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也是非常高興的,這些做出來都是實打實的政績,日后岳父大人升官的重要參考。
要是如同平常那般做一個十天都處理不了兩起大案子的咸魚縣令再熬十年都不一定輪得到這位岳父大人升官,況且現在還得罪了個品級比這位岳父大人高了好幾級的徐司馬,升官就更是遙遙無期了。
要是民間再沒點什么聲望,說不得這位岳父大人這輩子也就在縣令這個位置上混混了。
一部新法換來了岳父大人一連串的政績,反正這筆買賣是值了。
許青如今已經打定主意攻略蘇淺了,那么今后他和蘇縣令就是真正的一家人,真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蘇縣令身上有了功勞,許青也是打心底的為他感到高興。
飯席之間
蘇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蘇縣令的高興,甚至飯席之間還數次給許青夾菜,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來自己父親如此高興是與許青有關。
吃完了飯在后花園散步之時,蘇淺才是向許青問起此事,許青也是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淺。
許青破案是出了名的厲害,蘇淺知道,但是他沒有想到面對一上午數十起案件他依舊能處理的井然有序,這份心智當真是常人難及。
怪不得父親在今日飯席之上為他數次夾菜。
蘇淺看著許青道:“那今日可是要多謝夫君了。”
許青擺了擺手隨意道:“一家人客氣什么。”
蘇淺聽到許青的話也沒有多說什么,唯獨臉上泛出一些粉色,隨后指了指后花園的池塘道:“聽說下人往池塘里放了幾尾鯉魚,我們去那邊看看如何?”
許青點了點頭,兩人便是并肩向池塘便走去。
那日夜晚,許青與蘇縣令的交談蘇淺聽得一清二楚。
蘇淺畢竟自幼習武,對周圍環境的警惕性是很高的,當她聽見院中響動的時候便是醒了過來,之后也一直在廚房外聽著兩人的交談。
當談論到兩人的感情問題時,蘇淺更是聽得尤為仔細。
那時候她就在心中問過自己,若是許青真的有了其他心儀的女子,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果斷的放許青離去?
但是她發現她做不到,不但做不到反而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許青與蘇縣令接下來的談話讓她那顆有些緊張的心又安穩下來,蘇淺知道許青的心里也是有她的。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許青便是已經在她的心房之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
隨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心中對許青的那道烙印也是越來越深,甚至她此時都有一種要離不開許青的感覺了。
那日在屋外的時候她也曾設想過,能否和許青就保持現在的這種關系,誰都不說分開也不說離去,一直這么過一輩子,甚至于干脆假戲真做成為真正的一對夫妻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這幾日蘇淺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許青對自己的變化,甚至有幾次蘇縣令和許青的談論她和許青的感情,她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但是蘇淺卻是還沒有做好準備接受許青的這份感情,確切的說她不知道如何接受,接受了做什么呢?
定下婚約,擇日大婚嗎?
可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啊!兩人在如今日這般互生情愫之前就已經直接完成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大婚,兩人的關系已經不可能比夫妻這層關系更加親近了。
既然不知道如何接受那便順其自然好了。
就如同現在這樣。
兩人吃過飯后一起在這后花園散散步,晚些時候再看看許青寫的話本,有時候他還會在自己旁邊遞上一碗紅糖姜水。
甚至月色好的時候兩人一同在院子里看看月亮,甚至興致來了許青再吟上兩句詩。
天氣稍暖的時候兩人也會在小亭子中下兩局許青教給她的五子棋,再略微加上些許懲罰作為賭注。
儼然已經是與真的夫妻一般無二了。
站在池塘邊上,蘇淺接過許青遞過來的魚食,一點一點的將魚食撒進去。
許青看著池子里的魚不由得暗自搖頭,這些魚實在太瘦了,蘇府的下人喂魚的手藝與蕭如雪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高度,不但不在一個高度還差了好幾個級別。
看來想要在短時間內吃到蘇府的烤魚是不可能了。
之后的三日永安縣的案子便是越來越少,甚至于已經恢復的與以往無二了。
要說多了些什么,那便是永州城的文人墨客開始歌頌本縣的縣令大人為民做主、斷案如神。
很多傾盡半生著書立說之人終于是得到了自己應得的稿酬,這讓困苦潦倒的他們喜極涕零。
而且,他們的書旁的鋪子再也不能隨意刊印售賣了,若想售賣必須要與著作人定下契約,標注好報酬,再由官府公證。
哪個書鋪再想私自刊印旁人的著作拿去販賣必將受到律法的嚴懲。
嚴格來說在沒有朝廷新法出來之前最慘的并非是寫作話本之人,而是他們。
畢竟,話本這東西講求的就是一個時效性,最掙錢的也就初發的那幾天,隨后的時間里售賣量便會呈直線下降。
他們的書不同,他們所著或是醫書或是為經典做注甚至也有社稷百態總之類型五花八門極盡考究。
這種書講求的不是時效性,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開發出書的價值,可以說這些書大都越往后越有銷量。
但是除了他們授權刊印的書鋪之外的各大書鋪隨意的爭相刊印,這讓得他們與其背后書鋪所得的資財也是越來越少。
而還有一些無錢又無門路之人干脆如同賣話本那般,一卷只幾兩銀子的賣給了書鋪。
但是如今不會了,因為旁的書鋪任意盜版他們著作需要支付給他們的賠償,他們都是富了起來,有了律法保證他們的合法權益,有了錢財保證他們無憂的生活,他們對著書立說又重拾信心,開始重操筆墨。
刺史大人處理完了政務之后放下手中的毛筆,如今新法已經是頒下幾天時間了,也不知道治下各縣情況如何,對于新法可還習慣?
畢竟,王爺還在永州城,可別出什么亂子才好!
若是被王爺看到治下變得一團糟那他的烏紗帽可就懸了!
想到這里,刺史大人站起身,換來隨從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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