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好擔心爹爹和哥哥。他們到底發現了問題沒有?
紀夫人抱著紀婳和端木意在梧桐院等著紀侯爺等人。時間越長,二人心中越是擔心。
今夜整個紀府燈火通明。下人們似乎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守在院子里,也沒有去睡。
紀夫人感覺到了紀婳的不安,一遍一遍地順著她的后背。
“睡吧,娘的乖女兒。爹爹和哥哥們很快就回來了。”
娘啊,出事了,我怎么睡得著啊!我好擔心爹爹和哥哥沒有發現問題。然后落了蔚辰的圈套。
端木意見紀婳咿咿呀呀個不停,就知道她一直在說什么。但她聽不到她的心聲,也著急。
紀婳急得狠了。最后竟是喊出了一個:“娘”
這可把紀夫人激動得喜極而泣。雖說這個娘字聽著不太準備,但她是真真正正的聽到了。
“娘親”紀婳也激動壞了。
我能說話了,我能發現簡單的音節了。哈哈哈。只要我能說話,我就能更好的保護家人。嗚嗚,上天待我不薄啊。
紀婳因為激動,想說得更多。
“去去城”
哎呀,可急死我了。
紀婳急得口水直往外冒。紀夫人一邊擦拭一邊安慰:“乖女兒不要著急,娘知道,娘知道。”
娘,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箱子里肯定有害人的東西,若是爹爹和哥哥沒有發現。我們全家都完蛋了。
紀婳鬧著要出去,小屁股一拱一拱的。奶乎乎的小胖臉急得通紅。
“小妹是不是想出去呀?”端木意見紀婳急得不行。
方才,她聽到她喊娘可把她高興壞了。后面又聽到去,去外面干什么呀?她應該知道今晚要出什么事吧?
“不出去,夜已深,外面很危險。”紀夫人說什么她不出去。今晚二皇子和蔚辰都有行動,誰知道現在的紀家是不是已經被蔚辰的人包圍了。
紀夫人猜對了。現在的紀家早已經被蔚辰包圍。只是有點遠,不易讓人人察覺。
再說管青。
“怎么?你是心中有鬼不敢打開箱子?”為首的副統領林陽滿臉都是得意的笑。
管青哪能不明白今晚就是個圈套,這箱子里裝的怕是致紀家于不義的東西。到底是何時裝進去的呢?
“我心中并沒有鬼,倒是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早已串通好。”
林陽笑而不語,逼近了一步。“讓你打開,你便打開。拖延并不會改變任何東西。”
是啊,不能改變,因為里面的東西早已注定。
管青轉身,撕開上面的封條。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箱子打開。露出里面半箱藥材。
僅僅只有藥材。
林則臉上的笑容在看到里面的東西后僵住。他一個箭步上前,用手上的紅櫻槍在里面胡亂攪動。結果真的只有藥材。
管青看到他失望的神情后笑了。“林統領,你覺得這里面躲得下逃犯嗎?”管青的話有幾分諷刺意味。
林則氣得面色鐵青,大聲命令管青將另一個箱子打開,結果還是一樣,本是藥材。
這一下輪到管青笑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逃犯會縮骨功,果真鉆到了箱子底下,看來那兩個逃犯也不過如此嘛。才這點本事也讓人給逃了。可見林統領有些失職啊!”
“你住口。”林則氣不過,反手將其中一個參于者抓過來。厲聲道:“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啊,我,我明明”
林則一把將那士兵推開,不讓他再說下去。
而這邊,二皇子和蔚辰聽到笑聲,以為林則成功了。立即下令包圍紀府。
“來人,去紀府。”
二皇子和蔚辰帶著人浩浩蕩蕩往紀府去。到時,蔚辰轉了個彎往皇宮去通知太子。
就算太子與紀家是一黨又如何?他手上有人證和物證。任紀家這次再劫難逃。
聽到動靜的紀侯爺朝著紀玉樹點頭,兵分三路往紀家回。紀玉樹則和紀臨風去了皇宮。
殷政和勾原則去拖延林陽。
聽到外面老震天的動靜,紀府下人嚇得不知所措,尖叫著跑進屋稟報紀夫人。
“夫人,夫人,不好了。二皇子和蔚將軍帶著人包圍了紀府。”
“什么?”紀夫人騰地從椅子上站起。
紀家敗了嗎?侯爺和孩子們沒有來得及嗎?
紀夫人無力的跌回椅子上。端木意忙接過紀婳,怕她摔著。“娘,別灰心心,一定有辦法。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爹,讓他幫著想辦法。”
端木意急得不行。
沐老爺子聽到動靜,穿上衣服趕了過來,看到紀夫人滿臉絕望。心下一咯噔。“怎么了這是?二皇子為何帶人包圍紀府?”
紀夫人無力搖頭:“我也還不知原由。”紀侯爺和孩子們出去了好幾個時辰,她心焦得不行。
“我出去看看。”沐老爺子跟著管家往外走。看到無數火把在院墻院移動。
嗚嗚,娘親莫怕,我有積分。我可以讓紀家所有人死遁。
紀婳也以為事情沒有轉機了,奶乎乎的小臉上滿是灰敗。
我的到來終究還是沒有改變紀家的結局,那我來的意義是什么呀?好氣哦。
端木意將紀婳抱緊了些,淚水止不住的流。
太子聽到紀家出事,心下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忙起身讓人去通知舅舅一家。
蘇玉月也被驚醒,換上夜行衣,偷偷溜出皇宮。
與顧家一同趕至宮門來的是紀玉樹和紀臨風兄弟二人。二人當下將事情講了一遍。
“什么?蔚辰竟敢偷兵部弓弩圖?”太子和顧一山大吃一驚。
“正是,他正是將偷拿的弓弩圖藏在藥箱子里,從而達到栽贓紀家的目的。”說罷,紀玉樹將收來的弓弩圖交給太子和顧一山過目。
二人一看果然是弓弩圖,太子面色的殺意毫不加掩飾。“蔚家有十萬兵權在身,他不怕孤。想等父皇醒來給孤沉痛一擊。此事容孤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將這個蔚辰和林家還有二皇一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