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若太子問起來我們是如何得知的。如何解釋?”紀玉樹反對道:“最有說服力的便是那本冊子。”
紀臨風皺眉。“大哥,你忘了嵇州疾疫了嗎?三皇子與那個白及脫不了干系。我們將此事分析給太子聽,他必定會懷疑三皇子。”
紀玉樹卻是搖頭道:“太子已經與我們站一條道了,他會引起重視。關鍵禹帝不會相信。不管怎么說,那本冊子才是鐵證。而且三皇子手上必定有將自己從嵇州事件中摘除干凈的證據。若太子沉不住氣對禹帝說了,那么等待太子的將是故意誣蔑手足之罪。從而打草驚蛇。”
大哥哥分析得極是,若沒有鐵證在手,很難過禹帝那一關。只要禹帝一日不信,就會一日維護三皇子。作為未來的帝王,若是連自己病弱的親兄弟都容不下,其肚量可想而知,禹帝豈會放心將位置交到他手中?
聞言,紀臨風暗嘆一口氣。那么這本冊子又在何處呢?會不會早已被埋進泥地里?
找冊子一事當真是迫在眉睫啊!
恰在此時,紀婳瞅見紀侯爺的手指動了。
驚喜大叫:“啊啊啊”
醒了,醒了,爹爹醒了。真是太好了。
紀侯爺手動了,幾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紛紛湊近了些。
紀侯爺似乎能感覺到幾人對他的擔憂,沒讓幾人等太久。便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瞼的是可可愛愛的奶團子紀婳,然后是雙眼哭得紅腫的紀夫人,其次是赤紅著眼的紀玉樹,最后是要哭不哭的紀臨風。
“我,我沒事了,別擔心。”他知道是寶貝閨女出手救了他,除了她,無人做得到。
紀夫人破涕為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紀侯爺輕抬右手,慢慢的握住紀夫人。無聲的安慰著她。
紀婳笑得身子亂擺。
嘻嘻,爹爹和娘親的感情越來越好了。也許爹爹發現了娘親就是他朝思暮想數年的白衣美人呢?
此話一出,三人皆呆。
都瞪大著一雙不要思議的眼睛。
紀婳背對著三人,自是看不見的。
紀侯爺像是在回答紀婳那句話,朝著三人暗自點了點頭,仿佛在說:“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
但此時的幾人因為紀婳在,都默契地沒有開口問。紀夫人只將激動到狂跳的心狠狠壓下。轉而說起另一件事。
“夫君,今日之事,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正是三皇子所為。他讓國師趁你不備在你酒杯中下毒,這才導致你中毒。此毒如此棘手,估計不是盛禹產物。方才,我在康和殿給你把脈時,脈象顯示正常。你的氣色看上去與喝醉無疑。”
“這種毒我聞所未聞,看來我得回沐府一趟,問問爹有沒有聽聞過這種毒。”
一說到此事,幾人就想到方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恨不能立即將三皇子五馬分尸。
紀侯爺皺著眉頭思量良久,總感覺此事不是那般簡單。
但去沐府問問也是可行。
紀侯爺的事,紀夫人已經責令過下人,不得亂傳一句。但方才紀家這邊的動靜不小,估計左鄰右舍都已經知道了。
什么時候傳進宮中,就不得而知了。
紀夫人心里著急的想知道是紀侯爺中的究竟是何種毒藥?趁著天未黑就趕往沐家。這次,她沒有帶紀婳,只帶了一個丫鬟。
紀夫人走時紀婳睡著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驚醒了過來。因為她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夢中她看到紀夫人被人綁了起來,關進地下室,然后用帶刺的鞭子抽打。
這個夢來勢洶洶,她好害怕,害怕這個夢和上次的除夕夜夢見北恒瑾吐血一樣變成現實。
娘親,娘親哇嗚嗚,娘親去哪兒了?
聽見小床上的紀婳在哭,秀荷匆匆跑進屋來。嘴上說著:“怎么才睡下不久就醒了?難不成是餓了?這可如何是好,夫人去了沐府。”
一聽紀夫人去了沐府,紀婳哭得更洶了。秀荷來抱她時,她顯得非常抗拒。
要娘親,要娘親。
秀荷聽不到紀婳的心聲,但看出紀婳不想讓她抱,便柔聲安慰她:“小姐莫急,夫人馬上就要回來了。”秀荷邊安慰邊試圖哄紀婳睡覺。
結果紀婳越發的抗拒,小胖手一直推著秀荷。
要娘親,快去沐府接娘親,再晚就出事了。
此刻的紀婳害怕極了,前面有北恒瑾的夢成為現實,這個夢真的無法讓她淡定。
紀婳實在是哭得太兇,秀荷心疼,便抱著往正院走。
正院,只紀玉樹守在紀侯爺的床邊。紀臨風被管家叫走了。
“大公子,小姐醒了,一直在哭鬧,估計是餓了。”秀荷抱著紀婳急急的跨進屋來。
不是的,不是的,是娘親,我剛剛夢見娘親被人綁在地下室,一身是血。一定是出事了,大哥哥快去救娘親啊!
聞聽此言,紀侯爺心下驚駭,不顧身體有恙,掀被就要下床來。
紀玉樹也是一臉驚駭之色,忙抬手將人按住,深沉的眸子里有著只有二人才懂的意思。紀玉樹嘴上卻道:“爹是想抱妹妹嗎?你別急,你身子還未好全。妹妹哭得如此厲害,怕是想娘了。我這就讓人去沐府催催。”
嗚嗚,大哥哥太懂我了,我就是想娘親了,你快派人去沐府找她呀。最好是讓二哥哥去。二哥哥武藝高強,若有個什么事也好應對。
紀侯爺強壓下心中的擔憂,抬手示意秀荷將人抱過來放在紀侯爺的旁邊。
紀婳再聽到紀玉樹說要去沐府催紀夫人時,就停止了哭鬧,
包子臉上滿是淚痕。
大哥哥快去吧,晚了,我怕娘真的出事。
紀玉樹也不耽擱,馬上招來左同,讓推著往外走。
一出梧桐院,紀玉樹的臉色便變得陰沉起來,立馬對左同道:“你腳程快,速去叫二公子。”
左同點點頭后,匆忙離開。
紀玉樹急得手腳冒汗,多耽誤哪怕一個呼吸間有可能就是危險。他相信小妹不可能無端端的做那樣的夢,一定有原因。
今日的紀家簡直是多災多難。
不多時,紀臨風匆匆趕來,看到紀玉樹沉著一張臉,焦急上前。“大哥,出了何事?”
紀玉樹示意紀臨風附耳,后者聽罷,滿臉都是肅殺,當下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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