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只得走到丈夫的面前,趴在丈夫的耳邊,心里忐忑,輕聲說了一遍。
錢老爺子氣得兩手哆嗦,指著錢是想罵,但已經罵不出來了。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這個孽障!又毒又蠢!”錢老爺罵道,指著錢氏,整個人氣得渾身亂顫。
錢老夫人趕緊給丈夫順氣,“事已至此,你想想辦法呀!”
錢老爺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錢氏,嘆息不止,“生了個討債鬼,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說完錢老爺子急匆匆地走向外面,拿了銀子給兩個衙役。
錢老爺字苦著臉說:“本來我女兒以為來家里了,但沒想到又走了!”
兩個衙役聽到之后,自然也明白錢老爺想保護女兒,“既然沒有找到錢氏,那就麻煩請錢老爺子跟我們去一趟縣衙吧!還請錢老爺子不要讓我們為難!”
兩個衙役收了銀子,自然也好說話。
錢老爺點頭,“這是應該的,有些事情,說明白了,就沒事了!”
鄭老太被兩個衙役帶到了公堂之上,嚇得兩股戰戰,不用別人提醒,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鄭老太連忙,大聲說:“我們家是冤枉的,我們家兒媳婦是錢氏,根本就不是趙半夏!”
當時也已經調出來底檔,鄭思成的身份文書,跟趙志恒提供的一模一樣,可見是同一個人。
周縣令冷聲說道:“本官已經查明,你那兒子鄭思成跟趙半夏乃是正經的結發夫妻,你卻矢口否認,疑點重重!現在趙半夏不知所綜,你們還不認這門親事,可見有草菅人命之嫌!若是你不快快招供,不要怪本官大刑伺候!”
趙靈芝聽著縣太爺的話,發覺現在的斷案就是連哄帶騙帶嚇,然后讓罪犯伏法認罪。
鄭老太搖頭,“沒有,我們不認識趙家!”
“既然如此,大刑伺候!”縣太爺冷聲說道,“鑒于你年事已高,執行拶刑。”
周縣令剛說完,兩個衙役把刑具拿了出來,就把鄭老太的手指放進去。
鄭老太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勁的求饒,“饒命啊,我們真是冤枉的……”
鄭老太還沒有經受疼痛,所以還能狡辯,腦子還能思考,堅決不能夠承認。
兩個衙役用力一拉,十根手指被夾在里面,疼得鄭老太嚎嚎大叫。
之前還想著拼死也不能說出來,十指鉆心的疼痛,讓鄭老太痛不欲生。
鄭老太不想死在縣衙,也不想經受這份痛苦,“我招,全部招!都是錢氏那個賤人,是她下的毒手!四年前我們來到府城做生意,她故意搗亂我們家生意……”
鄭老太雖然全部招了,但她也不傻,把所有的問題全部都推到了錢氏身上。
原來那些看熱鬧的人還覺得縣太爺審案太過武斷,但現在看來,一定是縣太爺掌握了很多證據,所以才能夠確定鄭老太一開始說謊。
縣太爺看到鄭老太說這些,就知道趙志恒提供的東西都是真實的,因此審案更加順利。
趙志恒,趙靈芝等人,也沒想到鄭老太這么快招供。
縣太爺沒有忘記剛才顧三的叮囑,看到趙家人焦急表情,問道:“你們把趙半夏,賣給哪個人牙子了?”
鄭老太急忙回答,沒有片刻猶豫,“城里的孫牙婆,縣太爺如果不信,可以去孫牙婆那邊詢問!”
就在這時候,有個衙役趴在縣太爺的耳邊說道,“大人,錢老爺子求見!”
縣令周大人見今天已經審問到一定階段,接下來還需要調查,于是一拍驚堂木,“今天審問到此,本官要對鄭老太說的話進行再一次調查和確認,明日再升堂!鄭老太涉嫌誘騙販賣兒媳婦,收押在監,退堂!”
縣令周大人說完,那些衙役手中的棍子撞擊在地上。
周大人退堂之后,一些衙役把鄭老太押走。
趙志恒,趙靈芝也從縣衙里出來。
趙志光眉頭微皺,“剛剛我隱約聽到錢老爺子,縣太爺一定是去見錢老爺。”
孫廣元點頭,“我也聽到了!萬一錢老爺花重金買通了周大人,那我們把所有的文書都交上去了,豈不是被動?”
趙志恒也非常緊張,面露擔憂。
趙靈芝反而笑笑,“你們不用擔心,在府城這邊,錢家只不過是普通商戶,如果有點不普通的話,那么就是一個很有錢的商戶!在桂安府,顧家的名頭可比錢家好使多了!”
這時候顧三走了過來,聽到趙靈芝的話笑了笑,“你們這三個男子漢還沒有小靈子看得通透!剛剛將軍讓我拿著他的名帖,去找周縣令。就算是個錢老爺,也頂不上我們將軍!
放心吧,這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剛剛我還看到,縣令已經命人去尋找孫牙婆,而且還讓師爺帶人尋找當初趙半夏賣身為奴的文書,一定能夠找到線索!”
聽到顧三的話,眾人放下心來。
趙靈芝給顧三行禮,“多謝顧三哥!”
顧三撓撓頭,憨厚笑笑,“不用謝,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顧家的舉手之勞,能夠幫了他們大忙,能夠保住他們的命。
這個恩情,趙靈芝記在心里。
如果以后有機會,她會好好感謝顧將軍和顧三!
現在他們各自回去,分頭行事。
且說周縣令到了后院之后,看到錢老爺子正在等候。
錢老爺看到周縣令來了,趕緊站起來,恭敬行禮,“周大人日理萬機,辛苦了!”
周縣令擺了擺手,“閑言少敘,咱們直奔主題!你家女兒涉嫌誘騙良家女子趙半夏,此事你可知道?”
錢老爺字苦著臉,然后說道:“不敢隱瞞周大人,我也是剛剛知道!兩位捕快大人來到錢家,找我女兒,在我的嚴厲審問之下,我女兒才說!
當初鄭家為了娶我女兒,獲得大筆的嫁妝,才把趙半夏賣掉。就連我也不知道鄭思成之前成過親,若是知道,草民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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