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花:、、、、、、、、、
“顧兄,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怎么突然變卦了呢!雖說你是最后一名,但誰不知道咱們江南道,金陵府鐘靈毓秀,人才濟濟。”
“你的學問跟其他府的舉人相比,絕對是極好的。再加上你的運氣一向不錯,說不定發揮的,金榜題名了呢!”
顧七郎面露猶豫,眼神里還有些懊惱,氣憤,“算了,我還是不去了,省得丟人現眼!”
這時候,川本次郎聽到這邊的討論,也走了過來。
他的漢話雖然說得很好,但明顯非常生硬。
“顧兄,你能考上今年的舉人,足以證明你的才學。原本你也打算進京春闈,年后卻不愿意了。是有難處嗎?”
“如果有,還請你直說,只要我能幫忙,一定不會推辭。作為同窗,我也希望顧兄能夠金榜題名。”
顧七郎見倭國人來了,更加賣力的演戲,眼神里有著屈辱,悠悠嘆息一聲。
“顧某自幼父母雙亡,族中長輩可憐我,支持我讀書。只是我考得不好,族中的長輩考校我的學問,覺得我一定考不上,就不讓我去京城考試,安心在金陵書院繼續讀書。”
周全一愣,他這么熱心,跟顧七郎打招呼,想跟顧七郎一起去京城趕考,是為了到了京城之后,能夠見到當年的天才顧邵。
能夠考察顧晉學問的人,只有顧邵。
現在顧邵不想讓顧晉去京城趕考,這個舉動意味不明。說不定顧邵故意壓制顧晉,不讓他往上考。
川本次郎心里高興,他一直尋找機會,現在終于被他碰到了。
“顧兄,如果你擔心銀兩問題,我這里可以資助你科舉考試。”
顧七郎眼睛一亮,之后又搖了搖頭,“算了,有銀子去考試,也不行,我總不能惱了我三叔。畢竟他也是為了我好,只是有些獨斷專行。我學問的確沒有他好,他看不起我也是正常的。”
周全訕訕笑笑,“其實我倒數第六名,其實也沒好哪去。不過想過去湊熱鬧,增加經驗。顧兄,你不去,等我回來,給你帶一份謄抄的試卷回來,到時候你試著做,也是一樣的。”
顧七郎眼露羨慕,然后拱手感謝,“多謝了。今天心情不好,去喝酒,就當是給你們踐行。”
川本次郎像模像樣地拿著折扇,“今天我請,給周兄送行,也替顧兄解悶。”
不要錢的酒水,周全不拒絕,欣然答應。
顧七郎本來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等川本次郎上鉤,當然也愿意去。
在書院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要了一桌菜和兩壇美酒。
從下午,一直喝到天黑,才搖搖晃晃回到書院。
幸虧書院還沒開學,管理不嚴,否則這三個人必被嚴懲。
兩日后,顧七郎看到那些同窗一起結伴去京城參加春闈,都羨慕哭了。
眼睛紅紅的,十分難過。
現在大家都知道顧晉的家人不愿意他今年春闈,覺得他學問不夠。他從小寄人籬下,被人接濟,不敢反抗。
錢的問題好解決,但大家不想得罪顧邵,自然不愿意幫助顧七郎。
等人走后,顧七郎悲憤異常,又去喝酒。
川本次郎緊跟其后,殷勤安慰,“顧兄,別難過了。這次不能去考,下次一定能去考。你三叔也不可能一直壓著你,不讓你參加科舉考試。”
顧七郎一邊喝酒,一邊憋屈地說:“誰知道呢?說不定我三叔就不想讓我考上。我就只能回去幫他管理家里的庶務,給他跑腿,一輩子在他的陰影之下,半點做不了主。”
川本次郎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顧晉,眼神閃爍。
“不可能吧?可能是你誤會了。即使到現在,金陵書院的夫子們還經常以顧大人為例子,教育鼓勵其他學子。他應該是個品行高潔的好人。”
顧七郎又灌了一口酒,然后趴在桌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心啊……”
說完,顧七郎喝醉了就趴在了桌上。
川本次郎見狀,還繼續勸說:“想開點,不用如此糾結,世上并不只有一條路!”
顧七郎已經醉倒了,假裝睡著了。
川本次郎扶著顧七郎回書院,塞給門房一些銀子,讓他們進去,但被書院里面管理紀律的夫子抓住了。
他們兩個直接被扔進思過房。
顧七郎一會吐,一會尿,一會耍酒瘋,可把川本次郎累壞了。
等到第二天,川本次郎兩眼發黑,顧七郎則是神清氣爽地醒來了。
“田兄,你怎么在我房間里啊?”顧七郎撓頭,轉頭一看,“哎喲,這不是我的住處啊!”
川本次郎苦著臉,“顧兄,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了嗎?”
顧七郎撓了撓頭,眉頭緊皺,仔細冥想。
突然兩手一拍,顧七郎叫出聲來,“昨天看到同窗上京趕考,我心里羨慕,但不能跟著去。心情郁悶,跑去喝酒了。之后川兄跟我一起喝酒……我喝醉之后就想不起來了!”
川本次郎搖頭苦笑,“你喝醉了,我扶著你回到書院,但廖夫子抓住了,慢慢被他關起來了。”
“廖夫子很嚴厲,還不知道怎么懲罰咱們呢?你也做好心理準備,別心存僥幸,咱們兩個還得繼續倒霉。”
一天廖夫子,顧七郎跌坐在椅子上。
事實上也是如此,廖夫子一出手就是不凡,懲罰他們清理茅房。
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一旬,十天。
即使他們打掃完茅房,洗了澡,換了衣服,但總感覺身上還有一股臭味。
顧七郎考上舉人,但沒有進京趕考,但也是其他沒有考上的學子嫉妒的對象。
這些人看到顧七郎掏大糞,紛紛嘲笑顧七郎。
川本次郎和顧西郎,在這段時間內同甘共苦,關系越發親密,儼然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黑夜。
川本次郎跪在地上給一個黑衣人行禮,“拜見將軍。”
矮小黑衣男子擺了擺手,“免禮。你呈報上來的建議我看到了。你能確定顧七郎真的對顧紹心生不滿嗎?”
川本次郎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能夠確定!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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