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花:、、、、、、、、、
柳盼兒說完,想到阿楠紅著眼睛哭泣的模樣,一身汗津津的,會不會吹風發燒呢?
想到這,柳盼兒外面的堅硬盔甲被擊碎,立即掀開馬車簾子,準備騎馬,回去追霍成達。
只是李楠沒想到,霍成達就在馬車外面不遠處,李楠也眼巴巴地看著她,伸出兩只肉肉的小手,“娘,娘,別送我回去。阿楠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說謊!”
柳盼兒跑過去,一把抱住李楠。
李楠不哭了,柳盼兒開始不停地掉眼淚。
李楠拿著小帕子,給娘親擦眼淚,“娘,阿楠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以后說話算話。阿楠寫信放在桌上,告訴小花姨和哥哥們,沒有不辭而別。”
盡管如此,柳盼兒還是讓霍成達回去,跟劉氏說一聲,順便把阿楠的衣服帶回來。
見娘親不哭了,李楠小聲說:“娘,我這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我的小包裹在箱子里,我能換一身衣服嗎?”
柳盼兒點頭,“我記住了,你要是再騙我,我就不相信你了。當然可以,阿蓉,你下去拿。對了,你要噓噓嗎?”
“要!”李楠紅著臉,剛才光顧著求饒,忘了重要大事。
母女幾人去噓噓,并且洗了手。
柳盼兒拿著毛巾,給李楠擦身體,給她換上干凈的衣服。趕路,沒有熱水洗頭洗澡,只能等到晚上,住客棧的時候,再洗漱。
李楠肚子餓了,喝了水,開始靠在娘親的懷里吃點心,小嘴撐得鼓鼓的。
“慢點吃,看把你餓得。”柳盼兒輕聲責備,但眼里的疼愛,溢于言表,“阿楠,你有小聰明,但可不能因為有這些小聰明沾沾自喜。這次,我給你記下來,下次,你再犯錯。我……我讓你爹打你屁股。”
李蓉聽到娘親的話,轉頭偷笑,娘親也是個紙老虎。
李楠這次剛才被娘親嚇到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張,膽大妄為了,“娘,我不怕爹打,但是我怕你生氣。”
柳盼兒聽到這話哭笑不得,“知道我生氣你還亂來!”
李楠窩在柳盼兒的懷里,小手手按在心口上,“我一想到娘要離開一個多月,我不能看到娘,不能跟娘說話,我就特別難受,這里特別疼!”
看到這樣暖心的李楠,柳盼兒還有什么氣呢?
經過這一遭,李楠也認識到惹怒娘親的后果。
到了中午,李楠人小,但特別,勤快,不時給柳盼兒端茶送水。
李蓉和李芳,招呼柳盼兒吃東西。
天熱,不能帶太多的干糧,所以早上劉氏比他們起得還早,做了蔥油薄餅,只夠他們中午吃的。
吃著熟悉的味道,她們就開始想家了。
顧管事也經常過來看看,見柳盼兒等人適應良好,這才放心。
人吃飯,牛馬喝水吃草料,休息片刻,繼續上路。
今天雖然很熱,但天氣好,能夠早點到達晚上歇腳的客棧,就能早點吃到熱湯熱水飯菜,還能有熱水洗澡,早點休息。
早上起得很早,又很熱,所以大家昏昏欲睡。
柳盼兒在大家喝水的水囊里,放了薄荷葉子,還有些許冰糖。
有點甜,又有點冰涼的感覺,喝了水之后,人也能有精神。
坐在馬車里的李楠,李蓉,還有李芳,不停打瞌睡。
柳盼兒就讓她們坐好,倚在馬車廂上,能夠小睡一會兒。
出行的愉悅,在疲憊面前不堪一擊,還沒到晚上落腳的客棧,她們就有些累了。
睡了一覺的李芳感慨,“當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以前逃荒的時候擔驚受怕,也不在意疲憊勞累的感覺。”
李蓉點頭,“的確如此,就擔心土匪追上來,我們沒命了,還不得提高警惕,狠命的逃跑啊?”
李楠想了想,“我還是覺得現在過得好,逃難的時候,不僅累,害怕,還吃不飽飯。”
柳盼兒笑了,“所以你們要知足常樂,要懂得惜福。不惜福的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幸福,也不覺得自己過的是好日子,總覺得別人過得好。”
三個小姑娘聽了,點頭,“是的,以前總是聽李太奶奶說惜福,還不理解,經過逃荒之后,領悟深刻。能活著,能有好日子,來之不易,要珍惜。”
一路上,柳盼兒根據一些小事情,跟孩子們說做人的道理,同時也會打開窗簾,跟大家講路上的風土人情。
白天趕路將近百里路,終于在夕陽西下,進城門。
到了玉蘭客棧,顧管事之前就派人騎馬過來安排,此時玉蘭客棧已經打掃干凈,等待顧家的商隊到來。
柳盼兒不放心兩個女兒和侄女,要了一間大房子,有兩張床。她帶著李楠睡一床,李蓉和的李芳睡一床。
準備熱水充足,店小二抬著大木桶送進來,給夫人小姐們沐浴。
柳盼兒給了二十文的賞錢,店小二不停感謝。
這是他們本職工作,客棧發工錢,但遇到客官給賞錢,那就是店小二的,客棧也不會要。不管多少,店小二都很高興。
沐浴更衣之后,飯菜也準備好,陸續送到房間里。
隔壁就是鄭夫人的房間,吃過飯之后,時間還早,鄭夫人過來坐坐。
鄭夫人過來,還帶著八歲的女兒和六歲的兒子。有仆人看著,孩子們在一處玩耍。
“早就仰慕德瑞夫人,只是之前一直在守孝,不能出門。”鄭夫人客氣,“現在出了孝期,夫君謀了揚州守備的缺,先去了揚州。最近寫信給我們,我才能帶著孩子們過去。”
柳盼兒笑了笑,恭維,“鄭夫人和鄭大人伉儷情深,令人羨慕。古詩有云,煙花三月下揚州,可見揚州的好景色。即使現在六月,景色也會更好。這次跟著商隊,一定要好好逛逛慕名已久的揚州。”
鄭夫人笑道:“路上不便招待德瑞夫人,等到了揚州,我一定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德瑞夫人。”
“客氣了。”柳盼兒對過于熱情的鄭夫人示好,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太過熱情,畢竟兩人今天才認識,并不熟悉。
或許鄭夫人以前知道她,甚至調查過她,但柳盼兒并不知道鄭夫人和揚州守備鄭大人。
她雖然因為高產作物和改良農具,得到陛下的稱贊,但在當地并沒有底蘊。丈夫李元青在西北,也不在崔陽縣。
因此柳盼兒在崔陽縣的地位,屬于名聲響,但根基淺薄,底蘊并不深厚。
對此,柳盼兒有清楚的認識,并沒有因為鄭夫人沒有拜訪她就生氣,同樣現在也沒有因為鄭夫人過度熱情示好,就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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