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傾顏的事被天家證實了還好,陸傾顏被退了婚還好說。但是現在,不僅婚未退,陸傾顏與二皇子一事還在調查中。這林家就自作聰明的揣度圣意,揣度儲君之意。簡直就是不將皇家放在眼中。
這這這,將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拿出來說,倒真的別有一番風味。
林夫人臉色一黑,轉瞬間想到了補救的說辭。“本夫人承認,宴帖不是我一人所寫,其中有小女和犬子幫忙。關于提前舉辦宴會,紀夫人委實冤枉我們了。實在是考慮到這兩日得了空閑。”
她可不敢與皇后的生辰前后舉辦。
紀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臉上的笑意加深:“哦?既是三人都有寫,林夫人沒有記住也是在所難免的吧?你說呢,林夫人?”
林夫人簡直要被氣死了。方才還說紀夫人不過爾爾,轉眼就將她的路堵死,還不費吹灰之力將局面扭轉。
此刻,她若不承認自己記錯了,就得坐實故意讓陸家難堪的小人行徑。該死,早知道方才就不說是自己親手所寫了,讓紀夫人鉆了空子。就為了羞辱陸家,她沒有考慮這么多。
真是大意失荊州啊!
面對咄咄逼人的侯夫人,她只好打著哈哈承認記錯了的事實。還當眾向陸家道歉。若不道歉那就是在揣度圣意。這個罪名林家背不起。
不過也沒有關系,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誰又會去在乎這點小插曲,關注點都在陸傾顏夜會二皇子一事上。
“是我糊涂了,這人吧一旦忙起來,就會忘事。希望陸夫人不要介意。”林夫人笑容訕訕。
陸夫人氣憤難當,“如此重要的事也會記錯,看來林夫人當真是老糊涂了。既然老糊涂了,待將來小女與太子成親那日,本夫人就不請林家了。免得林夫人因為老糊涂丟了我陸家的臉面。”
紀婳咯咯咯的大笑聲,使得林夫人的臉更黑。
沒想到陸夫人不僅嘴毒,還是個記仇的。
這波陸家小勝。
林夫人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哼,還想與太子成婚,怕不是在做夢?林夫人朝旁邊的林青蘭使去一個眼神。
恰在此時,有人高喝:“太子駕到!”
不遠處,身著銀色蟒袍的太子大步而來,身后跟著的是貼身宮侍,手中端著一個長方形拖盤。另外還有兩個護衛押著一名女子。
正與一眾官員寒暄的林太傅快走幾步前來迎接。
“抱歉,太傅,孤來晚了。”太子朝林太傅作了一揖。
“不晚,不晚,殿下能來已讓林府蓬蓽生輝。”林太傅正要請太子入坐,便看到身后被押著的女子。
“殿下,這是?”
太子似是才想起來還有一名女子的事,不好意思地一拍腦門。“哦,看孤這記性,是這樣的,孤在經過丞相府時看到此女子鬼鬼祟祟,想來是個賊,便將之抓了。正好得知丞相也在此,順便就給帶了過來。”
一從官員嘴角一抽,真如太子所言,此女子只是一個賊嗎?若是賊的話,何必興師動眾地抓到林府來。
要知道,今日可是林府千金的生辰宴,如此,不是在給林家找不痛快嗎?
你看,女子嘴角還見了血。太不吉利了吧?
“陸丞相何在?”
“臣在。”陸丞相就站在紀侯爺旁邊,聽到太子喚,趕緊上前。
還未等太子再說,跪在地上的女子立馬哭道:“老爺,奴婢是四小姐身邊的丫鬟,不是賊。”
太子作勢驚訝地哦了一聲:“哦,原來是陸府的丫鬟?那為何方才孤見你在相府后院鬼鬼祟祟?”
“因為,因為,奴婢在,在埋衣服。”丫鬟的頭貼到了地面,身子瑟瑟發抖。
在來的路上,太子已經交待過她要如何說,她只管照做就好。如此,還能有一條命在。
聽罷,陸丞相狠狠瞪著一雙老眼:“你,你說清楚,你在埋什么?”他有些不明白,太子為何要將此事拿到林府來說,今日這人多是真多。這萬一有個什么事?
等等,此事會不會跟謠言有關?
前面太子來了嗎?怎么看不到呢?那么多人圍著做什么?
紀婳伸長了脖子張望,余光瞥見一道飛奔而來的小身影。
是北恒瑾。
好家伙,這小子什么時候進來的,她硬是沒瞧見。
“婳兒妹妹,婳兒妹妹。終于又見到你了。”北恒瑾屁顛顛地跑過來拉著紀婳的小腳腳搖晃。
紀婳對他咯咯笑。
心里卻在嘀咕:
來就來唄,還搞得這么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定了娃娃親。
北恒瑾眉目一動,似乎有些道理。
林夫人遠遠地便看到站在一旁手持托盆的宮侍,笑嘻嘻地拉過林青蘭。“蘭兒,你看,為娘猜啊,那宮侍手中的托盤里定是裝著太子送你的笄禮。你幼時做過太子的陪讀,你倆啊,關系自是不同的。”
旁邊不少貴女聽到二人林夫人的話,紛紛奉承著。
林青蘭頓時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模樣:“娘,你說什么呢?”她一會兒還要上演陸傾顏推她入水的戲,可得讓太子看清楚,陸傾顏的為人。
“娘,方才的事怕是惹惱了陸家大小姐,女兒這就親自端著茶去賠個不是。”
“我林府的女兒真懂事,去吧!”林夫人笑著目送林青蘭往水榭走。
陸傾顏緊緊地絞著手帕,端木意在旁邊安慰:“別擔心,太子不會相信那些謠言的。”
陸傾顏想說,那托盤里定是裝著送給林青蘭的笄禮,這說明他已經相信了那些謠言。
思及此,陸傾顏禁不住紅了眼眶。
陸時雪躲在角落一直不顯身,在太子來了之后,才朝著陸傾顏這邊走來。
“姐姐,你怎么了?”陸時雪瞧見陸傾顏紅了眼睛,假模假樣的關心她。
陸傾顏沒有理她,是不是陸時雪做的,只有回去調查才知道。眼下,她也只是猜測,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時雪卻用不大不小聲音繼續安慰陸傾顏:“姐姐,你別傷心了,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其實嫁給二皇子也不錯。二皇子早晚會從”
陸夫人狠狠地刮了陸時雪一眼。這個沒眼力見的東西,知不知道,這話會給陸家帶來多大的滅頂之災。
紀夫人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陸時雪。小丑罷了,她不屑看。
紀婳倒是多看了她兩眼。
柳眉彎彎,生得一模我見猶憐相,倒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北恒瑾也順著紀婳的目光看了一眼陸時雪,登時驚呼出聲:“呀,這位姐姐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紀婳被北恒瑾這話給逗笑了。旁邊人哪里會在乎一個小孩子的話。北恒瑾是世子,陸時雪更是不敢說什么?只尷尬地笑了笑。
紀夫人夸了一句:“沒想到小世子還會看相,厲害呀!”
被婳兒妹妹的娘親夸,北恒瑾做出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模樣。
“嘿嘿,還有更厲害的,我不僅能看出她有血光之災,還占卜到她馬上就要應驗了。”
紀婳張著小嘴,滿是驚訝。
臭屁孩不會是知道什么吧?依他與太子的親近程度,還真有可能,看來,太子找到了關鍵證據。
就在紀婳猜得起勁時,前面突然傳來怒吼:“來人,將四小姐帶過來。”這是陸丞相的聲音。
剛走上水榭的林青蘭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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