幾千年來第一次開山門收徒,竟然比第一宗門玄天宗開山門還要熱鬧。
楚昭昭還是有點儀式感在身上的,弄了個剪裁,開門大吉。
雖然這是第一次有門派開山門這么干,但眾人表示能夠理解,合歡宗沒落太久,也確實需要個好彩頭。
楚昭昭忙的不可開交,倒不是忙著收徒,而是忙著跟別人打招呼。
但凡能拐彎抹角聯系上她的,都托關系來跟她說話,比如我好友的兄弟的侄子誰誰誰,如果條件達到,希望能拜在你的門下。
得虧靈鏡不是電話,不然的話,得打爆。
最終,楚昭昭收了十個親傳弟子,元誠和元信,各收了五個,邱湘湘費陽宏,聞彩衣和喬云平四大長老,各收了一個,陸氏兄弟,各收了兩個。
三圣人是沒有收的,他們成了戒律堂長老。
徒弟一收,合歡宗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在定下了三年之約后,她入夢的能力好像消失了一般,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不知道怎么面對。
弟子多了,開銷就變大,瑣事也跟著多了起來,但魔尊留下的小黑人,兢兢業業的每天追著楚昭昭砍。
于是合歡宗的人,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們的師父(師公)每天被一個黑影追的上躥下跳,有時候她正在給他們授業,一時忘了時辰,那黑影就忽然出現,舉起幻化出的長劍,二話不說朝她砍了過去。
一開始他們還驚訝,到后來已經可以在楚昭昭被砍的時候,神色從容的拿起各自的東西,散去了。
楚昭昭很郁悶,她的形象簡直……她毫無形象。
她監督弟子修煉,黑影監督她修煉,合歡宗上上下下都很勤懇,十分完美。
雖然天驕大比隨著玄靈盞的消失而消失,但宗門的排名還是要有的,于是便有了各種秘境的排名。
弟子的實力,是需要資源喂養的,而資源需要靈石。
為了這個排名,楚昭昭將乾坤爐的工作時間,變成了做二休一。
乾坤爐嗷嗷叫:“天底下的爐子,就屬我老爐最慘,沒見過這般壓榨爐子的!”
楚昭昭想了想,自己這般壓榨勞工確實不地道,便開口道:“那就改成每日巳時上工,酉時下工,做五休二。”
朝九晚五,不加班還雙休,社畜的理想工作了。
然而乾坤爐默默算了算,做五休二,七日內它只能休息兩日,但做二休一,七日內它就能休息兩日半,于是它連忙搖頭:“不行不行,老爐我太吃虧了。”
它討好的對楚昭昭道:“這樣吧,老爐我做四休三如何?”w.xszω㈧.йêt
楚昭昭聞言一愣,生怕誤解了它的意思:“你說的做四,是指一天十二個時辰,連著干四天?”
乾坤爐掀了掀蓋子:“是的!行不行?”
楚昭昭聞言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蓋子,點頭道:“當然可以,你的算學,學的很好。”
乾坤爐驕傲的蹦了蹦:“那當然!”
等乾坤爐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干了第五個七天以后了,它找到楚昭昭,不滿的道:“弟子們每天還有休息的時候呢,為什么老爐我沒有?”
楚昭昭看著它:“當初的條件可是你自己的提的,做爐要說話算話!”
乾坤爐有些急:“可老爐我……”
楚昭昭看著它:“你需要睡覺么?”
乾坤爐晃了晃身子:“不需要。”
楚昭昭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每天休息呢?”
乾坤爐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
“這就對了!湊個長假期不好么?”楚昭昭又注入了點靈氣給它:“乖,干活吧,你今天比昨天多煉了一顆丹,棒棒的!”
乾坤爐驕傲的挺了挺大肚子:“那是當然!”
楚昭昭滿意的拍了拍它,轉身走。
乾坤爐高高興興的開爐吸草藥,吸到一半,它突然僵住了: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它明明是來求假期的,怎么又高高興興的干上活了?!
乾坤爐氣哼哼的吸草藥,碎碎念:“合歡宗破破爛爛,老爐我縫縫補補,造孽!”
日子一天天過去,楚昭昭沉迷培養徒弟不可自拔。
畢竟養成系的快樂,不是誰都能體會的。
三年時間,楚昭昭被小黑人逼得,直接到了化神后期,距離突破化神不遠了。
這天,檢查完弟子們的課業,被小黑人折磨的精疲力盡之后,楚昭昭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屋。
一進門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楚昭昭朝床上看去,只見一只小白狐,正在床榻上,同她搔首弄姿。
它側躺在床榻上,漂亮的狐貍眼,朝她眨呀眨,蓬松的大尾巴一下一下慢悠悠的扇著,漂亮的耳朵都成了飛機耳,就差沒開口說:大王,你來呀。
三年之期已到,這小白狐是誰,根本毋庸置疑。
但楚昭昭的毛控dna動了,她佯裝不知,來到床邊將小狐貍抱了起來,狠狠擼了一遍:“這是誰家的小狐貍迷路,跑到我這里來了呀?”
小白狐蹭了蹭她的脖子:“是姐姐家的呀。”
楚昭昭笑了笑,將它放了下來,正要說話,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外。
她轉眸看去,只見容逸正含笑看著她。
楚昭昭輕嘆了口氣:“如果我說,我現在改修無情道了,你們信么?”
容逸抬腳進入屋內,朝她笑了笑:“昭昭覺得,肉體的歡愉與精神情感上的撫慰,若只能二選一,哪個更重要?”
一句話,就將楚昭昭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