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將手中的朱筆放下,笑道:“這許青啊不愧是皇兄的人,性子都如同皇兄一般,竟然是如此疲懶!若是朕不讓你去提醒他一句,他怕是還在家中賦閑,都要將國商院拋之腦后了。”
說著,楚皇看向堆疊在桌面上高高的一摞奏疏臉上卻是露出頗為羨慕的表情道:“說起來朕也是羨慕皇兄與這許青啊,每日竟然是可以過的如此悠閑自得,可朕這個一國之君卻不得一日空閑。”
魏忠站在楚皇身后道:“陛下乃是有道明君,自然是勤政愛民,大楚有陛下是大楚百姓的福分。”
楚皇笑道道:“魏忠啊魏忠,你卻是不知,朕如今是有多想將這個皇位還給皇兄,做了皇帝之后才明白原來父皇當年執政之時每日竟是這般不易,真不知道當初蜀王和承王為何要為了這一個皇位與皇兄掙得頭破血流……唉……罷了罷了,在其位便謀其職,朕不該也不能如此抱怨。”
說著便是又拿起旁邊的一封奏疏,翻看起來。
雖然楚皇內心說著在其位謀其職,但是當楚皇打開奏疏的那一瞬間,魏忠便是聽到一聲極為細小卻異常咬牙切齒的聲音:“可惡的皇兄!可惡的皇兄!氣死朕了!”
以魏忠的耳力,這道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魏忠聽到這聲細小的聲音后,直直的站在楚皇身后,不敢說話,更不敢有絲毫動作……
安定伯府
許青吃完了蘇淺親手煮的粥,而后才去洗漱,忙完這些后又拉著自家娘子去后花園喂魚。
趁著喂魚的間隙,許青又將蘇淺攬在懷中輕輕的在蘇淺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吻完了蘇淺之后,許青又讓下人備好馬車,備好馬車之后,許青忽然想起來去上廁所……
林林總總大事小事在家里忙碌了半天一應下人都還沒人看明白自家爵爺到底在忙什么,最終坐著馬車到了國商院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如今距離賢王一家到京城還需要幾日,也就是說在賢王過來之前,自己上面除了昨天晚上的自家娘子根本就沒有別人!
連個頂頭上司都沒有,自己怕個屁啊!
如今國商院里我最大!
什么事情當然都是自己說了算!
于是,許青到了國商院之中,四下看了看,又將各個地方的管事叫到一起給他們鼓了鼓勁比如說幾句:
嗯,你們做的很好,繼續努力,好好工作,身為國商院之中一份子,自當為國商院的繁榮而效力。
對了,順便強調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國商院之中,嚴禁摸魚混時間!違令者開除處理!
國商院將你們請來是讓你們主持日常事務的,不是讓你們來混日子的!
好好干吧,賢王府和安定伯府永遠是你們最堅強的后盾。
國商院外
剛剛將馬車栓好,準備找個什么事情打發時間的安定伯府車夫忽然看到自家爵爺從安定伯府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許青走到車夫面前,看著呆滯的車夫伸出手在車夫面前晃了晃:“備車,回府。”
“啊?爵爺您不是剛進去不久嗎?您怎么這么快……”
車夫此時此刻還在驚訝于自家爵爺的速度。
許青瞥了車夫一眼道:“這不是快吃午飯了嗎?不快點怎么能趕得上飯點?快去備車!”
車夫聽了自家爵爺的話,只得將剛剛拴好的馬車解開繩索,請自家爵爺上車。
雖然請自家爵爺上了車,但是車夫依然忍不住小聲呢喃道:“可爵爺這也太快了……”
對啊,一刻鐘都不到的時間能干什么?說幾句話?認識幾個人?
這要是放在夫妻兩人上連前戲的時間都不夠……爵爺這速度讓人難以置信……
其實國商院的章程早就被許青和賢王兩人制定好了,尤其是還加入了香皂、白砂糖之類的新商品以及制作方法,他們現在只要將這些章程按部就班的執行下去就行。
起碼往后的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里,許青應該是不用為國商院的事業而感到憂心的。
他們不敢放開手腳去做只是因為沒有國商院這個院長他們就沒有主心骨,一旦沒有了主心骨那就會變得束手束腳。
滿腦子想的已經不是如何發展事業了,而是如何保住現狀,別讓許青這個管事的回來之后追究他們的責任。
現在許青放了話,國商院之中的大小管事自然就不怕自己擔責任,可以放心大膽的干了。
第二日
今天許青倒是起的挺早的,甚至于蘇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今天起得早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可惡的皇帝說了,非要讓他去參加什么朝會,朝會這玩意兒跟自己到底有什么關系?
當初誰說的,國商獨立于現有的朝廷官僚體制之外,只是在國庫空虛的時候或者大楚需要銀子賑災的時候充當第二國庫之用。
現在倒好,上朝?玩呢?
以前答應的條件,現在全忘了!
不過,在許青垂頭喪氣讓車夫備車的時候,可是將一旁的蘇縣令羨慕壞了!
上朝啊!
在朝堂之上高談闊論,那可是多少大楚官員的夢想啊!
自家女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如果有可能,蘇縣令這個岳父都想將這個女婿踹下來,自己代替他去!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的人不屑一顧,甚至于可以稱得上嫌棄的事情,卻依舊有數不清的人對之趨之若鶩。
大楚是五日舉行一次朝會,若是戰時或許會頻繁一些,改成每天一朝。
許青進了宮,在宦官的引領下找到勤政殿的位置走進去的時候,朝堂之中已經聚集了一部分身著官服的文武百官。
此時他們正幾人圍在一起互相小聲說著話,等待著楚皇的到來。
許青初次入朝堂,在朝堂之中屬于小輩中的小輩,所以此時的許青已經打算找一個犄角旮旯躲起來,力求別在朝堂之上無緣無故的樹敵就行。
就在許青準備找個偏僻角落走過去的時候,從許青左側走過來一個手持笏板的官員忽然將許青拉住。
而后那官員看向許青道:“敢問可是安定縣伯。”
許青只得拱了拱手道:“在下正是。”
就在這時,勤政殿內方才還小聲交談的大小官員忽然止住了聲音,而后視線紛紛看向了許青,眼神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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