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太子來了。”管家匆匆進屋稟報。
紀侯爺與紀玉樹對視一眼,皆從面上看到疑惑之色。不過很快,想明白關鍵。
這個時間點,已經宮禁。想必蘇玉月是聽說了林秋生出事,硬闖出宮。太子不放心,便跟著來了。
紀侯爺和紀玉樹親自出去迎接。蘇玉月想了想,也出去了。
哥哥,帶上婳兒行不行,我也想去聽聽到底是三皇子還是二皇子所為。
紀婳撲騰著要紀玉樹抱,紀玉樹已經走到了外面。紀臨風聽到紀婳的心聲,便過來抱紀婳。并對紀夫人說:“娘,小妹估計是想去湊熱鬧,我抱去看看吧?”
“去吧,哦對了,夜晚露重,披件薄披風。別凍著妹妹。”
“好。”紀臨風從秀荷手上接過披風就往外走。
到時,紀家眾人正在給太子見禮。“參見太子殿下。”
紀侯爺和紀玉樹同時朝著太子拱手,蘇玉月也朝太子北恒默欠了欠身。
“不必多理,今晚的事,孤已經聽說了。玉妹妹,你可有懷疑的對象?”太子問蘇玉月。
事出有因,太子當然不會責怪她未得口喻就出宮一事。他自是知道林秋生對蘇玉月的重要性。
蘇玉月將今日白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到后面,面目冷得能凝出冰來。
“我方才已經殺了林家五人,算是給林太傅一個警告。”蘇玉月冷冷地說。
太子陷入沉思當中。紀侯爺和紀玉樹二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在思索林太傅動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今日,你們回去時可有其他異常,比如被人跟蹤?”紀玉樹凝聲問。
蘇玉月搖了搖頭:“沒有察覺。”說罷,看向紀玉樹,道:“大公子的意思是不是林家所為?”
“不太確定,但也不排除林家。”
林太傅就算要動手,也不會選在剛剛得罪蘇玉月的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蘇玉月因為此事算是徹底得罪了林太傅。
但也不排除是二皇子所為,二皇子想利用二人的關系徹底讓林太傅與顧家結怨。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像大哥哥所言那般,被三皇子的人跟蹤,然后讓兩家互撕。他好坐收漁翁之力。這可是三皇子慣用的伎倆。
“那便從死人身上入手。”紀玉樹道。
方才,交手間,打死兩個黑衣人。可以從二人的身份上下手調查背后之人的身份。
就在此時,勾原匆匆來報:“侯爺,不好了。尸體不見了。”
“兩具都不見了?”紀侯爺急聲問。
勾原一臉自責地道:“是的,都不見了,我就是轉眼去交涉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看來,對方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紀侯爺分析道。
不是國師是誰?勾原武藝高強,自是能感知到四周的動向,連一點氣息都沒有察覺到。除了國師,再沒有其他人能辦到。
聽罷,紀臨風上前一步,說:“此事除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國師,無人能夠從勾原的眼皮子底下將兩具尸體帶走。”
紀玉樹附和道:“我也懷疑是國師所為。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國師投靠了二皇子。”
“萬一沒有投靠呢?”太子說。
分析來分析去,就是不能確定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
蘇玉月靈機一動,開口:“此事就讓林太傅自己去查吧。今晚事出,他為了參我一本,必定會想法設法的查到真正的兇手。”
眾人聽罷,覺得十分有道理。
紀婳高興地拍著小肉手贊同蘇玉月的話。
幸好,蘇玉月現在是站在紀家這邊,如此,我們便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太子離開了,叫走了蘇玉月。蘇玉月一步三回頭,“我,我明日再來。”她看著紀玉樹說。
紀玉樹朝她點頭,想說幾句關心的話,想了想作罷。
因為太晚,眾人都各自回房去睡了。紀夫人留下一個丫鬟照顧林秋生,便也去休息了。
紀夫人沒有再將紀婳給秀荷,而是抱回梧桐院自己哄。
沒哄幾聲,困頓的紀婳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心想著,明日得多睡一會兒,將今晚的覺給補回來。結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北恒瑾一大早就興沖沖地來了紀府。
“婳兒妹妹,婳兒妹妹,你快看我給你重新雕刻的木偶人。”
北恒瑾像一陣風一般沖進房間,秀荷根本來不及阻止。
紀婳一個激靈醒來,她正做夢在啃雞腿呢。結果就被北恒瑾的聲音吵醒。
“啊啊啊,北恒瑾你打擾到我睡覺了。”
紀婳咿呀叫著控訴。
北恒瑾身心一抖,差點將手中的木偶人掉地上。
紀夫人去忙自己的了,房間里就只有秀荷和沐成在。沐成在另一張小床上哭呢。
因為北恒瑾的突然出聲,也將沐成給嚇醒。
沐成哭了,秀荷趕忙去哄哭的那一個,紀婳除了咿呀叫著控訴,不哭不鬧的。
懂事的紀婳給秀荷省了不少事。
紀婳才是紀家的小姐,秀荷第一哄的不是紀婳而是沐成,這讓北恒瑾心中十分的不快。
同時也十分的心疼紀婳。拿過一旁的小衣服,給紀婳穿著。
“北恒瑾你不會是要給我穿衣服吧?你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能穿得上嗎?可別一個不小心將我的小胳膊給擰斷了。”
北恒瑾:放心吧,我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北恒瑾輕柔地抬起紀婳的小胳膊,將一個袖子穿好,再慢慢地去穿另一個袖子。最后再系上帶子。整個過程輕柔得不像話。
邊穿還自顧自的說:“婳兒妹妹,若是可以,我愿意天天給你穿衣服。”
“你想得美呢,我才不要你穿。”
紀婳將自己的小胳膊從北恒瑾的手上扯下來。后者十分有耐心的再次將她的手抬起。
“別鬧哦,一會兒要著涼了。”
北恒瑾出口的話比他的動作還要輕柔,紀婳一時沒有再動。
她想到北恒瑾僅僅只有七年的人生,心生憐憫之意。
“哎,多好的一個人啊,怎么就只能活到七歲呢?”
紀婳定定地看著北恒瑾。他今日著一件月牙白衫,并未束本該這個年紀的抓髻,而是束著一個高馬尾,發尾纏著頭衣。
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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