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清輝:
就在蕭葉花了數日的時間處理完了達來部之后想要繼續攻打完顏部的時候賢王卻給他來了一封信。
信上有兩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完顏可汗病逝于可汗大帳之中,二王子接任完顏部首領之位。
第二個消息是,完顏部已經向楚國俯首稱臣,立刻停止對完顏部的攻擊,班師回朝。
蕭葉坐在帳篷里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許青,滿臉的不解:“許兄,只要再給我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可以消滅完顏部統一整個草原,父王這是什么意思啊?”
許青看到賢王的信也有些捉摸不透賢王的想法,永絕后患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賢王卻整個時候讓人班師回朝任誰都感覺這件事有問題吧?
何不一鼓作氣消滅了完顏部呢?
許青都鬧不懂的事情,蕭如雪這理工女的腦袋就更鬧不懂了。
蕭葉想了想開口道:“父王一生都算無遺策,如此決定必然有他的道理,許兄我決定還是統計繳獲,停止進攻,不過要對完顏部放出探子,監視完顏部的一舉一動,許兄覺得如何?”
許青點了點頭道;“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了,就算到時候完顏部想要搞什么小動作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其實許青也期待著早點打完這場仗,他已經離開家好幾個月了,有點想家了。
如今能結束戰事自然是再好不過。
一場仗之后,中原歷史上又多了三個封狼居胥的人,怪不得當年那么多人喜歡追隨霍去病,這戰功撈的,嘎嘎爽啊!
自己和蕭如雪也占了蕭葉的光,再過一千年,說不定自己的名字都能變成題目答案。
經過了數日的返程之后,楚國的騎兵終于返回大營,許青、蕭葉與蕭如雪自然要去帥帳復命。
大帳之中,賢王抬頭看著三人道;“這幾個月都曬黑了,不過也更壯實了,從此以后,我楚國又多了三位封狼居胥之將!好啊!”
蕭葉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開口道;“父王,我楚國此番明明又能力永絕后患,為何在大事將成之際,卻讓孩兒班師回朝?”
賢王道:“因為完顏部向我楚國稱臣,今后的完顏部就是我楚國的臣子。”
蕭葉道:“父王若是再給孩兒一個月,完顏部就能變成我楚國的一部分。”
賢王看著蕭葉道;“完顏部變成我楚國的一部分后又能如何啊?我楚國就能千秋萬世嗎?許青,你應該已經琢磨一路了吧?到現在你猜到本王是什么意思了嗎?”
許青沉思了一番道:“略有猜測。”
賢王道:“說說看。”
許青猜測道:“養寇自重?”
蕭葉聽到許青的話疑惑道:“父王也需要養寇自重?”
若是父王是一個將軍之類,為了維持自己的兵權和地位穩固便可以將敵人放任不去消滅如此朝廷也就不可能換將罷免兵權,但是父王是一個表面王爺其實皇帝的人,他養什么寇/
許青說道;“孟子曰: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若是將完顏部消滅掉,我中原在這天下間就沒有敵手了,如此或許能換得二三十年的盛世,但是長此以往下去國必會亂,楚國和中原需要留下一個有野心的敵人。”
賢王笑道;“不錯,有時候太過強大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天下王朝皆以弱亡,唯漢獨以強而亡。我們的中原啊,當團結一心的時候在天地之間都無可匹敵,就像是此番的楚國與周國,但是當沒有了敵人能讓我們團結起來的時候,中原自己就會變成自己最大的敵人。”
“這也是為什么本王既然知道完顏可汗賊心不死也要留下完顏部,這天下間有資格做我楚國敵人的不多,留下一個有野心的對手,比自大到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要好得多。”
不論賢王想干什么,但是許青明顯覺得,自己出去一趟回來之后賢王的情緒要比之以往穩定得多了。
看來這一趟出去的還挺值得的。
不過賢王這種養寇自重的話,再許青聽來或多或少有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意思,或許他真的想要為中原留下一個有野心的對手,但是朝廷的錢已經快被蕭葉的這次出征霍霍完了估計也是真的。
現在撤軍,一舉兩得。
既能及時止損又能為中原留下一個敵人。
賢王這算盤打的,許青在安定侯府恐怕都能聽見。
打完了仗,錢又不多了自然是要班師回朝的。
不過班師回朝之前,賢王還是將草原上這些牧民的戶口都給辦了。
其實就是發一個小牌子,刻上姓名出生年月和基本特征,這玩意兒叫牙牌,相當于這個時代的身份證。
有了牙牌就相當于是楚國的合法公民,但是沒有牙牌的話不好意思,你就不是公民了,你屬于流民,黑戶。
在楚國與人有關的事情都跟你沒關系,你還得小心著點千萬別被抓到了,要不然的話可就酸爽了。
但是別以為有了牙牌這個身份證就能相安無事,上面會有每年交稅的印記,如果逃稅了同樣酸爽。
這就是出國的戶籍制度。
戰爭結束了哪里都好,就是班師回朝的路上有點沒意思。
蕭如雪差點都想在戰馬上打哈欠了。
小姑娘騎在馬上用手背揉著一只大眼睛扭過頭看著許青問道:“許青,好無聊啊。”
許青也沒辦法給小姑娘解悶,只能是安慰道:“再堅持幾天吧,就快到京城了到時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蕭如雪不滿的嘟著嘴道:“不是說越往邊關盜匪越多嗎?我們走了這么長的時間,為什么一個盜匪也沒有看見呢?當時我們去柳州的時候明明半路上都有很多盜匪的,還想搶我們呢……”
許青一臉黑線道:“你能指望十幾個幾十個盜匪來搶劫一下幾十后面加個萬字的大軍嗎?以一敵萬啊?哪有這么勇敢的盜匪。”
“等等……”就在許青話音剛落的時候,賢王忽然騎著馬走了過來,看了看許青又看了看蕭如雪;“你們倆一起去過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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