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清輝:
一時之間,長江以南的地方形成了四幅不同的圖畫。
“冰兒為夫又起了幾個名字,你看……”
“啵!啵!啵!”
蜀州軍隊
“統帥生了個孩子,趕緊表示表示!”
“轟!轟!轟!”
趙國軍隊
“臥槽,對面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們!”
“啊!啊!啊!”
皇宮之中
趙皇:“蜀州叛軍推進的越發快了,怎么辦怎么辦?!”
眾臣搖頭:“唉!唉!唉!”
如今整個趙國現在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了,皇帝甚至都想提桶跑路了,只是貌似往哪里跑都不合適。
現在朝堂之中跟趙皇一條心的怕也就是姜相了,但是姜相和趙皇不同的是,趙皇想的跟做的一樣,可是秦相卻沒有辦法想什么做什么。
他做什么要看蜀州那邊想讓他做什么。
主打的就是一個身不由己。
有時候秦相甚至都想著要不自己還是服毒自盡算了。
無論是自己落到蜀州手里還是蜀州舉報自己讓皇帝殺了自己,自己都會死的相當難看。
自盡似乎是最輕松的結果了,起碼不會經受太多的痛苦啊!
但是秦相明顯高估了自己,他只是空有自盡的心思卻是沒有自盡的膽量。
秦相曾經無數次坐在書房之中,看著面前桌案上放著的那封喉劇毒卻不敢喝下去。
理由也是很簡單。
他這么貪錢是為了什么?
那自然是為了后半輩子可以舒舒服服的走啊!
這么多年來,他卡朝廷的,收舍詔的,就是為了秦家能夠屹立不倒,自己可以后半輩子揮霍無度。
可是他前面的大半輩子光顧著攢錢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揮霍呢!
現在死了,那豈不是會經歷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人死了,錢沒花了嘛!
這讓他如何死的甘心?
而且這封喉的劇毒,那可是會把人活活憋死的,這多難受啊?
莫說憋死,他憋氣二十息都痛苦的受不了。
劇毒不行咱就用一箭穿心吧,但是這會將人活活疼死啊!
他對別人倒是可以下這個狠手,但是對自己不行。
聽說道門自絕之法倒是可以將痛苦降到最低,但是這需要武功打底,而且他也不會道門自絕術啊。
哎,如果自己能夠老死就好了,不過很可惜,雖然自己都快到了花甲之年了,但是奈何平日里養得好,估摸著十年之內想要老死怕是不可能。
哎,本相就是想要好死,怎么就那么難呢?
推翻了種種死法之后,眼瞅著根本不可能好死的秦相決定不如選擇賴活著。
萬一趙國將火器研制了出來,趙國能夠跟蜀州形成分庭抗禮呢?
若是趙國能夠跟蜀州分庭抗禮,互相制衡,到時候蜀州和趙國都需要他,他的劣勢瞬間就可以變成優勢了!
到時候他又可以游走于雙方之間,賺取好處。
想到這里,秦相忽然覺得,活著就是最大的成功!
不信你看看司馬懿!
只要活得久,皇位弄到手!
做大事,不怕風險大,就怕死的早!
本相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只要能活著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相的情報被人傳到蜀州的時候,許青和龍冰兒還在房里膩歪,你一口我一口的。
搖籃車里的寶寶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那大眼睛仿佛在說,孩子都滿月了,給孩子一個名字吧!
你們想起來生下來孩子是要起名字的了嗎?
定一個吧!
但是毫無卵用,床上相擁坐著的兩人繼續你一口我一口。
沒錯,夫妻兩個人已經忘記了,他們定下的獎勵到底是為了什么。
起一個名字親一口,名字才是重點好吧?
為什么現在親一口變成重點了?
嬰兒小小的腦袋有著大大的疑惑。
然而并沒有人搭理她,還是后來萱兒進來把她抱走的。
萱兒將小嬰兒抱走之后,龍冰兒推搡了一下湊過來的許青:“好了好了,做正事了,不要再把嘴湊上來。”
許青道;“好吧好吧,我們處理一下今天的政事。”
說著,許青便是與龍冰兒一同坐到了桌案前。
原本龍冰兒以為生下來孩子就可以去統帥府按時上衙處理政事了,結果竟然被蘇姐姐告知剛生完孩子還需要坐月子……
月子坐不好對身體的損傷可是永久性的……
啊這……
龍冰兒現在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從古至今都沒有女皇帝,這也是有原因的啊。
一個女帝,生孩子就有直接駕崩的風險,坐月子浪費時間,生孩子浪費時間,時不時還有點小情緒,尤其是葵水來的那幾天……
要想做一個合格的女帝,除非不生孩子不坐月子不來葵水……
但是對她這個二十歲出頭的任來說這三樣哪一樣都不可能。
幸好龍冰兒有一個軍師夫君,要不然的話就單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哪里能撐得起來這么大的一個攤子?
這讓龍冰兒心中感覺到了無比的幸運。
坐月子不能出門,所以龍冰兒繼續在家里辦公。
當許青和龍冰兒拿起第一道奏疏的時候愣了愣,從趙國寄過來的。
密函。
不過想來這個密函不那么重要,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夾在奏疏里面送上來。
龍冰兒將之打開的時候許青也從另一邊探過頭來。
當兩人看到奏疏上的內容卻是愣了愣。
秦相突發惡疾?
上面寫的很清楚,原本自從秦相為蜀州效力以來終日愁眉不展,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愁的都白了頭發。
但是最近卻是忽然可以大口干飯,時不時還哈哈大笑,身上再看不出一點愁意。
這讓許青和龍冰兒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感覺。
要知道,秦相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善終的,他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對他來說無非就是早死晚死的事情,反正都得死。
愁眉苦臉很正常,怎么現在還笑口常開了呢?
他開心什么呢?
常言道樂極生悲,否極泰來。
一件事情到了極端的時候會轉變出完全相反的事物來。
看秦相這狀態,這是悲極生樂了?
龍冰兒看向許青怔怔的問道:“該不會是我們把他逼得太狠,他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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