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侯夫人,小孩子不太懂事。阿瑾快來給婳兒妹妹道歉。”皇后朝著北恒瑾猛使眼色。
紀婳一臉神氣:“對對對,快來給本小姐道歉,不然本小姐哭給你看,讓所有人覺得本小姐受了內傷,內疚死你。”
北恒瑾:......
猶豫再三,北恒瑾咬牙切齒的上前給紀婳道歉,外還賠出了隨后攜帶的玉佩。
太子知道,若不是他自己愿意,誰也搶不走他身上的玉佩,因為那上面有賢王妃親手刻的瑾字。
得了玉佩的紀婳心中的那點委屈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實在是不好意思,讓紀小姐受了委屈,桃兒,速去將南域上貢來的那塊和田玉拿來。”
紀夫人一臉尷尬:“皇后娘娘,方才世子已然賠了玉,就不要破費了吧。”
皇后卻是笑得更加溫和:“那一塊是阿瑾賠的,這一塊是本宮所賠,哪能一樣。侯夫人再三推辭的話就是瞧不上本宮。”
如此,紀夫人哪里還敢說話。
不多時,宮人拿來了一個精美無比的盒子,并將之打開。露出里面純白色的玉鐲。
哇,是和田玉中等級排名第一的白玉啊,溫潤脂白,一看就是上等白玉。價格不菲,皇后娘娘真大方。
紀婳小眼睛亮晶晶的。
紀夫人一聽價格不菲,心里直打突突。
“將紀小姐抱過來,本宮要親自給她戴上。”皇后發話,宮人立馬上前接過紀婳。
此時的皇后十分的親和,一點沒有印象中那種冷傲危險的感覺。
當皇后看到紀婳圓潤的小臉,烏溜溜的眼睛,嫩滑的膚色,眼角還有一顆與侯夫人一般無二的淚痣,頓時,驚訝不已。尤其是那蠕動著的小嘴巴,格外逗人喜愛。
“早聽聞紀小姐有不輸侯夫人的美貌,現在一瞧,果真如此。”皇后接過宮人手中的玉鐲戴在紀婳的胳膊上。
紀婳好奇的舉起胳膊打量,喜氣盈滿腮幫子。
哇哦,好漂亮的鐲子啊!
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慷慨,那我就在生辰宴那日幫幫你吧。
她現在得努力的掙積分,到時才有可能保下皇后。
一個鐲子換一條命,不虧吧?!
她也知道,為了太子,皇后有意親近紀家,豈能落她面子。
時間到這里也差不多了,皇后囁語著進入了正題。“聽聞今日貴妃請侯夫人進宮是替阿淵那孩子診病,那孩子命苦得很,若侯夫人有法子,不管什么代價,本宮都可以協助。”
皇后這話不難聽出有打探的意味。
紀夫人不傻,嘆息一聲道:“昨日救活趙姑娘實乃僥幸,三皇子的身子虧空得厲害,恕臣婦無能為力。”
那就是治不好了?
經過昨日紀玉樹幫助太子一事,皇后和太子分析得知紀家是打算站在太子這邊的。
故準備將武大一事告知紀家知曉。思量片刻,皇后壓低聲音道:“趙雪在審訊時死了,同時還審出武大是二皇子放在紀家偷拿紀大人門生名單的細作。”
盡管提前知道武大是細作,此時,紀夫人還得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同時暗暗道:武大是三皇子的人,到死都想咬死二皇子,可見是個硬骨頭。
“二皇子被禁足一月,處罰俸祿一年。”偷名單的目的很簡單,打算結黨營私。
名單不僅僅只是名單,上面還有住址以及其他細致上的東西。
如此,單單只禁足的話著實說不過去。
接下來皇后的話應證了紀婳的猜測。
“嫻妃母族乃盛禹首富,有的是銀錢,正值江渝興修水利,嫻妃提出愿意捐贈銀兩,以解圣上燃眉之急,條件便是幫二皇子抵過。”
私下非議朝堂大事,乃是重罪。皇后也是冒了很大風險。
皇后說這些的意思也就是想提醒紀家,有一個武大,不難保證沒有第二個武大。
紀夫人哪能不懂?她一個后宅的婦人,并不清楚自家男人和兒子們的決斷,所以,并未透露太多。
短坐半個時辰后的紀夫人起身告辭。
紀婳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落在北恒瑾身上。
“臭屁孩,快回家去多陪陪你娘吧,哎,和我一樣是個命苦的,若那日我被秦家成功調包,現在過的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秦家?
北恒瑾小眉頭皺得死緊。
“阿瑾,外面冷,回屋去。”
北恒瑾緊緊牽著太子的手,搖頭表示抗議。
太子沒法,只得命宮人拿來一件厚重的大氅披在他身。轉頭笑著對紀夫人道:“阿瑾這孩子有些固執,自從滿月宴那日回來后,就一直念叨著婳兒妹妹,連做夢都在喊婳兒妹妹。”
紀婳滿臉都是驚訝:“臭屁孩真的做夢都在叫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北恒瑾的目光一直追隨在紀婳的身上,直到走出宮門口,親眼看著侯夫人抱著紀婳上馬車。
當晚,紀夫人便將白日發生的事告知了紀侯爺。
血玉么?如此貴重的東西,貴妃舍得送給他的閨女?若是之前,他不會留意這些事,但在得知三皇子乃是裝病之后。他不得不重視有關三皇子的一切事宜。
不行,得找殷政去查一查。
接下來的幾日,紀侯爺和紀玉樹還有紀臨風都顯得很忙。
一大早,紀婳就起了床,總感覺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遺忘。
不,不對,肯定有重要的事被我忘記。哎喲,到底是何事呢?感覺還挺重要。
啊,我想起來了,今日是賢王妃出事的日子。
聽著閨女一驚一乍的心聲,紀夫人心下猛然一驚。
賢王妃出事?賢王妃能出何事?
在盛京,若說除了紀侯爺寵妻無度之外還有誰能與他相抗衡,那就非賢王莫屬了。
賢王在娶賢王妃時就揚言,此生只娶她一人,之后他也做到了。
若是賢王妃出事,誰也無法預料賢王會做出什么瘋狂事來?
就在此時,秀荷匆匆來報:“夫人,賢王妃帶著小世子前來拜訪。”
“啊??”紀夫人一臉懵。
什么?賢王妃來了?她來做什么?
剛剛才說到她,轉眼就來了。
“快,請到前堂。”紀夫人趕緊整理起自己的儀容,順道給紀婳也整理了下。
因為天氣冷,偶有雨雪飄下。紀夫人生怕凍著閨女,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像個煤球。
只露一張圓嘟嘟的小臉蛋在外。
頭頂的虎頭帽十分扎眼。
哎呀娘親喲,我是女孩子呀,怎么可能會喜歡虎頭帽呢,女兒只喜歡兔頭帽。
紀夫人嘴角抽搐了下。隨后對秀荷道:“去將兔頭帽拿來,我瞧著這頂帽子不太符合閨女的氣質。”
對對對,娘親真有眼光,我的氣質高貴無比,區區虎頭帽固然是配不上的。
“好,這就去。”秀荷笑嘻嘻的離開了。不多時拿來一頂兔頭帽。
看著,確實比虎頭帽要乖巧許多。
等二人來到前堂時,下人們剛好給賢王妃上了茶。
當看到同樣頭戴兔頭帽的北恒瑾時,紀婳兩只眼睛都直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小子也喜歡兔頭帽啊!連衣服顏色都是一樣一樣的。”
“話說他今日來做什么呢?”
“今日正是賢王妃出事的日子,來了紀家會不會改變劫數?可是出事是在下午申時啊,現在才上午呢?賢王妃能坐到申時去?”
北恒瑾眸色微動,果然來紀家避難是正確的。
他思來想去,沒有想到合理的理由拿下兩個丫鬟,便只好扭著娘親打著喜歡婳兒妹妹的幌子來紀家避難。(,info,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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