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婳剛花重金兌換完一張招鬼符,便聽得撲通一道落水聲響起。同時,耳邊傳來北恒瑾天真無邪的話。
“啊呀,好大一只螢火蟲,太子哥哥,快來幫瑾兒抓住它。”
北恒瑾蹦蹦跳跳地在木板上跑來跑去,就為抓住那只不是螢火蟲的小蟲子。一副完全不知將北恒嬌撞下河的天真模樣。
紀婳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活該活該。
北恒瑾幫她出了口惡氣,不過這樣就原諒北恒嬌,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她可不會忘記北恒嬌手持帶刺長鞭一鞭鞭抽在紀臨風身上的狠辣模樣。
邊抽邊猖狂大笑著問紀臨風疼不疼,有沒有后悔選擇端木意而非她。
直接將人給嚇瘋,徹底改變紀臨風入獄的劇情豈不是更好?
四名武婢驚呼一聲:“公主。”立即跳下水將撲騰的北恒嬌抱住。在太子近衛地幫助下將人拉了上來。
被拉上來的北恒嬌渾身濕透,三千墨發胡亂的搭拉在臉上,濕透的衣衫也緊緊貼合在身,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無疑。八名護衛立馬背過身去。
紀玉樹和君拂還有紀侯爺也垂著頭,紀臨風卻是不屑看她一眼。這無疑讓北恒嬌體內地怒火燃燒得更旺。
怒火攻心的北恒嬌,氣勢洶洶上前,一把抓過北恒瑾當眾就要教訓他。卻被太子冷聲喝止。
“瑾兒還小,且不是有意為之,皇妹就不能大度一點?”
太子冷眼瞧著滿身濕透,丟盡皇家顏面的北恒嬌,怒斥:“堂堂一國公主,整日女扮男裝,任性妄為,不將皇家顏面放在眼中,成何體統?速度滾回宮去領罰。”
“四個武婢有失職之罪,回宮各領罰三十大板。”
大子發話,四個武婢敢怒不敢言。
見北恒嬌一臉不服,太子眸底的寒意更深了。
北恒嬌的生母德妃因病離逝,生前與禹帝有過一段真情實意的戀情。所以,禹帝對北恒嬌多溺愛一些。
憑著這份溺愛,北恒嬌才有資本恃寵而嬌。若是沒了這份寵愛,她還有什么?
北恒嬌全身濕透,冷得發抖,哪里還待得下去。只得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
在經過紀臨風時,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北恒嬌嬌軀一顫。
不過很快,緩過神來,她乃盛禹最尊貴的公主,紀臨風敢以下犯上不成?不過是一個賤女人罷了,還敢為了她對她動手?
“看什么看,小心本公主挖了你的眼睛。”這話是對端木意說的。
端木意忙低垂著頭,紀婳可不會慣著她,瞪著小短腿想要上前。紀夫人哪能不懂,配合著紀婳,上前一步做出關心北恒嬌的樣子。
“二公主,還是快些回去換衣服吧,小心著涼。”
紀婳趁著紀夫人靠近,將符紙打進北恒嬌體內。
在旁人看來,紀婳只是摸了摸她的手臂而已。不疼,但很惡心,因為她討厭小孩。
“賤人,滾開!!”北恒嬌本在氣頭上,揚手推了紀婳一把。直將人嚇哭。
紀夫人抱著紀婳站立不穩,險些跌下河去。
幸而被身后的紀侯爺接住,才沒有讓紀夫人和紀婳跌進身后的河中。
紀侯爺緊緊地捏著拳頭,看北恒嬌地目光充滿殺意。后者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但驕傲如她,又怎么可能道歉。
紀臨風危險地瞇起眼睛,看北恒嬌如同看一個死人。敢動小妹和他的娘親,呵呵,好樣的!
“今日之事,孤自會向父皇稟明。”說罷,便轉身往畫舫走。
太子的話點到為止,希望紀臨風不要做傻事。
紀臨風心下冷冷一哼,像圣上稟明就可以免了她的罪責么?若讓他不痛快,改了這朝代又有何不可?
紀玉樹將紀婳接在懷中抱著,面上的神情古井無波。
他越是古井無波,紀婳越是覺得他的心中在醞釀著什么?
爹爹和哥哥們的眼神好可怕,可不能做傻事啊,對付這種囂張跋扈的女人,我有的是辦法。
亥時中,護城河橋上準時燃起了煙花。以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橋頭的情景。
太子端起一杯烈酒,漫不經心地說:“那是三弟燃放的煙花,據說要燃放至凌晨。”
紀婳望著半空中炫麗的煙花出神。
“好美麗的煙花,婳兒妹妹喜歡嗎?”北恒瑾一臉天真地拉起紀婳的小肉手。
紀婳這次很給面子地點了點小腦袋,心中卻是惆悵得不行。自顧自的思考著。完全不去理會因為她一個點頭動作就開心到飛起的北恒瑾。
難不成,三皇子已經與陸伊一相識了?
紀婳抬眸去看,正好看到橋上,一女子朝著三皇子飛奔而去。紀婳瞪圓了烏黑明亮的眼睛。
那人便是陸伊一吧,只是這畫風有點不對啊,看著像是老相識了。
難道二人在此之前已然認識?
與此同時的陸府后院。
“將麻袋套上,帶走。”有人下令。
就在幾分鐘前。
丫鬟雅兒跑進院子,乍乍乎乎地道:“小姐,小姐,外面有人放煙花,可美了,我們也去瞧瞧吧?”
彼時的陸伊一正在擺弄面前一盆有毒的花草。頭也不回地說:“不去,你自個兒去吧。”
“可是,奴婢想讓小姐陪奴婢一起去。”
陸伊一無奈地將面前花盆推開。“行吧,但在出門前,得將大小姐房中的那盤花挪開。”給點教訓就成,她并不想要她的命。
陸伊一的丫鬟名喚雅兒,不僅對她忠心耿耿,還曾救過她的命。所以在陸伊一的眼中,雅兒不是下人,而是她的姐妹。
二人穿戴好出門,先是鬼鬼祟祟地將陸傾顏院中那盆有毒的花搬走,才往后門走。
結果二人剛從后門探出腦袋就被人從背后敲暈。
陸伊一哪里會料到在自家門口就有人行兇,一點防備也沒有。
再次醒來的陸伊一眼前一片漆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很快鎮定下來的她便猜測到是被人綁架了,還被關進了小黑屋。
非但沒有慌張,還特別興奮。
“呵,敢綁姑奶奶,不管你是誰,都得讓你嘗嘗,萬蟲噬心的嗞味。”
陸伊一盼著有人進來,結果左盼右盼未盼來人。卻在此時,外間響起了打斗聲。
“什么人?”
“呵,一群小賊,還敢問爺是什么人?速度將剛剛綁來的二人放了,否則死!”
陸伊一臉狐疑:此人是來救她們的嗎?
卻也不排除有人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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