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燕子桁特別肯定的說道,“皇祖母,你剛剛真的被……”
“好了,不許胡說。”太后又打斷了燕子桁的話,竟然不愿意承認自己被棗核卡住的事兒。
燕子桁有些無奈的看向了一邊靈雎,“靈雎,你說,剛剛皇祖母怎么了?”
靈雎又恢復了之前溫順、乖巧的樣子,“太后剛剛只是睡著了。”
“這……”燕子桁氣得不行,幾步跑到姜嬰寧身邊,搖了搖姜嬰寧的手,“姐姐,你說呢?”
太后和靈雎一起看向了姜嬰寧。
姜嬰寧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只能對不起燕子桁了,“七皇子,你確實看錯了,太后她老人家只是睡著了。”
燕子桁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時,外面傳來通傳,御醫來了。
靈雎立刻問道,“太后,需要讓御醫進來把脈嗎?”
“你說呢?”太后有些無奈,“哀家睡一覺,就要太醫把脈,傳出去成何體統?”
“是。”靈雎會意,“奴婢這就出去讓太醫回去。”
她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姜嬰寧猜測靈雎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頭,她有武功,而且性格果敢,應該是太后的親信。
不過,她隱隱覺得,當時去賽馬宴,靈雎被派去專門照顧燕子桁,如此說來,太后不但不是不理會七皇子,反而很看重?
她越發有些看不明白了。
“想什么呢?”太后忽然看著姜嬰寧問道。
“啊?”姜嬰寧搖了搖頭,忙笑著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把你的面紗揭下來吧。”太后又開口道,“隔著那東西說話,哀家不習慣。”
“是。”姜嬰寧小心翼翼的摘下面紗,只不過她現在確實有點難看,便又低了低頭,不想讓太后瞧著不舒服。
可沒想到,太后似乎并不在意,還揮了揮手道,“你上前來。”
“是。”姜嬰寧幾步上前,太后雖說是跟老夫人差不多的年紀,可是看著卻更有威望,讓人忍不住敬畏。
只不過,想到剛剛太后為了面子,不承認自己被棗核卡住了,又會覺得老太太挺有意思。
姜嬰寧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太后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樣,不悅的看著姜嬰寧。
“沒什么,沒什么。”姜嬰寧立刻不敢笑了,低著頭不說話。
太后又問道,“你懂醫術?”
“略知皮毛。”姜嬰寧謙虛說道。
“替哀家把把脈。”太后面不改色的說道。
姜嬰寧又想笑,這老太太真有趣,為了面子不承認,但是心中還是怕有問題。
“是。”她斂住心神,輕輕將手指搭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姜嬰寧把脈的時候,整個人會散發出一種與年紀不符的沉穩,會讓人忍不住愿意相信、愿意將自己的生命交付與她。
太后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小丫頭,心中震驚非常,這孩子小小年紀,怎么會如此與眾不同?
燕靜柔離開鳳翔殿,便見姬鐘離在外面,卻沒見姜嬰寧。
她立刻笑著走了過去,“姬公子,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嬰寧妹妹呢?”
姬鐘離看向燕靜柔,恭敬道,“見過大公主,嬰寧她在漣貴妃那,還沒有回來。”
他沒說姜嬰寧被太后叫去了,擔心燕靜柔會過去找姜嬰寧的麻煩。
“這樣呀。”燕靜柔并沒有起疑心,“那姬公子怎么不進去呢?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在里面。”
“我在外面等著就好。”姬鐘離態度冷淡。
“好吧。”燕靜柔有些尷尬,她一直努力跟姬鐘離說話,可對方態度如此冷淡,她有些失望。
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姬公子,那我先走了,再見。”
“恭送大公主。”姬鐘離看都不看燕靜柔一眼,一副你趕緊走的樣子。
燕靜柔輕輕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什么,帶著玉兒離開了。
路上,玉兒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公主,你何必還主動跟那個姬鐘離說話?他明顯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哼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況且他已經跟皇上求娶了姜嬰寧,公主你……”
“那又如何?”燕靜柔全然不在乎的說道,“只要他們一日不成親,一日沒洞房,我就有機會。”
玉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燕靜柔,完全沒料到燕靜柔會這么瘋狂。
她心中回憶起舞靈盟那邊傳來的消息,姜嬰寧說燕靜柔一定會愛慘了姬公子,現在看來主子真是有先見之明。
不知不覺間,玉兒對姜嬰寧這個主子,又多了幾分佩服。
鳳翔殿內,老夫人等的有些著急了,“嬰寧怎么還不回來?”
“母親擔心什么?”柳如煙一臉不在意,“漣貴妃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嬰寧有機會跟她單獨相處,自然要多呆一會兒了。”
她冷笑了一聲,又看向一邊的姜瑞卿,“瑞卿,剛剛宴席上的公主,你喜歡哪一個?”
“母親。”姜瑞卿一臉無奈的站起身,“你真是不可救藥。”
他說著便離開了位置,去對面坐到老夫人身邊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呢?”柳如煙有些無語,“你多學學你妹妹吧,一點也不為自己的未來著想。”
她說著自己回憶了一遍,又滿意的說道,“我覺得那個靜心公主就不錯,人看著老實本分,她母親是個嬪位,也不會太難應付。”
柳如煙越想越心動,看姜瑞卿一臉不情愿,便沖老夫人道,“母親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老夫人淡淡道,“如煙,成親是孩子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兒,就讓他自己做主吧。”
其實,姜嬰寧多次在她跟前提過,想讓潘巧喜嫁給姜瑞卿,她也很喜歡潘巧喜那個孩子。
只不過,潘巧喜出身不太好,她覺得柳如煙不會同意,便也沒有提起過,但是明里暗里,她卻忍不住記掛著這件事。
柳如煙聽了這話,頓時覺得非常諷刺,“母親,說這話你不覺得有意思嗎?”
她打量了一眼鳳翔殿,笑著說道,“你把自己女兒嫁到了這個金色的大籠子里,卻來教導我這些?讓我怎么信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