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許青中午還得回去給蘇淺做午飯,而且酒還在家里,于是許青就和蕭如雪和蕭葉約好了下午的時候許青直接過去,讓蕭如雪和蕭葉在王府門口接他。
兩人大婚之后蘇淺名義上就算是人婦了,自然是不好再如同往常一般去做個捕頭,天天拋頭露面的巡街的。
現在反正縣衙里上次剿匪損失的捕快空缺已經補齊了,蘇淺干脆就辭去了捕頭的職位,在家里吃著許青做的飯,看著許青寫的話本,時不時的練練武藝。
那生活,簡直如同后世的宅女一般。
至于許青平日里作什么蘇淺并不管,只要他記得每天回家吃飯,蘇淺就很開心了。
究其原因是因為飯都是許青做的,他不回來蘇淺吃什么?
就如同今天中午,許青回來之后給蘇淺做了一大盤的糖醋小排骨,蘇淺就很開心。
雖然她沒有笑,但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許青也已經習慣了這位曾經的女上司那張無論何時都冷冷清清的臉。
現在的許青已經發展到會辨認蘇淺的微表情了。
盡管她不笑,但是許青已經可以細致入微的察覺到蘇淺的喜悅。
而且許青很好奇,蘇淺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時候?
聽他現任岳父大人說,自從母親去世之后就沒見這個女兒笑過。
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笑一下,自己這位現任娘子還會笑嗎?知道怎么笑嗎?
中午許青只是在書房稍微休息了一下而后與蘇淺說了一聲便出門而去了,畢竟還有個王爺催著酒呢。
催就算了,兩天讓他兒子催了兩次就離譜,有那么著急嗎?
回到老家打開了鎖,從屋子里將酒拿出來之后便是往賢王府的方向走去。
許青去過幾次了,對于賢王府的位置還是很熟悉的。
這次的酒許青裝了一個大竹筒,比起上次一小瓶的量這次可夠意思多了。
有這么一竹筒的酒,起碼夠賢王喝幾天了。
賢王府
許青走到門口的時候,沒有看到蕭葉和蕭如雪,看來自己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
不過幸好,許青也早有準備。
他從衣袖里掏出一方拜帖遞給門房道:“在下是來給王爺送酒的,還請通報一聲。”
那門房坐在王府的耳房里懶洋洋的看著許青,見他除了拿出來拜帖再也沒有拿出任何東西心頭不由得有些不悅。
賢王府原來的門房告病還家,他便是成了新的門房。
雖然沒幾天的時間,但是好處收到的是真的多啊!
每天來拜訪賢王府的官員并不少,送禮的自然也不少,就是刺史來了也得給自己一點好處,好言好語的說著讓自己去通報一聲。
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更何況,他可是在王爺門前當門房的!
這幾日,他嘗到的甜口那可不是一般的足!
在這幾天大小官員的奉承下,他似乎真的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號人物,傲氣也開始被培養起來了。
門房懶洋洋的看著許青:“王爺是你相見就見的嗎?走走走!一點禮貌都不懂。”
許青看著門房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在下可是準備了拜帖,禮儀周全。”
門房看著如此不識抬舉的青年,又將話說的直白了一些:“你來送禮就不知道先孝敬孝敬什么人嗎?這點禮數還要我教你?”
許青看著門房搖了搖頭:“我從來沒聽說過賢王府還有這個禮數。”
門房聽到這話心中更是不悅:“沒聽說過就滾,我告訴你,就是州刺史來了,也得對我恭恭敬敬,你一個毛頭小子敢這么對我說話?!快滾!要是再不識像的話我讓侍衛將你打出去!”
許青看著這個門房如此說話不由得臉色一沉,若是自己是來送禮的,給你門房點好處行個方便也就罷了。
本來就是你們王爺催著想喝酒,兩天能讓自己兒子來催三次,現在好了門都不讓進?不讓進告辭,我還不伺候了!
這酒做的可不便宜,自己留著當醫用酒精好了省的自己再制備。
這年頭,誰還沒點脾氣了?
許青將拜帖收回來轉身就要走,門房在后面嘲諷道:“帶著個破竹筒還敢來送禮?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狗奴才!你說什么?!”
那門房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脊背一涼,這聲音他可再熟悉不過了,這可是王管家的聲音。
門房連忙站起身來陪著笑點頭哈腰道:“王管家您怎么來了?”
王管家卻是沒有再理會門房,連忙疾步向外面追了過去:“許公子息怒,許公子息怒啊,許公子……”
那門房看到這一番場景,頓時身上生出一身的冷汗……
他從來沒見過王管家如此對待一個并非王府主人家的年輕人。
而且,永州城這地方刺史都得好言好語的跟他說話,還有誰是連王管家都要小心翼翼的對待的?
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旁的人不知道許青的身份,王管家可是知道的,那是跟王爺坐在一塊吃過飯的人,能把無論在什么地方都無法無天的郡主都給治的服服帖帖的人。
能讓一向看不起文人的世子殿下主動與其平等相交的人!
而且,就連自家王爺也求著人家的酒……
可以說,整個王府上下都有點離不開這個人,要是把他給的得罪了,他都不確定明天自己這個管家還能不能干下去。
許青轉過身看著王管家道:“我不是求著來賢王府送禮的,身上更沒有什么孝敬門房的好處,告辭了。”
王管家連忙跑到前面張開雙臂攔住他不停的道:“許公子息怒,是那個狗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許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保證,明天公子再也不會在永州城看到他。”
就在這時,蕭如雪也從王府走了出來,而后看到許青站在不遠處,立刻興奮的跑過去,拉住許青的衣袖晃了晃道:“許青許青!我來接你了,我們進去吧。誒,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王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躬身道:“郡主,您快勸勸許公子。”
一旁的門房看到這一幕頓時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剛剛他聽的清清楚楚,王府里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最無法無天的郡主拉著那個人的衣袖說:我來接你了……
大楚到底什么人才有資格讓賢王府的郡主出來迎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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