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康已經挑明,風云軍就是妖人
劉義康面對文帝劉義隆凱凱而談,在談到“妖人抓去士兵,吞噬其元神修煉自身,然后又化成人形混跡于朝堂之上……”不在說了。
劉義康什么也不說了。
劉義康轉身就走。
當然,劉義康也不需要再說什么了。
劉義康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風云軍的那些神仙可能就是妖。
妖人殺人就是為了奪取元神修煉自身,使他們保證完美的人形混跡于人世間。
如果不能及時消滅這些妖人,可能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
劉義康的話鏗將有力,令人膽顫心驚。
汪公公站在一旁始終沒有敢說一句話。
劉義康言辭鑿鑿,也不退出,而是轉身就走,毫無君臣之禮,語言之尖銳令文帝劉義隆十分難堪,站在一旁的汪公公也火了。
不過,汪公公還是忍住了。
因為汪公公看到劉義康今天這樣傲慢無禮完全是因為劉義康確實傷心極了!
畢竟陳萬福殺了那么城防營的多人,那些人都是跟著劉義康走南闖北打天下的勇士。
可是如何處理陳萬福的事,劉義康沒有說。
劉義康只是建議滅妖。
面對陳萬福的案子,劉義康說什么劉義隆都會同意的,可是,遙指風云軍就是妖人,說風云軍的仙人們乃是妖人,要求滅了風云軍,這件事著實令劉義隆感到頭痛,劉義隆不能接受。
殺了劉義康?劉義隆沒有這個能力
對待劉義康的傲慢,劉義隆雖然是忍了,但是,文帝劉義隆畢竟已經在皇帝寶座上坐了整整四年,四年里劉義隆在三呼萬歲的一片贊歌聲中已經充分感受到了做皇帝的樂趣,享受到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如今,劉義康咄咄逼人,態度如此傲慢,讓劉義隆如何能夠受得了?
可是,劉義康是大宋國的大司馬,駐守京城的兵馬大多還是劉義康的人,再說,劉義康也是高祖武皇帝的親兒子,是他文帝劉義隆的親弟弟,文帝劉義隆又能拿他如何?
殺了劉義康?
劉義隆沒有這個膽,更沒有這個能力。
因為,皇宮里還有一個暗暗操控朝局的太皇太后蕭太后。
劉義隆只能忍。
雖然忍是刀刃架在心口上,劉義隆還是要忍。
文帝劉義隆只能氣呼呼的回到了御書房,關上大門,一個人坐在龍椅上,兩眼冒著火星看著屋頂發呆。
文帝劉義隆滿臉怒氣
天剛蒙蒙亮,上早朝還太早。
御書房,大門緊閉,文帝劉義隆滿臉怒氣靠在龍椅之上,兩眼冒著火星呆呆地看著屋頂。
御書房內,汪公公默默地站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御書房內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吱嘎”一聲御書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
汪公公的干兒子,皇帝的貼身小太監小順子在門縫里探出半個腦袋靜靜地看著汪公公。
汪公公揮揮手叫小順子走,可是小順子沒有走,還是探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汪公公。
汪公公走了出來,隨手關上門,輕聲罵道:“你不要命了!”
“不是和你說了,皇上今天不見任何人!早朝也取消!”
小順子指了指在臺階下站著的老國丈悄聲說道:“老國丈來了。”
“老國丈有要事要稟報皇上。”
汪公公:“不是和你說了皇上今天任何人不見!”
小順子:“可是老國丈說事關國之命運,一刻也耽誤不得。”
汪公公笑了笑,面帶笑容走下臺階朝了老國丈袁湛迎了過去,悄聲說道:“老國丈,您老人多多包涵,今日皇帝陛下心情不好,不見任何人。”
袁湛悄聲說道:“怎么了,誰讓圣上不開心了。”
汪公公:“今日半夜,彭城王來了,聊著聊著,圣上就不開心了。”
袁湛:“到底聊一些什么?”
汪公公:“醉南仙的事,老國丈聽說了嗎?”
汪公公沒有敢說劉義康提出來滅妖的事,更沒有敢說風云軍乃是妖人。
風云軍乃是文帝劉義隆唯一可以依仗的精銳,更是劉義隆克敵制勝的法寶,劉義康也沒有說風云軍乃是妖人,只是含沙射影隱指風云軍乃是妖人,汪公公一個太監如何敢說。
袁湛聽了汪公公的話點點頭,說道:“我正是為此時而來,快去通報!”
老國丈建議查封陳貴人的紫蘿宮
汪公公趕忙進去通報。
袁湛在文帝憂傷的時刻勉強走進了御書房。
十分憤怒的文帝還是耐心的聽完了老國丈袁湛的稟報。
汪公公站立一旁靜靜地聽著。
袁湛把這日醉南仙發生的事情向皇帝陛下又做了詳細的匯報。
聽完了老國丈袁湛匯報,劉義隆問道:“依老國丈的意思此事該如何辦?”
袁湛:“迅速下旨,追捕陳萬福,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同時,秘密逮捕陳貴人,查封陳貴人的紫蘿宮,防止妖人另有所圖。”
文帝劉義隆不解的看著袁湛,問道:“看來老國丈也相信劉義康所奏?”
袁湛:“劉義康的話微臣肯定不信,他的話一定別有用心。”
“但是,最近的事情太過奇怪,老臣總是覺得他們殺人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殺人,一定還有更大的企圖。”
劉義隆:“是什么?”
袁湛:“微臣不知,但是,就待目前的事情來看只能如此,迅速控制事態,決不能讓事態蔓延,不然,人心不穩,朝局不穩,皇室宗親太皇太后一定有話要問?”
劉義隆:“依了劉義康,迅速對風云軍動手?”
袁湛:“絕對不行!”
“風云軍乃是陛下的根基!”
“再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能證明這些案子都是風云軍的那幫仙人做的。”
“還有,微臣也不相信彭城王說的殺人是妖人要吞噬元神!”
“更不相信這一切都是風云軍的那幫仙人為了維持人形吞噬人的元神!”
老國丈為立太子獻計
劉義隆:“不是他們,又是誰?”
“誰有這樣的法術?”
袁湛:“微臣不知道!”
“微臣覺得應該立刻馬上請我那不真氣的兒子袁齊棟回來,只有他回來了也許才能找到答案!”
劉義隆:“廢話!朕也知道請國舅爺回來,可是,到哪里去找啊?”
袁湛:“微臣有一計,他一定回來!”
劉義隆:“有什么好的計謀,為什么不早說?”
袁湛:“立劉劭為太子,袁齊棟為太子太傅,把皇室的安全、太子的未來交到他袁齊棟身上!”
“袁齊棟太愛她的小妹皇后了,他知道了皇室的安危,知道了自己的責任一定會回來!”
“算了!”
“算了!”
劉義隆連忙搖頭,說道:“你這樣的計謀又算什么計謀呢?”
“當初劉劭剛出生,朕就請他擔任劉劭的師父,皇后差一點跪下來求他,他就是不肯,還是偷偷地跑了,現在如何肯?”
袁湛:“當初不肯,現在一定肯!”
劉義隆:“為什么?”
袁湛:“當初劉劭無名無分,袁齊棟做一個師父只是盡一個做師傅的責任!如今要立劉劭為太子,他承擔的將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又在這朝局動蕩撲朔迷離之際,我想他一定會回來的。”
“哎!”
劉義隆還是不停的搖頭。
“哎!”
劉義隆又是嘆氣。
劉義隆說道:“你以為是朕不想里劉劭為太子?”
“皇后也這么認為?”
“是嗎?”
袁湛連忙跪下,說道:“是否立太子,立誰做太子乃是皇帝陛下的家事,應該由皇帝陛下圣心獨裁,微臣多言罪該萬死。”
“但是,早立儲君乃是立國之本,微臣為社稷著想不得不言。”
“望陛下看在老臣一片忠心饒臣不死。”
立太子乃國之根本
袁湛俯伏在地感到一身的輕松。
為了劉劭為太子之事,皇后不知和老國丈袁湛提過多少次。
這三年皇宮里又多了四個皇子,而且,常常有人在皇后耳邊說“太皇太后蕭太后常常提及兄終弟及的話題”,皇后一直催促袁湛聯合朝中大臣上書提醒皇帝立劉劭為太子。
可是,因為立誰做太子,立不立太子,乃是皇帝的家事,袁湛一直不敢正面提及,如今終于說啊來了,袁湛感到一身的輕松。
劉義隆走下來攙扶起老國丈,說道:“誰要愛卿死了!”
“早立太子也是朕之所想。可是,朕也有難處!”
“也有難處啊!”
說到這里劉義隆不停地唉聲嘆氣。
袁湛已經明白了皇后和他說的“太皇太后蕭太后常常提及兄終弟及的話題”的傳言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