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正享受著趙初玉給他帶來的歡樂,突覺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他睜開眼睛的同時,下意識將頭一偏。
“啊......”耳朵直接被剪刀刺穿。
血染床榻。
“***,本皇子要殺了你。”二皇子的反應很快,強忍著劇痛拽住趙初玉再次刺向他的剪刀。
趙初玉面染瘋狂,用盡全力往下刺。二皇子因為耳朵疼痛難忍,力氣有些不足,但畢竟是男人。勉強還能支撐著趙初玉的力量。
“我要為妹妹報仇,我要為妹妹報仇。”瘋狂的趙初玉面部已然扭曲,大叫著要為妹妹報仇的話。
“來人,快來人。”剪刀一點一點朝著二皇子的眼睛刺去,眼看著就要刺中。
外面大雨磅沱,內室驚心動魄。
只聽砰地一聲響起,別莊的大門被一群士兵撞開。有人高喊:“捉拿叛黨二皇子,進去搜。”
二皇子聽罷,面色驟然一變。“哈哈哈......”趙初玉瘋狂的笑聲引起了外間紀臨風的注意。
他大力一腳將門踹開,然后看到光著上半身的二皇子,還有衣衫不整的一個女人。
紀臨風一揚手,身后兩名官兵沖進屋,將趙初玉拿下。二皇子得救了,便又被捕了。
他顧不得血流不止的耳朵,大聲斥責紀臨風。“紀臨風,你干什么帶人我私闖本皇子的別莊?你要造反嗎?”
二皇子已經被押在地,兩個官兵死死鉗住他。紀臨風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道:“想要造反的人是二皇子吧?呵呵,你以為上次栽贓陷害紀家的事就這么完了么?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在手么?你以為林副將一人攬下罪名,我們不得法了么?呵呵,真是天真。”
“我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審問兵部尚書,那是因為想放松你們的警惕。讓你們誤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只得將此事咽下。呵呵,你們有張良計,我們有過墻梯。”
“那又如何?這一點只能證明本皇子想要陷害紀家,但本皇子何以來的造反?紀臨風你休要血口噴人。”二皇子怒不可遏地瞪著紀臨風。
紀臨風一想到那晚紀婳差點死在孤狼的手上,怒氣就真竄腦門。狠狠一腳踢在二皇子身上。
“血口噴人?哼,馬上,馬上你就會知道本公子是不是在血口噴人了。帶走,讓他好好看看蔚辰那老匹夫是怎么被我爹打敗的。”
聽到蔚辰,二皇子眼中驚惶很是明顯。
蔚辰是他最大的保障,若是連他也......
蔚府。
“不好了,不好了。大將軍,顧家軍將將軍府包圍了。”外間震天的雷聲蓋過了喊聲。不得已,管家敲響了蔚辰的房門。
屋里,蔚辰正摟著虞氏睡覺,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咒罵了一句。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不好了,不好了,大將軍,顧家軍將將軍府包圍了。”
他面色巨變,第一念頭便是秘信的事暴露了。他得趕緊將秘信轉移。
只是還未等他趕到書房,外面的顧家軍就沖進來了。為首的二人正是顧一山和紀蕭山。
持火把的官兵有序排在走廊,將整個將軍府照得燈火通明。
下人們見陣仗嚇得尖聲連連。
“蔚辰,你個老匹夫哪里逃。來人,將人抓起來。”紀侯爺大喝一聲,身后的紀家衛兵上前。將身披外袍急著趕路的蔚辰扣住。
蔚辰想反抗,但見屋頂全是弓箭手。心驚莫名,不敢再動。冷冷道:“紀蕭山,你這是做什么?”
紀侯爺冷哼:“做什么?這都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捉拿反賊。”
“你無憑無據,如何說本將軍是反賊?紀蕭山你就是存心想與本將軍過不去。”蔚辰沖紀侯爺吼。
“無憑無據?呵呵,你且瞧好了,待老夫找到證據看你還狡辯。”
顧一山并不知道蔚辰將秘信藏在了何處,但見紀蕭山信心滿滿,心下沒有一點擔心今日蔚辰能夠跑掉。
“蔚辰,今晚便是你將軍府沒落之日。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包括你故意派商隊混淆我們的視聽一事。你也別以為二皇子和林太傅還會來救你。如今的他們已是自顧不暇。”
蔚辰滿目驚恐地看著顧一山。
他敗了嗎?他為何如此短的時間就敗了?所有的計劃都天衣無縫的呀。他派了無數商隊出城。紀家和東宮那位都不上當嗎?
不可能,不可能......
對,證據,他們找不到證據就無法斷定他造反。紀蕭山根本找不到證據。
卻是不想,大步走進書房找證據的紀蕭山哈哈大笑著從書房出來了。手里拿著的正是他寫給陳楚等人的書信。
這一刻,蔚辰腦袋一片空白。
為什么?他為什么一進去就找到了他藏在椅子下的證據?
為什么?
蔚辰發出滔天的咆哮。“紀蕭山,你誣蔑于老夫,你手上拿的所謂的證據就是你故意放進去的。紀蕭山,我蔚辰與你不共戴天。”
紀蕭山冷著臉抖開其中一封秘官當著所有人的面念出聲來。越念,蔚辰的面部越是扭曲。心中的恐懼也越大。
其實紀侯爺在念信時,心中也有些驚訝。因為信中內容與紀婳所說不相符。
紀婳說的是蔚辰計劃伙同陳楚等人在江渝水利事宜上做手腳,但信上的內容卻是讓陳楚等人打著營救禹帝的旗號揮軍進京。
估摸著是因為前幾日傳出了禹帝有醒來的征兆,便想出了另一招。好在,有紀婳的心聲,幫紀家再一次度過了危機。
念完信的紀侯爺和顧一山一陣咬牙切齒。大罵蔚辰結黨叛亂,欺君罔上。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紀蕭山為何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證據?難道府中有紀家細作?
“啊——”
“紀蕭山,老夫跟你拼了。”蔚辰發狂似的掙脫開官兵的鉗制。五指成爪撲向紀蕭山。
紀蕭山將信紙入懷中一揣,毫不畏懼的迎上蔚辰的掌風。
“蔚辰,你之前打不過本侯,今晚亦是如此。”二人就在大雨磅沱的雨中打了起來。紀蕭山有意給蔚辰教訓,沒有下死后。
而蔚辰像一只猴子似的,被紀蕭山戲耍來戲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