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男子愣神的工夫,便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從不遠處小跑著過來了,自己兒子身后還跟著其余兩家的子弟。
黃刑走過來看著自己的父親連忙問道:“爹,世子殿下呢?”
中年男子卻是沒有直接理會這個兒子而是看向他身后的段姓青年和劉姓青年呵呵笑道:“兩位賢侄玩了這么久想必是累了吧?快快回去歇息吧。”
劉姓青年與段姓青年也是很懂眼色的拱手道:“小侄告退。”
說完便是去往各自的住處了。
黃刑看著離去的兩位兄弟有些不解道:“爹……”
中年男子確定兩人已經走遠,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巴掌扇在了自己兒子的臉上,將原本被揍的已經弱不禁風的黃刑直接扇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笑意早已是煙消云散,沉這一張臉,可怖至極:“你這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到底對世子殿下做了什么竟然使得世子殿下連夜離去?!”
黃刑捂著臉倒在地上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孩兒……孩兒……”
中年男子氣急又加踹了黃刑一腳:“說!”
黃刑此刻不敢再激怒父親,只得將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中年男子聽完之后心頭一震,世子殿下剛剛的情緒之中分明流露著害怕,再結合自家兒子說的話。
當時世子殿下見到那兩人的時候竟然說了一句:你想死也不要拉上我……
這世上究竟有何人能讓世子殿下這樣的皇親國戚說出這種話的?
怪不得當時那幾個人根本不將他們黃家放在眼里,連真正的皇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會正眼相看他們區區一個易縣黃家?
這樣的家族必定是百年,不,幾百年的大族,其家必定權勢滔天!才讓的皇室都頗為忌憚。
怪不得徐辰兄弟只是一個下人便有如此本事,這般家族培養出來的下人怎會無能?
原本世子殿下惱怒離去中年男子差點眼前一黑倒下去,世子殿下離去則黃家這么長時間的努力便全都白費了,可現在看來或許也并非全都是壞事。
若是他們黃家以此攀附上了這么一個家族,還在乎一個世子殿下嗎?
到時候不僅能給家里一個交代,說不得他們三房還能大大的長臉。
對了,今日下午的時候自己出于客氣邀請他們三日后去參加老爺子的壽禮他們也是答應了的。
這就表示有戲啊!
攀附上了這么一個家族,他們三房出頭有望了!
不行,明天一定要再行登門拜訪一次,斷然不可失了禮數。
第二日
許青醒來的時候龍冰兒這姑娘還在睡覺,許青敲了敲門說道:“太陽都曬屁股了,快醒醒,起來吃早飯了。”
房內的龍冰兒將頭埋在薄被里,聲音含糊不清:“我不要……”
許青無奈之下,與一旁出來的蕭葉先去吃了早飯。
面對這個得罪了黃家依然屁事沒有的一行人,悠然居掌柜也是不敢怠慢,親自去挑選最新鮮的食材,盯著廚房將早飯做好的,而后親自送了過去。
許青吃完了掌柜親自送過來的早飯,龍冰兒這姑娘還沒有醒。
許青走過去敲了敲門,說道:“起來了沒有?再不起來,早飯就要涼了。”
屋子里依舊傳來龍冰兒慵懶的聲音:“不起……”
許青想了想說道:“蕭兄你說什么?放在馬車里的兩箱大白兔昨天晚上被偷走了?”
許青話音剛落,里面便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不多時隨后房門猛然打開,剛剛穿好衣服,頭發都還有些凌亂的龍冰兒便是沖了出來:“誰,是誰敢偷我的大白兔?!”
許青看了龍冰兒一眼:“是我。”
“你!”龍冰兒當場就要發作,他竟然敢哄騙自己。
許青看著她說道:“是我怕糖被偷了才放到我房里來的,不過你要是再不起來,早飯真的要涼了。”
龍冰兒不滿道:“我都說了我不吃,你干嘛非叫我起來?”
許青道:“娘子回信讓我好好照顧你,你連早飯都不吃怎么行?”
龍冰兒聽完之后心里頓時有些暖,蘇姐姐原來一直掛念著自己啊。
許青繼續道:“當然了,就算娘子不說,咱們認識了這么久,我也得照顧好你。”
龍冰兒聽到這里,心中更暖了,不但暖,心中還無故多了一份喜悅。
龍冰兒也不計較許青剛剛打擾自己睡覺的事情,只是問道:“飯在哪里?”
許青道:“我讓小二一會兒送到你房里來,現在差不多快到了。”
龍冰兒吃完了飯之后便是去許青房里將大白兔統統搬到了自己房里,防止有小偷偷走自己的糖。
許青還在一旁提醒道:“這些奶糖你記得在一年里吃完,要不然的話就不能再吃了,會變質。”
許青說完之后便覺得這話有些多余,就龍冰兒現在的吃法別說一年怕是半年都用不了就該給造完了。
龍冰兒搬完了糖之后,三人便是打算出去轉轉,既然選定在壽宴的時候動手,那便表示還有三天閑逛的時間。
確切的說許青和龍冰兒是真的在結伴閑逛,可走在前面的蕭葉就不一樣了,那一雙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
這哪里是閑逛,分明就是巡邏啊!
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蕭葉在一片祥和的京城里已經找不出能打的人了,現在到了易縣還不趕緊過一把手癮?
就在這時,前方便是傳來一陣騷亂。
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正在拖著一個年紀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往城里百花樓的方向走,那女孩的衣服上都沾著泥土,看來是附近農戶,女孩拼命掙扎,臉上都淌滿了淚水,眼中透著恐懼。
兩名家丁前面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那管家旁邊則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壯漢,一身農戶打扮,腳上還穿著一雙已經破了好幾個洞的草鞋。
那大漢眼中也是急的眼淚打轉,哀求著那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黃管家您輕輕好,俺婆姨走的早,家里就這么一個相依為命的閨女,您再寬限俺兩天,俺一定湊足了租子給您交過去,別賣了俺閨女啊……”
黃管家卻是絲毫不領情:“寬限兩天?你讓我寬限,他讓我寬限,大爺我得寬限多少人啊?我們黃家的地還租不租了?”
“租子交不上便拿兒女抵債,這是黃家多少年的規矩了,你這命你這閨女倒還有幾分姿色,賣到百花樓倒也能抵得上一季租子,你不是交不出租子嗎?那就別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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