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情緣第109章 惹下情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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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惹下情緣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洪門十一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洪門十一少 | 落難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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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仔又亂來說,你快快給我滾回去,要不然,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撓舌!”李治文見二狗竟然把他剛才對水蓮說的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真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個耳光,好讓他長長記性。

張少飛見場面有點緊張,便站出來打圓場:“你們都不要再吵了,也不要和二狗一般見識,我們還是去對面那個小山崗放牛吧,你們說,好不好?”

李治文、水蓮他們立即附和,大聲說:“好!”

不知是那兩頭大水牛想轉換下口味,不是朝對面的小山崗上走,而是掙脫了李治文和水蓮手中的韁繩,自徑向西面那座伏牛山狂奔而去。

張少飛他們見狀,大步流星追了過去。

那座伏牛山,坐落在后梁村與太鎮村交界的蒼茫天地之間,與太山、云霧山蜿蜒相連,環抱在逶迤疊翠的三面群山之中。

此時,正值金秋時節,處處處于酷熱狀態,熱氣處處迫人,像個大火爐。

而伏牛山卻是清風徐來,山中更是處處靈氣、處處生機。

山花爭相吐艷,黃花梨、香樟等珍稀花木環山繞嶺,組成了一座綠色寶庫,山上層林疊翠,云白山青,景色迷人。

半山腰那里,有一處開寬地帶,一馬平川,像個小高原。小高原草青、林密,涼意習習,空氣特別清新,簡直是天然的大氧吧、避暑的勝地。

張少飛他們氣喘喘地追到這里,只見兩頭大水牛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一樣,低著頭在大口大口地吃著嫩油油的青草。

他們看到這座山的景色如此優美,不由得眼前一亮,歡呼雀躍起來。

炎熱天氣,置身于綠草青青、山花爛漫的伏牛山中牧牛、玩耍,實乃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牛兒見主人來了,邊吃草邊漫漫地到了山坡下飲水去了。水蓮、李治文見狀,跟著牛兒跑了過去。

“等等我……”二狗也叫嚷著追趕著李治文和水蓮。

人逢喜事精神爽,花在人前也解語。今天,伏牛山的漫山遍野的山花綻開了迷人的天籟,心有靈犀通人心。

“阿飛哥,你看,這座山的形狀多像一頭伏著的牛,那邊一叢叢、一排排的花,開得多么燦爛……”盧惠蘭蹦蹦跳跳,牽著張少飛的手走過去。

“這是什么花呀?”盧惠蘭嘻嘻哈哈,起勁地搖著張少飛的手問。

張少飛曾跟著他娘親上山采山草藥,聽他娘親介紹過上百種花草的名稱、來歷和藥性等。

張少飛伸出左手,摘了一朵開得分外鮮艷的緋紅色花朵,盧惠蘭善解人意地蹲下身子,坐在花叢中解開扎著的那兩條辮子,一頭秀發隨風飄逸靈動起來,整個人變得秀氣四溢,楚楚動人……

真個是:望花花美麗,望人人舒暢。

張少飛本來是想把花插在她頭上扎著的那兩條小辮子上的,誰料懷春的少女心思太難猜……

面對盧惠蘭一頭飄逸的秀發,張少飛一時顯得笨手笨腳,無從下手。

盧惠蘭回眸一笑,抬起手將那番飄逸的秀發靈巧地梳理出一個流蘇髻……

盧惠蘭從小喜歡照鏡子,早上起床后,總愛把鏡屏端在院里的那株荔枝樹下的石臺上放好,將一把桃木梳子和一小瓶茶油放在鏡旁,坐在屏前一邊用桃木梳慢慢梳理著秀發,再滴幾滴茶油放在手心,用手掌輕輕將油抹熱,抹均勻了,擦在頭上搓揉一番再梳;一邊端詳鏡里的臉兒傻想著。鏡上的花枝將她面容映襯得越加秀麗。

有一次,她梳好頭發,正端詳鏡里的臉兒傻想著,這時,沒想到她家那只大公雞走來,東瞧瞧西看看,忽然發現鏡里也有一只跟它長得一模一樣的公雞。它試探著用嘴去啄一啄,鏡里的公雞也將嘴伸來。

公雞勃然大怒,豎起脖子上的五色錦毛,飛起來猛地一腿打將過去,只聽見“哐當”一聲響,鏡屏掉在地上碎了。

過后,盧惠蘭只能面對小圓鏡來梳理頭發,而小圓鏡只能照出她的臉,遺憾的卻不能將她的秀發全部攝入鏡里。

盧惠蘭呆呆地坐在草坪上,想著家里的那面鏡屏被公雞打碎了的情景。

張少飛心有靈犀,把花插在那髻上。

此時,一對鳥兒在他們頭上盤旋掠過,張少飛觸景生情,不由得即興吟誦起來:

頭上鳥兒成雙對,鮮花開滿小山崗。隨手摘下花一朵,我與蘭妹戴發間。

盧惠蘭故意掃他的興,嬌嗔道:“人家問你是什么花?”

張少飛低下頭來,尋思怎樣回答。

張少飛低頭所思間,他的目光不經意停留在她的身上——淺白碎花尖領子的襯衣,雖然有點寬大,但卻難掩她那白嫩、光潔的靚麗膚色,幾縷秀發如青云一般垂到了胸前來,與淺白碎花的襯衣相映襯,顯得黑白分明。透過秀發與襯衣,勾勒出那微凸的胸前,變得若隱若現,楚楚動人……

張少飛怦然心跳間,禁不住脫口而出:“人家是有感而發呀!”

此時,只見盧惠蘭神態嫵媚,眼波如秋水,嬌艷欲滴。見張少飛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她,羞答答地低下頭來撫摸秀發,嬌嗔道:“問非所答……”

“嗯……是,這花叫牽牛花。”平時口齒伶俐的張少飛,此時,竟然變得口吃起來。

“牽牛花?這花名挺有趣的,為什么叫牽牛花呀?”盧惠蘭明知故問。

張少飛:“我也不知道。”

盧惠蘭:“真的不知道?”

張少飛:“真不知道。”

盧惠蘭:“想不想知道牽牛花的來歷嗎?”

張少飛:“想啊!”

盧惠蘭:“這可有一段動人的美麗傳說呢!”

于是,盧惠蘭把小時候聽她爺爺講的牽牛花的傳說,對張少飛講了一遍——

相傳古時金牛山有一對孿生姐妹,她們在刨地時刨出一個白光閃閃的銀喇叭。神仙告訴她們說:“金牛山里有一百頭金牛,這個喇叭就是開金牛山的鑰匙。打開山門以后,你們進去抱回一頭金牛,可吃喝一輩子了。但有一條,不能用嘴吹喇叭,一吹,金牛就會變成活牛跑出來。”姐妹倆想了半天,最后決定把金牛變成活牛,分給窮苦的鄉親們。于是,姐妹倆把這件事告訴了鄉親們,并打開了山門。進去一看,果然有一百多頭金牛。

兩姐妹拿起喇叭就吹,隨著喇叭的聲響,金牛變成了活牛,順著山洞向外沖,到最后一頭牛的時候,卻被卡在山洞口。姐妹倆怕金牛卡在山洞里,又跑了回去,用力把牛推了出來。她倆剛準備出門,可山門已經閉合,姐妹倆被太陽一照,變成了喇叭花。人們為紀念這兩姐妹,就把喇叭花稱為牽牛花。

盧惠蘭講完了牽牛花的美麗傳說后,又說:“以上所講的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表達的是百姓的一種良好愿望。不過,牽牛花還真的有益于大眾,它不但可供觀賞,而且還可入藥。它性寒,味苦,有逐水消積功能,對水腫腹脹、腳氣、大小便不利等病癥有特別的療效。我們村里的人還用它來治病哩。”

張少飛靜靜地品味“牽牛花”散發出來的每一縷暗香中的韻味,沉醉在盧惠蘭講的牽牛花的美麗傳說之中……

不知不覺,太陽快要落山了,遠處隱約傳來一陣悠揚的笛子聲。間或,隱隱還聽到牛蹄走路激起沙石的響聲,這無疑是伏牛山花間晚霞中最美妙的樂音。原來,是陳治文與水蓮像牧童一樣分別坐在牛背上,水蓮吹著笛子過來了。

這令人神往又精神振奮的景象,讓張少飛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回歸自然的感覺與向往,觸動了他腦海中那根回歸真本的靈性慧根。

張少飛見李治文與水蓮騎著牛背,吹著笛子過來,這才想起背簍還空空如也,于是,趕緊和盧惠蘭轉到山坳那邊尋找生草藥去了。

牧歸途中,二頭大水牛跑到山腳下的河里。陳治文和二狗鳧水到河中去趕牛。

牛兒正躺在水藻叢中,只露出一個牛頭和那對圓盆似的板角,在喘著氣。

二人牽著牛尾巴游在水上,或是騎在牛背上逆著河水往河灘上趕。李治文負責看管的那頭公牛,一上了岸后就朝水蓮放的那頭母牛的背上爬。

二狗見了,就對水蓮說:“阿蓮姐,阿文哥爬你背上了。”

水蓮的臉色瞬間紅如花瓣,急忙用手遮住眼,不好意思看她的牛。

二狗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口,不好意思地改口說:“不,不是……我說的是牛。”

“爬你個死狗仔!”水蓮露出半邊臉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惱地罵著。

“阿連妹,你臉紅起來像個新娘子,太好看了!”李治文嬉皮笑臉地說著。

“死阿文,胡說什么呢?煩死你了!”水蓮彎腰去抓起一把河沙,想撒向李治文。

李治文發現后起勁往前跑去,背在身后的那串鎖匙在互相拍打,發出“叮當”地響著。

母牛不領情,不久把公牛掀下地,跑上前去幾步,翹起尾巴便屙出一泡牛糞來。

這時,二狗忽然看見河灘下游有三個漢子,其中一個手里拿著幾截炸藥,另外兩個拿著撈魚的網兜,正蹲在河灘下游河灣那里。

二狗見狀,喊道:“那邊有人來炸魚!”

李治文急忙走上岸來,說:“阿蓮妹你們看牛,我和阿飛哥、二狗撿魚去。”

李治文話音剛落,發覺不見了張少飛和盧惠蘭,便問水蓮和二狗:“他們兩個呢?”

二狗轉過身,用手指了指不遠那個山坳,說:“我剛才看見他們轉入那里去了。”

“他們到那里干什么呢?”李治文懷疑地問。

“還能干什么?肯定是去挖生草呀!”水蓮肯定地說。

“那也該和我們一起去呀?”李治文似乎有點不相信地說。

“看你疑心挺重的。要不,我們回頭去看看,也該一起回去了。”水蓮說到這里,也關心起張少飛和盧惠蘭來。

正當李治文和水蘭調轉牛頭轉回去之時,只見那邊山坳拐彎處,出現了張少飛和盧惠蘭的身影。

水蘭大聲呼叫:“阿飛哥、阿蘭姐,快過來看,這邊有幾個人要點炸彈炸魚了!”

盧惠蘭順著水蓮所指的方向,只見有三個人都穿著褲衩,光著上身在淺灘上準備點燃安裝在炸彈上的藥……

接著,又見李治文和二狗急不可待地向深水處邁進兩步,作好搶先鳧水的準備。

這時,傳來了張少飛的叫喊聲:“阿文、二狗,不要命了?等會要炸死你們!”

李治文畏懼似的后退幾步后,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當場河水中濺起幾米高的水花。

未等水花落下,李治文和二狗就如箭一般撲入河灣深水里去撿魚。

張少飛正想沖過去,被盧惠蘭一把攔住,大聲說:“阿飛哥,不能去!最近,我聽村里的人說,鄰近的后梁河出現水鬼吃人。”

張少飛收住了腳步,驚疑地望著盧惠蘭,說:“阿蘭妹,這怎么可能有水鬼吃人?”

盧惠蘭一本正經地說:“都在碼頭,街道,路口等處,張榜告示,廣招勇士捉拿水鬼了。

“果真有此事?我怎么這么背事呢?”張少飛看著盧惠蘭認真嚴肅的樣子,他相信了。但就是他不知道,呆在那里,自問自答。

盧惠蘭望著張少飛這副發呆的可愛樣,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說:“你這段時間在家里養傷,足不出戶的,又怎會聽得到呢。”

張少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這也是。”突然,張少飛像想起什么似的,臉色一變,急迫地說,“阿蘭妹,我得趕緊去把河里的人叫上岸!”

“阿飛哥,你要小……”張少飛未等盧惠蘭說完,便大步流星向河灣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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