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畫紙制作的過程中,氣味很大,不適合在家里制作,故而他們選擇在山上搭個棚子。
雖然離家遠,來回有些不方便,但不會熏著大家,而且還能保密。
看到面前,正在晾曬的書畫紙,趙靈芝對傅景瑞說:“過程有些復雜,但絕對不是做無用功。等到這些紙張全部晾干了之后,里面的那股氣味就會轉變成淡雅的清香,而且經久不散,材質也最適合作畫。”
傅景瑞點頭,“嗯,你之前送給我的書畫紙,的確不錯,比我以前用的最好的書畫紙都好。”
“那就好,有了這個,咱們又能多一家賺錢的途徑。”趙靈芝輕笑,“開春之后,就開始選擇一個地方蓋作坊,另外,還要種植絲草。書畫紙有韌性,而且成型快,主要靠絲草。好在這個絲草的生長周期,兩個月就能使用,一年可以種植四季。”
傅景瑞一一記下來,這是他未來的主要事業。
“現在咱們談談股份分配······”傅景瑞剛說完,就聽到趙玉啟大呼小叫的聲音。
“大姐,大姐,不好了,不好了。”趙玉啟著急慌忙,一邊跑,一邊喊,用上了輕功,在山林間上竄下跳,為的就是能夠快點找到大姐。
趙靈芝抬頭,看向趙玉啟,“玉啟,你都這么大了,為什么如此不穩重?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驚慌失措?”
在仔細觀察趙玉啟的表情之后,趙靈芝發現趙玉啟只有著急,并沒有害怕,想必不是什么大事兒。
傅景瑞也頗為好奇,看向趙玉啟。
趙玉啟跑了一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大姐,有人,有人來給你提親!”
“啊?”趙靈芝驚愕,“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傅景瑞手里的木棍,在他情急之下,直接被捏斷了。他正準備找個好時機,想跟趙靈芝表白。
可現在他還沒說呢,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到底是誰?
趙玉啟看到大姐不敢置信,頓時有了幾分賣弄之心,“大姐,你絕對猜不到誰來咱們家提親?”
趙靈芝也疑惑不解,她的名聲雖然現在好了一些,但大家都了解她武功很高,一般人都覺得高攀不上她,別說提親,連多跟她說兩句話,都覺得不好意思。
“別廢話,趕緊說,賣什么關子,哪個大膽的來咱們家提親?”趙靈芝問道,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的婚事在古代就是老大難。好在她不在意這些,所以也不會因為不成親困惑。
趙玉啟不敢在大姐面前造次,訕訕說道:“大姐,那個人,您也認識,就是四海鏢局的總鏢頭宋重陽。”
“啊?”趙靈芝再一次目瞪口呆,“宋重陽,他,他怎么會想起來到我家提親啊?我雖然之前見過宋重陽幾次,而且打過幾次交道,但著實跟他不熟。”
“是啊,我二叔雖然在四海鏢局干過,有幾分交情,但跟大姐沒關系。”趙玉啟說道,“奶奶跟我們一樣,都很吃驚,不明白四海鏢局宋重陽為何過來提親。”
“奶奶和娘親沒答應吧?”趙靈芝問道,想想她什么時候跟四海鏢局的宋重陽產生不一般的情誼。
趙玉啟搖頭,“當然不可能應下來親事,但也沒有完全回絕,就說事情太突然重大,不能立即回復,就把媒人打發了。”
趙靈芝聽到之后,松口氣,“那就好,祖母和娘親在我的親事上很慎重,絕對不可能輕易答應。傅先生,你在這邊等著吧,我先回家。”
傅景瑞點頭,“好,靈芝,你的婚事要慎重,那個宋重陽有太多江湖恩怨情仇,而且江湖人士,有很多仇敵,最好不要跟這樣的人走到太近。”
趙靈芝輕笑,并不像剛才那樣吃驚,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多謝傅先生提醒。”
趙靈芝跟趙玉啟急匆匆回家,傅景瑞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之前有顧銘瑄,現在有來個宋重陽!
這小子果真不謀不小!
宋金寶看到少爺一直站在外面,走了過來,“少爺,眼看著陰天要下雨了看,你別在外面站著了。”
傅景瑞的身形沒動,眼神眺望遠方。
他因為身份不明,一直不敢跟趙靈芝表白,可是趙靈芝的好,不僅僅他能看到,其他人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能看到,有那些膽子大的,就敢過來提親。
趙靈芝和她的家人拒絕一次,但還有下一次。說不定遇到合適的,滿意的,就答應了婚事。
一想到趙靈芝可能會跟其他男子在一起,傅景瑞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昏暗的,了無生趣。
看到少爺站著不懂,宋金寶走了過來,把傘打在少爺的頭頂,“少爺,您這是擔心趙家答應四海鏢局的婚事吧?”
傅景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宋金寶知道他猜中了少爺的心事,明明那么喜歡靈芝小姐,但如此優秀的少爺卻不敢表明心跡。以為打敗了顧銘瑄,就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宋重陽。
“少爺,靈芝小姐那么好,隨著年齡長大,也越發嬌艷,光彩奪目,被吸引的優秀男子也越來越多,你總是打敗那些外面的追求者,也不是辦法,而是早點想辦法。咱們近水樓臺先得月,有很多便利,抱得美人歸!”宋金寶催促,既然喜歡就去追求,何至于瞻前顧后、猶豫不前呢?
他如果是少爺,才不會如此呢!
傅景瑞接過來宋金寶手里的油紙傘,對宋金寶說:“金寶,你在這邊看著這些紙張,別讓雨水打濕了。”
“少爺,你回家嗎?”宋金寶問,“見到靈芝小姐,早點表白,直截了當。”
傅景瑞的腳步微頓,繼續前進。
雨越下越大,猶如山間的獵鷹一般,不懼風雨閃電,在濃密烏黑的云層中穿梭,勇往直前。
來到趙靈芝家的門口,傅景瑞停住腳步,還是沒有進去,一轉身幾個起落來到村口,身影消失在四姓村通往云陽縣的小路上。
一個人,一把傘,但風雨并不能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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