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婉和孤狼身亡的消息一同傳進北恒淵耳中的還有紀侯爺蘇醒。
北恒淵顯得很平靜,異于常人的平靜。
他向禹帝請了一個恩典,想將秦婉葬在護國寺后山。
禹帝恩準了。
回宮后,禹帝以北恒淵傷心過度,沒幾日可活將人從宗人府放了出來。加之紀侯爺無大礙,也就無人多言。
昨晚,紀家人一直在等紀臨風,直等到后半夜才見人平安回來。
今早一大早,紀玉樹就決定將紀侯爺蘇醒的消息放出去,因為前面已有蘇醒的征兆,這會兒放出醒來的消息就理所當然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夠三皇子喝一壺。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以為能借沐成的手毒殺紀侯爺,到最后卻將自己陷入絕境之中。
孤狼死了,他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明明一切準備妥當,最后仍然損失慘重。
他借上山安葬秦婉的名義,去查孤狼的死因。
他想知道這一切與紀家有沒有關系。
當然,紀家眾人根本不知道北恒淵的想法,就算知道也并不會擔心。因為他查不到任何東西。頂多查到太子的武龍衛。
接下來,紀婳猜測北恒淵會沉寂一段時間,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計劃。
紀家也有時間去忙紀臨風的婚事了。
轉眼到了四月底,距離婚事只有短短十來日,紀家和端木兩家都顯得很忙。
卻在這個時候,宮中傳出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禹帝昏倒了。宮中所有御醫都查不出原由,皇后特讓德公公前來紀府請紀夫人前往。
紀夫人有神醫之美稱,想來會有辦法。
德公公來時,一家子正在吃午飯。
不會是中毒了吧?如果國師居心叵測的話,必定會有這一招。前段時間不是聽說國師正在給禹帝研制一種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嗎?
聽罷,紀夫人便將這一事放在心上。隨后沒有帶紀婳就跟著德公公前往皇宮。
到了潛心殿,看到皇后和太子皆伺候在床前。
皇后一臉擔心的上前來迎紀夫人。“御醫們都束手無策,本宮便想到了你。”
紀夫人點點頭:“先讓臣婦看看,能否看出病因,臣婦也不確定。”
聽罷,皇后和太子臉上的神情皆顯得凝重萬分。
紀夫人將藥箱擱置在腳凳上,自己則跪伏在旁隔著一層薄紗替禹帝診脈。診了良久也沒有診出個所以然來。
她猜測禹帝是中毒,便往那方而去探,結果并未發現有中毒的跡象。這讓她感覺匪夷所思。
“怎樣?”皇后和太子見紀夫人收回手,急急地上前尋問。
“恕臣婦才疏學淺,也查不出病因。”紀夫人一臉疑惑。
聽罷,皇后和太子震驚了,連有神醫之稱的紀夫人都查不出病因來,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想到之前見禹帝服過一種黑色藥丸,便問德公公,那藥是怎么回事?
德公公嚇得跪倒在地,“是,是國師為陛下準備的藥,說是可以緩解頭疼。陛下服過一次之后覺得此藥頗為有效,便一直在服。”
皇后便讓他將那藥丸拿來給紀夫人過目。德公公依言照做,很快就將藥拿了過來。紀夫人仔細辨別,還將沐太醫也請來辨別,結果一致認為的確是緩解頭疼的藥丸。
藥丸沒有問題,那問題又出自何處呢?
不管有沒有問題,皇后都覺得這個國師不可信,便自作主張地讓德公公停了這藥。
誰知,禹帝這個時候醒了。一聽皇后要停了國師給他配的靈藥顯得很暴躁。
“誰敢停朕的藥,朕砍了他的腦袋。”
言罷,禹帝慍怒的目光落在紀夫人身上,“紀夫人,可是藥丸有問題?”
“沒有問題。”紀夫人惶恐。她已經查過,藥丸里面沒有問題,非但沒有問題還對身體大有益處。
一聽藥丸沒有問題,禹帝狂怒至極。當下懷疑皇后居心不良。
皇后高呼冤枉。“皇上,您突然暈倒,作為你的妻,自是擔心的。太醫院的幾位御醫沒有查出病因來。臣妾這才找來紀夫人替您診治。”
“哼,朕看是你巴不得朕提前死。好給你兒讓位。”
聽到禹帝的話,一眾人嘩啦一片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皇后和太子更是驚惶得不能言語。
“膽子真不小,竟敢不經朕允許就隨便著人進宮,你有沒有將朕放在眼中?朕自己的身體如何朕還不清楚嗎?滾,統統給朕滾出去。”
為怕禹帝做出什么事來,皇后趕緊叫人將沐太醫和紀夫人送出宮去。
留禹帝一人在潛心殿發瘋。
“母后,父皇他.”回到鳳儀宮,太子憂心地問。他以為國師的藥有問題,結果什么問題也沒有。他能感覺到禹帝變了,變得易怒易躁。
“皇兒你也看見了,你父皇變了。所以我們也要做好準備。”皇后一臉沉重地說。
太子當然明白皇后口中的準備是什么?
“可是娘,兒臣發覺父皇有些不對勁。方才甚至對我們起了殺心。這個時候萬是不能再去觸怒他。我們只管做好自己份內事,其他的勿動。”
思量片刻,皇后覺得太子的話有幾分道理。便歇了回娘家的心思。
隨后,太子說到禹帝服藥的事,還強調那藥就是國師給研制的,而國師是三皇子請下山的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皇后的面色倏忽間沉下去。說:“皇兒要知道,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更要知道,一個裝睡的人永遠也叫不醒。”
“若是老三真敢亂來,他便是謀逆。名不正言不順,只會自食惡果。至于你的父皇,你方才也看見了,已經全然相信了那個妖道的話。以前母后對慈風大師也十分的敬佩,但至從被老三說服下山當國師后,母后對他就有一種說不明的排斥感。”
禹帝追求長生,被國師利用,是誰也無法阻止的。誰敢阻止就是對君主的不敬。就是在害他。
藥丸沒有查出問題,只能說國師的手段高明。
紀夫人心事忡忡地回到紀府。紀侯爺抱著紀婳急忙上前:“怎么樣了?”
紀夫人凝重搖頭:“查不出病因,醒來后的陛下顯得很暴怒。連皇后和太子的面子都不給。而且國師早就為陛下研制好了丹藥,那藥我也看過了,沒有問題。”紀夫人將方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紀婳驚訝得小嘴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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