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來的文夫人淚眼婆娑地與易老先生商量能否讓車辰軒以后住在易府。因為染病在身,夫妻兩一直沒有孩子。
正好,以后就將車辰軒當著自己的親孩子對待。
易老先生怎能不同意呢?
車辰軒為之前所做的事感到深深的自責,幸而那條蛇沒有真的傷到易老先生,否則他難辭其咎。
那條蛇丟了就丟了吧,好在,讓他有了親人,以后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
車辰軒一口一個姨母一個一個姨父的叫著,叫得夫妻二人眼眶紅潤。
將事情說開之后,紀家也為文夫人找到親侄子而開心。
“咳咳.....”文老夫人又咳嗽得厲害。
紀婳實在是怕她這樣咳下去將旁人給傳上。忙將兌換好的丹藥遞給她吃。
“奶奶吃,吃了就不咳了。”
文夫人以為紀婳給她吃的是糖豆,忙擺手道:“謝謝孩子,奶奶不吃。”
“不行哦,這是我特意給你們準備的。”紀婳執意要讓文夫人吃。
紀家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忙上前主動從紀婳手中拿走糖豆。紀夫人當即便放進嘴里,笑說:“文夫人吃吧,這是我女兒,她就愛請人吃糖豆。不吃難過一整日。”
聽罷,文夫人不好再拒。心知這是小丫頭的待客之道。便吃了。
一放進嘴里,她就皺了眉頭。糖豆沒有吃出甜味,反倒是吃出了苦味。文夫人皺著一張臉,想吐,但見紀家人和北恒瑾吃得一臉滿足。愣是沒敢吐出來。
易老先生也吃了一粒,但他并沒有嘗出味來,而是直接吞食。
車辰軒也分到一顆,剛想放進袖子等離開時扔掉。就見紀臨風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大有一副你不吃,馬上喂你的架勢。
車辰軒是真的很討厭吃甜食。
轉眼見紀婳也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他,這是不吃也得吃了。
車辰軒苦著臉,像易老先生一樣,仰頭將糖豆扔進口中,然后喝了一大口水。
易老先生已經說明來意,就等著紀夫人幫文夫人診脈。
紀夫人也不推辭,細細地為文夫人診起脈來。良久過后才道:“身子虧空得厲害,需要好好補補,這樣,我給你開個補身子的方子如何?”
聞言,易老先生和文夫人面色有些僵硬。方才咳得那般厲害,只是因為身子虧空嗎?若真是身子虧空,為何一咳便是好些年?
易老先生眉宇緊皺,他早聽聞了紀夫人神醫之名,但一直沒有拜訪的機會。聽說紀夫人治好了紀玉樹的腿疾,想來神醫之名不是空穴來風。
今日特地前來拜訪,結果就告訴他只是身子虧空?
不能吧?會不會診錯了脈?
紀夫人自是知道易老先生在擔心什么?但她無法解釋啊!
神醫之名是因女兒得來,她的醫術并未達到那種程度,不過,仁意堂的那位陸大夫估計有幾分本事。
如此,靠著醫術造福一方百姓也不錯!
北恒淵死了,命運改變。陸伊一也就威脅不到紀家頭上。
文夫人感覺紀夫人的醫術有些夸大其辭了,但她也不傻。當面下她面子,便說:“那就謝過侯夫人了。”
易老先生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大不了去仁意堂再診。這些年的失望攢得夠多,也不差這一樁。
文夫人沒有注意的是吃了紀婳給的糖豆之后沒再咳過,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不少。
拿了方子的易老先生和文夫人告辭。同時帶走了車辰軒。
走出紀家之后,易老先生就忍不住說起來:“素聞侯夫人醫術高明,不僅治好了嵇州百姓的瘟疫,還治好了紀玉樹的腿疾。為何今日只說夫人你是身子虧空?”
文夫人也搖頭:“我也很疑惑。”
車辰軒卻說:“姨母,侯夫人在朝中權貴里的地位很高。既然人們稱她為神醫,自然是他的道理。”
邊說著,幾人來到了仁意堂外,正好這會兒堂內無人。車辰軒便說:“這仁意堂的陸大夫聽說是陸丞相之女,也有神醫之美稱。姨母若是不信紀夫人,要不我們再進去瞧瞧?”
二人的心里本就沒有底,聽車辰軒這樣一說,還真想進去瞧瞧。
這幾日仁意堂外排著的長隊一事,他們也有所耳聞。既然走到了此處,便去瞧瞧好了。
車辰軒扶著文夫人進到大堂。陸伊一正好瞧完最后一個病人,一臉疲憊的想要休息。卻見面前又坐下一人。
“這位夫人哪里不舒服?”陸伊一溫和地看向文夫人。
車辰軒見到陸伊一的第一感覺便是,端莊秀麗中透著一股子吸引人的嫵媚。
盛禹的女子未出嫁以前以父為天,出嫁之后以夫為天。很少有像她這種拋頭露面的女子。
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佩服陸伊一的,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
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活得比哪個女子都要灑脫。
思討間,陸伊一已經替姨母診好了脈,得出的結論與紀夫人一樣。乃是身子虧空得厲害,后期慢慢調理便可。
易老先生和文夫人滿臉狐疑。
一個大夫診錯,兩個大夫還會脈錯?且都有神醫之美稱。
突然,走神的易老先生聽到文夫人一聲驚呼:“我,我好像從紀家出來之后就一直沒有咳嗽,胸也未曾感覺到喘。”
若是以往,她走這樣多的路就已經喘得不行,也咳得不行。
易老先生一想還真是,是為何呢?
“會不會紀家小姐給的是藥丸并非糖豆?”文夫人大膽的猜測,因為方才那糖豆實在是苦得很。
易老先生和車辰軒都未嘗出味道來。不過,此時的易老先生也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因為他有心疾,胸口時常出現無法控制的疼痛。但今日似乎都未疼過。
文夫人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但為何吃了就好了,她不知道。總之,心中十分感激紀家小姐。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紀婳兩歲生辰,但因為在守孝期間不易大辦喜宴。
故而紀家沒有宴請賓客。
這日,送賀禮的倒不少,有陸家,端木家,北恒家,易家,君家等等。紀婳收賀禮收到手發軟。
“哈哈,我的,都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搶。”
紀家人看她這副小財迷的模樣誰敢搶她的呀?
其中,北恒瑾和北恒默送的賀禮最受紀婳喜愛。
“哈哈,皇帝哥哥和世子哥哥最是懂我,以后每年過生辰就按這個標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