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199.第199章
第199章
早在發現柳春和蹤跡時,她就派人去盯梢,所以柳春和無論藏身在哪里,她都知道。
小廖公公的眼睛眨了下,得過顧德音不少好處的他,不過是帶件東西給柳姨娘,哪有不應的道理?
柳若荷最近苦不堪言,本來在張府順風順水的她,突然就遭到了張公公嚴厲的責罰,如今就連兒子也不能討得張氏姐弟的歡心,前景堪憂,她不禁憂心忡忡。
一想到是受了顧德音的牽連,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她覺得自己跟顧德音肯定前世犯沖,怎么次次都是她給她帶來不幸,正詛咒顧德音不得好死時,就迎來了小廖公公這個稀客。
她頓時眼睛一亮,她的運氣還不算差。
“公公怎么今兒個到我這里來了?”
她故意挨近小廖公公坐下,墮入了這境地,她也不再端起往日伯府千金的架子,而是用起了女人最原始的資本,希望擄獲小廖公公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小廖公公不感興趣地挪了下位置,冷冷地看了眼自甘下賤的柳若荷。
“柳姨娘還請自重。”
柳若荷氣得咬緊后排牙,這才不再是一副妖妖嬈嬈的作派,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敢得罪小廖公公,面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公公不喜歡,我不做便是,公公有話不妨直說。”
小廖公公掏出柳春和的貼身用品擺在柳若荷的面前,“這是顧姑娘讓咱家帶給柳姨娘的,她說柳姨娘一看就會明白。”
她伸手拿起來看了看,自家兄長的貼身用品,柳若荷焉能認不出來?
眼底閃過一抹戾氣,這段時間她刻意不跟顧德音聯系,就是不想跟她走得太近,想要單方面毀約。
反正河已過,橋還留著有何用?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行動讓顧德音消失,就先被她威脅。
這次她不動諸哥兒,是知道自己未必會保下這個兒子,所以把目標對準自家兄長。
畢竟自家兄長的身份不能曝光,一見光必死無遺。
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要陰狠得多,她開始有點懷念以前那個任由她擺弄的傻白甜。
小廖公公沒有再多說什么,起身就走了。
柳若荷沒有相送,而是坐在原位呆怔地看著手中兄長的貼身用品,好一會兒后,她方才起身給顧德音寫信。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跟顧德音虛以委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當然,眼下的好處她還是要的,要取信張公公這個陰鷙的人,就必須要出點血,顧德音若想接下來的計劃順利,就必須先要配合她重新贏得張公公的喜愛。
是夜,她親自做了張公公愛吃的幾樣小菜,端去給他。
小廖公公給予她方便,她沒有再被攔著不準見張公公。
進去后,她溫柔小意地哄著張公公,倒也讓張公公對她溫和了幾分,見到時機成熟了,她這才咬牙切齒狠聲道。
“公公,我早看那顧德音不順眼了,您之前是誤會我了,當初不過是想錯她的手到公公的身邊,如今我還如何會向著她?”
張公公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并沒有第一時間打斷她的話。
柳若荷似得到了鼓勵,湊上前去附耳輕聲說著她的計劃。
張公公聽完后,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頸,看著她那張寡淡的臉,“你真這么想?若敢騙咱家,咱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公……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焉敢騙您?”
好一會兒,張公公這才松開掐著她脖頸的手。
柳若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此時她癱坐在地,眼神迷離地道。
“我恨她,恨她毀了我的……”好日子……
那時候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候府長媳,沒有人敢如此輕賤她。
張公公見的人多了,自然知道柳若荷說的都是真話,她對顧德音是真的有恨,對她的猜疑這才少了幾分。
“扶柳姨娘回去。”
左右侍從聽到他的吩咐,這才上前扶起柳若荷往外走。
柳若荷仍不忘回頭看向張公公,“公公……我對你之心……天地可鑒……”
這話張公么自是不信,像他這樣的閹人,哪會有女人真心喜歡他?
可是柳若荷這女人雖然長得寡淡,但比旁的女人有趣多了,若她沒有背叛他之心,留在身邊當個玩物也未嘗不可。
生意會受到波折,早在顧德音的意料之中,此時不但宮中的貢品出了差池,就連主打賣給貴婦的產品也出了問題,這些都接踵而來。
顧家商行的生意受到了影響,顧二叔夫妻倆又跳了起來,他們一直不甘心這偌大的家業落在顧德音的手里。
“大哥,你看看,我就說女人哪是做生意的料?”
顧二叔當著眾人的面將最近的營收利潤都擺在顧江淮的面前,此時的他得意洋洋,上回顧德音以此擊退他,此番他就用她的矛去擊打她的盾,看她還有何話可說?
顧江淮早就知道這些,女兒早已跟他通過氣,所以他只是隨手翻了翻這些資料,很快又合上,表情很淡地看向這個不安份的二弟。
“你意欲何為?”
顧二叔立即道,“大哥,音姐兒不是做生意的料,女人就該留在后宅相夫教子,這才是正道,這樣吧,大哥你有意招贅婿,那就給音姐兒招一個,我看康生廉就不錯,他也不介意入贅之事……”
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顧德音正好聽到顧二叔的話,頓時冷笑一聲。
“二叔真是打得好算盤,你若是這么中意康生廉,不若將表妹嫁給他便是,何苦一再將他推給我?”
顧二叔被戳破心事,老臉一紅。
“我這是為你著想,我家姐兒不愁嫁,你就不同了,音姐兒,你和離過了,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還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聽二叔一句勸,早早找個人嫁了才是正經。”
狗屁!
顧德音在心里狂罵,面上卻是嗤笑一聲。
“我愁不愁嫁也輪不到二叔你操心,比起我,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家女兒吧。”
此話她意有所指,不過怕顧二叔聽不明白,她湊近,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量道。
“二叔,你得小心蓉堂妹珠胎暗結。”
這話聽在顧二叔的耳里,異常的刺耳,他用噬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看向顧德音。
“你怎么這么惡毒?你少詛咒我家蓉姐兒,她可是正派人,所以把你的嘴放干凈點……”
“我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到時候別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
本來急著趕來要顧德音茬的顧二叔,當下沒再顧得上這件事,又氣沖沖地轉身離去,他趕著回去質問妻子。
顧德音冷冷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回頭時看到父親眼里的不贊同,她卻是道。
“爹,非常之事就行非常之道,我們得把餌料下下去,方才能釣上一條大魚,更何況這次幕后真兇是當朝太后,我們就必須更加小心才是。”
顧江淮嘆了口氣,“你這樣太冒險了,要不你先跟王爺通通氣。”
有蕭明章出面,無須如此復雜也能讓敵人服軟,畢竟蕭明章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就連祈家也得買賬。
顧德音卻搖了搖頭,“我不想事事都依靠他,這與我的初衷相悖,我得學會自己獨立行走,這樣無論將來有何風雨,我都不會折在風雨中。”
顧江淮輕嘆一口氣,沒再提蕭明章,畢竟女兒說得對,靠人不如靠自己。
有了顧江淮在背后放水,顧家商行出了不少問題,一時間人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顧德音自然是得把戲做足了,為了解決生意上麻煩,她馬不停蹄地見了不少生意合作伙伴。
這些人中有人看在顧江淮的面子上還接見她一二,但看到她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的,言語上就少了幾分尊重,多了幾分輕佻。
譬如今日見的是一個江南布商,這家跟顧家商行合作有十幾年了,兩家關系一向頗好,可如今看到顧家商行陷入危機,又看到顧德音一個人出面解決問題,頓時滿眼都是輕視。
“顧家侄女,別說我這個當叔叔的不照應你,你把這杯酒給喝了,我們的事再接著談,如何?”
一杯酒就這樣擺在顧德音的面前。
其他人見狀,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他們都聽顧二叔提起過顧德音,當然一面倒的話多是中傷之言,可無奈本就存在偏見,自然就先入之主地信了顧二叔的詆毀之言。
顧德音看了眼那杯斟得滿滿的酒杯,面不改色的舉起來就喝,并且一口給干了。
她給眾人亮了亮干到盡的酒杯。
本在哄堂大笑的眾人看到她如此行事,笑聲頓時戛然而止,沒想到她居然不怯場?
本以為這個嬌嬌女會哭著離開,沒想到她居然真把酒一口給干了。
顧德音抓起酒壺,找了個空杯,直接就斟了一杯酒,推到之前為難的她布商面前,笑著道。
“這位叔伯,既然你如此照顧我這個世侄女,那么來而不往非禮也,請叔伯也賞我個臉面,干了這杯吧?”
那位江南布商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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