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蘇縣令不慌,此時此刻,身為客觀視角的蘇縣令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家女兒心態的變化,她將心神放在許青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早晚有一天都能將一顆心都給了這小子。
但是許青這個可惡的小子貌似只知道一門心思的搞錢,除了做做飯之外還真的就當是來演戲來了!
而且,這小子長得也蠻好看,穿上書生袍來看著也是人模狗樣的,又在外面做生意,年輕又有銀子,指不定多少富家小姐對他春心萌動呢。
就如同剛剛蘇縣令看到的那個少女,單單只看穿著也知道是非富即貴,年紀最多只是比許青小上兩歲,卻都能拉著這小子的衣袖說話,看上去相當的親密。
萬一這臭小子真被旁的女子騙走了,自家閨女豈不是要很傷心?!
不行!身為父親,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就是捆也得把這家伙捆在蘇家!
敢跟自己女兒搶夫君,公主也不行!
許青就沒見過如同蘇縣令這么難伺候的岳父,離他家閨女近了他不高興,離他家閨女遠了,他也不高興!
許青都覺得在蘇家做女婿比在皇家當駙馬都難!
他竟然還敢懷疑自己對蕭如雪有什么心思,她真的還是一個孩子啊!
就算不是孩子她還是朋友的妹妹呢,許青再禽獸也不能這么禽獸啊!
許青真的很想跟自家岳父解釋一句,他跟蕭如雪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人家是郡主,自己是捕快,賢王給的爵位發下來了那也只是個男爵。
沒聽蕭如雪是什么人嗎?大楚最尊貴的王爺唯一的閨女,平日里那叫一個寶貝,甚至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一個表面郡主實際公主的少女,賢王不得給她找一個世家大族的嫡子嫁過去?
也就是說就算自己和蕭如雪一個年紀,雙方的可能性也無限接近于零。
許青很早以前就發現了,蘇縣令是一個女兒控,他和賢王都差不多,對于自家唯一的女兒那是百般寵愛。
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蕭如雪面對家人的時候頑皮可愛,撒嬌賣萌樣樣精通,賢王喜歡也理所當然。
而蘇淺不同,蘇淺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不善言辭,動手的次數遠比動嘴要多,蘇縣令完全是因為自己夫人病逝,將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家閨女身上而已,只不過,蘇淺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領情。
從縣衙里出來的時候,許青老感覺這位便宜岳父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變了許多,不再是那種如同防賊一般的眼神了,更像是一眾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這讓許青很是疑惑,他還恨鐵不成鋼?自己掙的錢可比這位縣令大人的俸祿多多了!
要恨鐵不成鋼也該是自己啊!
看啊,一個三四十歲的人了,每個月掙得銀子還沒有許青一個后輩多,你不覺得羞愧嗎?
值房之中,蘇縣令一拳捶在硬木桌子上,喃喃自語的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沒眼光的小子,淺兒難道比不上那個小丫頭嗎?!真是瞎了狗眼!瞎了狗眼!”
回到了青雪書齋,蕭如雪看著坐在桌子旁的許青問道:“許青,我是不是錯了?”
許青搖了搖頭道:“道德上確實是柳家書鋪錯了,但是律法上卻是你錯了,因為如今的大楚律法沒有哪一條規定不能刊印旁人的話本,下次不要這么魯莽就是了。”
蕭如雪眼神中透露著憤恨:“難道我們以后就任由旁人抄我們的話本嗎?!那明明就是你寫的啊!”
許青聳了聳肩:“要不你就讓王爺增補幾條律法出來,那樣的話他們再抄我們的話本我們就可以按照律法拿人了,不然的話,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家掙我們的錢了。”
說到這里,許青將臉挪的距離蕭如雪近了一些:“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屬于我們的話本和我們的銀子被別人賺了去嗎?”
蕭如雪眼神越發的憤恨,從座位上跳下來叉著小蠻腰嬌聲道:“不能!我這就去讓父王去讓增補律法!話本是我們的!銀子也是我們的!”
許青看著跑出去的蕭如雪眼神越發的欣慰起來,柳家書鋪啊……嘖嘖……能再正常開一個月算我輸。
你說你一個抄襲的偷偷賣他青雪書齋也就不說什么了,畢竟偷偷印盜版書的又不是你們一家,青雪書齋如今的大部分利潤又來源于售賣紙張而不是賣書,許青也懶得管。
但是你們放在書架上明碼標價的賣就過分了!這簡直就是對青雪書齋的挑釁啊!
不過還好,現在沒有律法懲罰你們不代表明天沒有。
青雪書鋪的上頭可是有人的!
另一邊
柳家書鋪的掌柜回到鋪子里便是讓伙計拿了一本大楚律令送了上來。
柳掌柜翻了整整一下午之后,發現了一件事——果然老子還是被騙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一直以為那位縣令大人是向著他的!想不到竟然是向著青雪書齋的!根本就沒有哪條律法規定過不能刊印別人的話本!
他讓青雪書齋的那個小女孩白白的逃過了一個月的牢獄之災!自己還傻乎乎的答應了!
不過……貌似不怎么虧的樣子……被賠償了一堆銀兩而且還買紙的時候還能再便宜半成。
這可看的話貌似是自己賺了的樣子。
若是真的將那少女送到大牢里,青雪書齋萬一報復自己不給自己紙賣了,那豈不是說自己鋪子就要開不下去了?
這么一算的話,貌似那位縣令大人真的是向著柳家書鋪的。
飯桌上
蘇縣令匆匆吃完了飯,看了一眼蘇淺和許青道:“為父吃飽了,你們夫妻兩個慢慢吃吧。”
許青和蘇淺看著蘇縣令匆匆離去的樣子微微一怔,今天的蘇縣令怎么這么的不正常?
依照往常來看,蘇縣令吃飯的時候必定會待到最后,時時刻刻防著許青呢,每次都是和許青一起離席的。
今天這么快就走了?不正常的很啊!
蘇淺看著匆匆離席的蘇縣令也是疑惑道:“父親今天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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