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風在沐成身上一陣搜尋,果然找到了解藥。
為怕府中人擔心,紀夫人安排勾原將知離先背回府中養傷,順便將這邊的事告知紀玉樹,免得他們擔心。
等待沐太醫蘇醒的過程中,紀臨風同紀夫人說起紀婳做夢的事。
“娘,今日若不是小妹夢見你渾身是血,后果將不堪設想。”說著,紀臨風狠狠地瞪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沐成。他本想一掌拍死他的,但最后被紀夫人制止了。說是等沐太醫醒來再定罪。
紀臨風這才作了罷。
紀夫人的鞭傷在胸口,她已經敷過藥。
紀夫人緊緊地握著沐太醫的手,紅著眼說:“沐成認為是我和你父親害死了徐姨娘,這才想出毒殺我們的招術。為娘以為他相信了你外祖父的說辭。怪只怪為娘以為他是個懂事的。”
哪里知道是個如此偏激之人。
幸好,幸好有婳兒在。想到紀家今日所遭逢到的毒手都是婳兒力挽狂瀾,她即慶幸又后怕。
他們都已經提前得知了很多消息,但還是有許多躲避不及的災禍。
二人正說著話,外間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是紀玉樹抱著紀婳來了。還帶來了許多府兵,將整個沐府照得燈火通明。
“娘,你沒事吧?”
娘,娘親,我要娘親。
紀婳的心聲和紀玉樹的話同時響起。
紀夫人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來:“娘沒事。”同時伸手想抱紀婳。
紀婳沒有讓她抱,因為紀婳眼尖地看到紀夫人外衫上血跡斑斑。
嗚嗚,娘親受傷了,身上有血呢。娘親不要抱我,小心弄疼你。
紀婳懂事得讓人心疼,紀夫人滿心滿眼都是紀婳。
“娘沒事,娘不疼。”紀夫人回應著紀婳。
紀玉樹看了一眼屏風旁邊生死不知的沐成,沉聲問道:“娘,到底發生了何事?”
見紀夫人身子顫抖個不停,紀玉樹和紀臨風還有紀婳三人同時伸出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紀夫人沉著臉,細細地將方才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我來時,看到不少沐府下人背著包袱往外走。怎么問原由都不說。我只好進屋問你們外祖父,卻不想在門外聽到沐成說要毒殺他。因為他懷疑徐姨娘不是死于山匪,而是死在我和你們爹的刀下。是你外祖父包庇了我們。”
“他還說,昨日就已經在茶水中給你們爹下了毒,下的還是那種劇毒。但不知為何當日沒有毒發。我急著救下你們的外祖父,沒有來得及通知你們,便沖了進去。當時管家還未離開,跟著我一起進去對付失去理智的沐成。”
“哪里知道他身上有刀,一刀捅在管家腹部。還命人將我綁起來。當時你們外祖父就已經毒發了。哪里阻止得了他。”
許是想到了方才那驚險的一幕,終是忍不住地哭了出來。一日之內,經歷兩次驚險時刻,已是崩潰邊緣。
“爹,是女兒不好,沒有早些發現沐成的惡毒心思。”紀夫人撲倒在沐太醫身上,大哭。她哪里能想到沐成這個不孝子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敢殺。
解藥是喂下去了,但因為沐太醫年紀太大,她好擔心他醒不來。
紀婳想安慰紀夫人,奈何她說不了話,只能在心中安慰。
娘,你別太傷心了。誰能知道沐成是頭披著羊皮的狼呢?
原著中,紀家沒有遇到暗衍,也沒有去嵇州,更沒有徐姨娘暴露一事。到最后沐成都活得好好的。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戲份不多的人,卻是條毒蛇。
沐太醫大概也不會想到會被自己最信任的兒子下毒,他認為徐姨娘死有余辜,就算沐成查到什么,也會理解他。在他看來自家兒子最是懂事。
以為毒是三皇子所下,到頭來卻是沐成。這是幾人萬萬想不到的。
“不過娘,沐成下的毒,你會看不出來嗎?”紀臨風驚訝問道。
沐成的醫術不及紀夫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個問題將紀夫人問住了,若真是沐成下的毒,她自是看得出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遺漏?
幾人的疑惑剛起,沐成就醒了過來。紀臨風忙過來逼問:“老實交待,你給我爹下的是何種毒?”
沐成開始還不想說,直到勾原抓住折返回來的高氏。
高氏因為久等沐成不到,便返回沐府查看,哪里知道一進門就被勾原抓住。
“不說可以,小爺我便先殺了她。”紀臨風作勢就要一掌拍死高氏,沐成這才說出實情。
“是噬心散,我下的是噬心散。”說罷,因為氣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來。
“孩他爹。”高氏掙脫勾原,撲倒在沐成的身上,心疼地抱住他。
看紀家人的目光全是恨意。
“是你們,你們好狠的心,殺了母親不說,還要對孩子爹也趕盡殺絕。我高家與紀家勢不兩力。”
紀臨風簡直被高氏的話氣笑了。反駁道:“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男人先綁架我母親好不好?”紀臨風真想一腳踹死眼前這對不分青紅皂白的夫妻。
姐弟兩包括高氏一直對紀夫人不敬,所以紀臨風和紀玉樹從未叫過一聲舅母。
高氏將充滿恨意的目光落在紀臨風身上,大吼:“是你們,是你們先殺害婆母,阿成不過是想為婆母報仇,他有什么錯,錯的是你們。”
紀夫人卻是不想理會歇斯底里的高氏,緊緊地盯著沐成:“你說謊,噬心散完全可以從脈象中診斷出來。而且,中了噬心散的人一個時辰后會出現心脈衰竭的癥狀。”而她并沒有從紀侯爺的脈象中診出噬心散來。
這也是沐成所疑惑的地方,他明明親眼看到紀侯爺喝下了那杯茶。可為何還能好端端的出現在宴會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藥被旁人換了呢?比如說三皇子?
紀婳的心聲一響起,能聽見的三人面色皆是一變。若真是如此,也就是說沐成被三皇子利用了。
此想法一出,紀玉樹和紀臨風皆是后背一涼。
懷疑來懷疑去,最終還是懷疑到了三皇子的頭上。當真是如附骨之蛆啊,甩都甩不掉。
紀玉樹眼波微轉間,推著輪椅走近沐成。竟是破天荒的喚了沐成一聲舅舅。“舅舅,你當真以為是噬心散嗎?”
沐成垂眸沉思片刻,忽的抬起頭來,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口鼻流出血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得罪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等待紀家的終將是滅亡,你們斗不過他的,斗不過他的。”
紀玉樹與紀臨風對視一眼,皆想到了三皇子。看來沐成正是被三皇子利用了。
“阿成,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還有我和煜兒啊,你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了紀夫人,你救救孩子爹吧,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救救他吧。”
見沐成的情況很不好,高氏似乎才反應過來紀沐兩家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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