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恒瑾將手鏈戴在了紀婳的右手腕,然后獻寶似的露出自己的左手腕。
“哇,你也有一串一樣的,真好看!”紀婳奶乎乎的小臉上滿是喜色,然后將自己兩只小肉手碗露出來。
右手腕三串就已經夠多了,然后左手腕上居然還戴了四條。看上去珠光寶器的。
北恒瑾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并不覺得她將這些手串戴在手腕上很俗氣,反倒可以彰顯出她的天真來。
用紀婳的話說,這樣做,方便她扮豬吃老虎,迷惑對方。
北恒瑾道:“以后我會每天戴著,連睡覺都戴著。”
說罷,便拉起紀婳的小手往皇城走。
城中已經不見紀臨風的影子了。不肖說,一定是扛著人去了至善堂。
而紀婳要去的是仁意堂。
“走,我們去仁意堂看看。”
北恒瑾自是依著紀婳的,牽著她就往仁意堂去。結果到了仁意堂才真正見識到什么叫金玉滿堂,什么叫門庭若市。
“唉唉唉,兩個小鬼,想進去必須排隊啊?”一男人指著想偷偷往屋里鉆的北恒瑾和紀婳。
“我們不看病。”紀婳回男人一句。
“不看病也要排隊,想一展神醫風姿的人多了去了。”男人直接將紀婳擰了出來。
紀婳心知,走正門是進不去了。所以就走側門唄。
“走。”紀婳拉著北恒瑾就往后門鉆。
后門是上了鎖的,紀婳指了指院墻。北恒瑾心下了然,抱著她正準備飛身進院內,結果余光瞥見一個小鬼頭從狗洞爬出來,沒有一絲猶豫邁開小短腿就跑。
紀婳也看到了從狗洞爬出來的小鬼頭,與北恒瑾對視一眼。“這小鬼頭不會是想偷跑出去玩吧?這么小,丟了怎么辦?”
紀婳在進院和跟著小鬼頭之間只猶豫了一瞬,便選擇跟著小家伙。
小家伙很小,看上去才一歲出頭的樣子。別看他小,跑得那叫一個快。
“小弟弟,你去哪兒?”紀婳加足馬力才將人追上。
“要你管。”小家伙很是高冷,一把拍開紀婳的手。
北恒瑾見紀婳被打,面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們走,不要管他,丟了活該。”
北恒瑾拉著紀婳轉身就走,誰知道那小家伙反而跟了上來。還在紀婳身上嗅來嗅去。
“你干什么?”北恒瑾將小家伙拍開。
小家伙也發了怒,奶兇奶兇地瞪著北恒瑾。警告他:“你再敢拍我,我要動手了。”
北恒瑾心下冷笑。“一個小鬼頭,我還怕你不成?”
“算了,算了,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啦。他從仁意堂跑出來的。正好,我們將他帶回去,還可以破格見陸伊一一面。”
紀婳朝小家伙露出大灰狼的微笑。
“你想見我娘?”
聽罷,紀婳一愣:“陸伊一是你娘?你爹是何人?”
“鐘離陌。我叫鐘不凡。”鐘不凡像是在紀婳身上嗅到了一種他喜歡的味道。對她態度好了起來。
不等紀婳說什么?鐘不凡就牽起她的手往回走。“走,我帶你去見我爹,我娘這會兒應該不得空。”
鐘不凡才一歲,處起事來一點不亞于她這個假小孩。
北恒瑾目光落在鐘不凡牽著紀婳的手上。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家伙也會成為他未來的情敵,像沐煜一樣。
北恒瑾目光不善的跟在后頭,鐘不凡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家好有錢好有錢。
偏偏紀婳最喜歡的就是錢,再多不嫌多。
“你家真的很有錢嗎?有金子嗎?”
北恒瑾心下古怪莫名,也不知是紀婳想騙鐘不凡,還是鐘不凡想騙紀婳。
“有很多,不信你可以去我家看,我娘給我存了好多金子。”
兩個小家伙聊天的內容讓北恒瑾實在是難以接受。
說著話的空蕩,三個小家伙來到仁意堂后院的狗洞旁邊。指了指狗洞對紀婳道:“鉆狗洞吧,我現在沒有靈力......啊呸,還小,只能鉆狗洞。”
鐘不凡眨巴著眼睛,沖紀婳笑得可可愛愛。
紀婳抽了抽嘴角。“不要,你鉆吧,我有世子哥哥帶我飛。”
話罷,北恒瑾已經抱著紀婳飛進去了。剛落地,就看到鐘不凡從狗洞鉆了進來。
那熟練的樣子,也不知鉆了多少回。
“走,漂亮姐姐,我帶你去見見我爹。”鐘不凡拉著紀婳就要往屋里走。
這時,屋里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正好從屋里出來。
“凡凡,爹正要去尋你呢?這兩位是?”鐘離陌打量紀婳的同時,紀婳也在打量他。
這個男人就是陸伊一的相公啊?鐘離陌?原著中沒有這號人物啊?陸伊一是如何認識的此人?
他們又是何時成的親呢?
紀婳一時間想事情想得入了神。直到北恒瑾拉她時,她才醒過神來。一抬眸便見鐘離陌一臉歉意地看著她。
“原來是看癥的。抱歉,方才有個急診病人,將陸大夫叫出門了。”
鐘不凡告訴他爹,紀婳想見陸伊一。于是鐘離陌便猜測紀婳是想看病。
“沒關系,我們改日再來。”紀婳說完就拉著北恒瑾要走,鐘不凡卻不讓她走。
“漂亮姐姐,你還沒有看我存的金子,還沒有告訴我名字呢。”鐘不凡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爹一把抱起往里屋走。
紀婳隱約聽到鐘離陌在教訓他兒子。“凡凡,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般,你這樣會嚇到小朋友的。”
“哪有嚇到,你看那小姑娘,好似比我還大膽呢?看著就不像個正常的。”
“還有,你不要再叫我凡凡,很幼稚的好嗎?”
紀婳:......
北恒瑾拉著紀婳往外走,嘀嘀咕咕道:“沒一個正常的。”
“世子哥哥,你在說什么?”紀婳沒有聽清。
“啊,我嗎?我說,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到時候,我陪你看星星。看一整夜的星星。”
北恒瑾牽著紀婳往外走。紀婳的目光落在那串手鏈上。
嗯,男人戴手鏈還挺好看!
北恒瑾牽著紀婳走進至善堂后院,車辰軒正好醒過來。旁邊還站著紀玉樹。
紀臨風當下上前逼問他:“車大人,你最好老實交待今日之事,否則,我今晚就讓我老爹寫奏折參你一本,讓你官路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