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看著李明月道:“今日之事,多謝公主了。”
李明月輕輕搖了搖頭道:“舉手之勞,安定縣伯不必放在心上。”
一旁的蕭如雪道:“明月姐姐很厲害的,她心算比我都要快呢,還懂得好多實用的題,比在朝堂上跟我比試的草包強多了!”
蘇淺也道:“公主的算道確實極為精通,當時莫說雪兒妾身都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公主路過之時,立刻便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李明月微笑道:“只是些許粗淺的見解,算道之上明月比之安定縣伯差遠了。”
許青道:“公主太過謙虛了。”
同時許青心中對那商販的腿一陣默哀。
就在這時,幾名身著布衣,眼神無光的男子似是無意般的從周圍幾人周圍走過。
蘇淺最先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那幾名雙眼無光的男子有的從腰間拔出軟劍,有的從懷中取出匕首,無一例外,全都向著李明月刺來。
異變橫生!
一直防備周圍的蘇淺立刻伸出手拉住李明月,將之拽到自己身邊,兩劍一匕首,瞬間落在空處。
反應過來的龍冰兒和蕭如雪立刻便是出手與那幾名布衣男子戰在一起。
龍冰兒隨手奪下了其中一人的短劍與兩人戰在一處,蕭如雪雖赤手空拳,但是卻也武藝非凡,也跟與之交手的男子打的平分秋色。
蘇淺隨手折下身旁柳樹的一根柳枝,以此為武器,與三名手持短刃的男子打在一處。
這柔軟的柳枝在蘇淺手中卻仿若剛柔并濟一般,那兩刺客雖手持削鐵如泥的利刃,卻怎么都斬不斷蘇淺手中那柔軟無比的柳枝。
這兩刺客不但斬不斷那柳枝,反倒是被蘇淺手中的柳枝穩穩壓制,怕是在撐幾回合就該落敗了。
許青則是站在李明月身旁,防止其他的變故。
周圍的行人商販見到打斗,頓時一邊呼救一邊遠離戰圈。
在京城鬧市中打斗已經引起了巡邏衛士和影衛的注意,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抵達。
那幾名偽裝成布衣百姓的刺客也是越打越心驚,原本他們以為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任務,雖然實際行動與任務有些偏差,目標周圍多了幾名女子和一名男子,但是他們并未放在心上。
但是卻不想這幾名女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超。
即便是這個小姑娘也如此厲害。
李明月站在許青身旁顯然是受到了些許驚嚇:“他們為何要刺殺于我……”
許青一邊注意著周圍一邊道:“因為若是公主死了,周國就有開戰的借口了。小心周圍,或許還有潛伏之人。”
就在這時,路邊一攤位下忽然沖出一人,手持長劍,從兩人身后直直的向李明月的后心刺來。
李明月沒有武功,感受不到周圍的殺氣以及攻擊。
許青雖然是菜鳥,但是怎么說也跟自家娘子練了好幾個月了,雖然不是大高手,但是也算是小有成就的武林小俠,自然是感受到了從身后過來的攻擊。
許青猛然轉過身的時候,那把劍已經到了距離李明月不過半尺的距離。
許青見到這一幕,瞬間伸出手將刺向安定縣伯的利劍的劍刃握在手中,硬生生的阻止了長劍的推進之勢。
李明月感受到周圍許青的動作后也是連忙轉過身來,當看到許青徒手握著一柄利劍的時候,李明月瞬間心神一顫:“安定縣伯……”
但是很快李明月就發現,許青手上戴著一個鐵制的類似手套一樣的東西,原本顫抖的心神這才放了下來,連忙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以防再生變數。
許青手上戴著的乃是用一個個的小型精鋼鉤鎖,鏈接構筑而成的手套,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手臂的靈活度,內部還配有軟甲最大情況緩解沖擊力,在使用的時候保護手部。
墨衡的新作,將重甲甲胄的鐵甲護手進一步簡化成了這種輕便且可快速穿戴的精鋼索子手套。
可謂是居家旅行,防身護體,必備手套。
除了貴沒有第二個缺點!
那刺客見到手中長劍被壓制并被牢牢握住,立刻想要起腿反制但是卻被許青用一種奇異步法躲過,隨后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長劍竟然都是被許青掰斷了一節。
最后,許青隨手一扔,斷刃便是如同飛刀一般刺中了那刺客的胸口。
那刺客被此劍射中身體,頃刻之間便是嘴唇發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劍身之上竟然涂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蘇淺、龍冰兒、蕭如雪此時也已經是先后解決了刺客,不遠處,兩隊甲士也是手持兵刃向此處跑了過來。
卻發現,被三女擊傷的人已經服毒身亡了。
雙目無神,心中只有任務和目標,這乃是一批被秘密訓練的死士。
自幼便是習武,所以武藝高強。
自幼被灌輸奴性思想,便會忠實無二。
就在這時,許青手中的手套滑落在地上,但是他的手上卻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著鮮血。
李明月連忙拿出手帕將許青滲著鮮血的手捂住:“安定縣伯,你受傷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連忙圍了上來。
蘇淺閃過身來,扶住許青,讓許青靠在自己身上,連忙開口問道:“夫君傷到哪里了?”
蕭如雪看著被李明月捂住的手:“是傷在手上了嗎?不好,那些劍有毒,許青你會不會……”
許青伸出另一只手來敲了一下蕭如雪的腦袋:“不是被他們的兵刃劃傷的,將心放到肚子里。”
一旁的龍冰兒道:“無論是如何傷的,都需要先包扎傷口,我懂一些軍中包扎之法,誰還有干凈的紗布之類,快些拿出來。”
但是很顯然,沒有人出門會帶紗布這種東西。
用雙手捂著許青受傷那只手的李明月聽到龍冰兒的話,開口道:“我還有兩方手帕不知可能代替紗布?”
龍冰兒問道:“是干凈的嗎?”
李明月回答道:“是干凈的。”
龍冰兒從李明月手中接過手帕以及許青受傷的手,用手帕將許青的手包扎起來。
幸好這傷口不深,如若不然的話必須要先輔以藥物,再將紗布煮過之后再行包扎。
龍冰兒包扎的很仔細,手法也極為麻利規范,不多時便是將許青的受傷的手包扎完畢。
蘇淺扶著許青身體,問道:“夫君的傷口看上去的確非劍傷,到底是怎么傷到手的?”
許青看著地上的精鋼索子手套嘆了口氣。
他其實是被手套里面一個未曾處理好的倒刺劃傷的。
第一次試戴的時候沒有感覺,此時一用手,一用力,那倒刺便是將許青的手劃傷了去。
這件事情老墨背鍋。
今天回去后該扣他工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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