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清輝:
許青聽到龍冰兒的計劃很是滿意,自己的傻姑娘現在終于也開始學會動腦子獨當一面了。
龍冰兒說完之后看向許青問道;“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許青搖了搖頭道:“這很好,我已經沒有什么要補充的了。”
說罷,許青便是看向鐘興和趙懷義說道;“你們回去準備,依照計劃執行吧,三天之后蜀州城便是我們的了,到時候兩位皆是柱石。”
鐘興和趙懷義拱手道:“是!”
許青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許青說完之后,鐘興和趙懷義一個拱手一個抱拳,行完禮之后便是安穩的退了出去。
兩人退出去之后許青看向一旁的龍冰兒開口道;“冰兒。”
但是許青話音落下龍冰兒卻沒有絲毫反應,許青再次開口道;“冰兒。”
“嗯?”許青連著喊了兩聲龍冰兒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抬起頭看向了許青。
許青看著龍冰兒說道;“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兩聲你都沒反應。”
龍冰兒呢喃道:“這次可是真的造反了。”
是啊,號令蜀州直接脫離掌控,那就是真的造反了。
不再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小打小鬧了。
她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許青看著龍冰兒道:“怎么?冰兒改主意了?”
龍冰兒搖了搖頭道;“早晚要邁出這一步的,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這都是朝廷逼我的!”
許青拉住龍冰兒的纖手說道:“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龍冰兒問道:“陪到什么時候?”
許青看著她道:“一輩子。”
樊超很快就被押過來了,身上綁著繩索,捆在馬上被押送了回來。
而樊超手下的親信將領也是已經被趙懷義派人控制了起來,防止他們跟樊超關系太好,說不定還真冒風險過去救人。
樊超走進城里之后,一路上沒少被一路上圍觀的百姓照顧照顧。
不過不同的是,其他地方扔得好歹只是爛菜葉和臭雞蛋。但是蜀州扔得卻是石頭……
雖然說蜀州只要經營得好,其實也不會缺糧食,但是這里的百姓被舍詔盤剝了幾年早就窮的叮當響了,恢復了兩年才算是緩過一口氣,可不敢浪費任何一點東西了!
也正是因為種種以上原因,樊超現在被百姓招呼的極其硬核。
霍文石、鐘興、趙懷義三個人此時已經站在了縣衙門口。
霍文石看著被押解回來的樊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樊超要是沒抓住,他們三個人統統都會有危險,如今樊超被抓住了就好。
沈忠走到趙懷義面前,開口道;“回稟將軍,刺史大人,別駕大人,逆賊樊超已經捉拿歸案!”
趙懷義點了點頭道:“立刻將此賊押到州衙大牢之中關押起來嚴密看守!這可是朝廷要犯,若是丟了,我拿你是問!”
沈忠立刻拱手道:“是!”
說罷便是一揮手。
此時還沒醒過來的樊超便是被人拖著身子丟進了大牢之中,而他的隨從也是被一同關進了大牢之中。
霍文石在州衙門口看著鐘興和趙懷義笑道:“如今逆賊已經伏法,等到上奏朝廷之后我們皆是功臣!本官立刻就寫奏疏上奏朝廷!今日能夠將此逆賊抓獲二位可是出了大力氣,陛下必然會龍顏大悅。本官先提前恭祝二位高升了。”
鐘興也是笑著拱手道;“若是沒有刺史大人的居中策應,我們二人怕是還處在相互排擠之中呢,哪里會有如今的精誠合作?這首功自然應該是刺史大人的!”
趙懷義也是抱拳道:“刺史大人當居首功!我等也恭祝刺史大人高升!”
霍文石哈哈大笑,極為高興的拱手道;“同喜!同喜啊!”
便在這時,鐘興開口道;“不過下官以為,這奏疏暫時先不急著寫。”
霍文石聽到鐘興的話,不解道:“哦?不知鐘大人有何高見啊?”
鐘興開口道;“如今我們三人抓住了明王在蜀州收買的同黨,日后朝廷定然會提拔重用,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就會從蜀州調任京城,此處風土便是再也看不到了。”
霍文石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此處沒有京城的繁華,但是在此處為官這么多年,突然要走還真有點舍不得了。”
鐘興開口道;“不如我們這樣吧,召集蜀州城以及周圍各縣的大小官員齊聚一堂,就以慶功宴的名義開辦一次宴會,慶祝我們抓到了明王的同黨叛逆,說不定或許也是最后的告別了。”
趙懷義也是附和道:“是啊!鐘大人說的有道理啊,便算是一場告別也好啊。”
霍文石聽到兩人的話,點了點頭道:“好吧!便算是最后的告別吧,考慮到周邊官員要趕過來的時間,便將宴會定在三日之后如何?等到這慶功宴開完了,我們便立刻上書朝廷將此賊交上去。”
鐘興和霍文石立刻道;“此事大人英明!”
如今人贓俱獲,只要上報朝廷便可以加官進爵,而且還是生擒一州的守將!
這蜀州哪里都好,就是被賊寇盤剝了兩年地方挺窮的,哪怕是青樓里連個漂亮的姑娘都沒有。
因為一旦在青樓里發現了漂亮姑娘,其他各州的青樓或者京城的青樓就會出錢高價買走。
而蜀州的青樓比較窮,也拒絕不起。
要說繁華哪里都比不上京城!
現在最多一個月,一個月之后自己必定會因為抓住了明王的同黨而進宮面圣。
此時此刻霍文石甚至都在腦海中練習起面對陛下的儀容儀態和談吐了。
仿佛加官進爵,榮華富貴近在眼前了!
霍文石還有點不放心,隔一個時辰就要去牢里看看樊超到底還在不在。
他要是在的話一切好說,他要是丟了的話全都得完蛋。
所以霍文石一再要求趙懷義添加崗哨,將這州衙大牢能圍多死圍多死!
哪怕是送飯都要選他十成十信得過的人。
此時霍文石又一次來到了大牢之中巡視,那看向樊超和樊超親衛的炙熱目光……
當初在京城教坊司看花魁都沒有這么炙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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