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和接出來,正好看見老兩口騎馬到了柵欄門外。
“爹,娘。”
“誒,還是這里好啊,空氣都是新鮮的。”
“那當然了。”小靈狐蹲在屋檐上傲嬌的說道。
“顯擺,赤裸裸的顯擺,不過姥姥喜歡。”
小靈狐聽到金姥姥說喜歡,立刻就撒嬌的跳到梁氏的肩膀上。
有了這個神氣掛件,梁氏瞬間就感覺自己高大上了幾分。
這是這種心態只維持了三秒,在瞧見她親親大外孫的時候,都,煙消云散。
“姥~”成人膝蓋高的門檻里,白白嫩嫩的小男娃伸出雙手讓姥姥抱抱。
“哎!我乖乖大外孫,可想死姥姥了。”
:前天二哥家孩子滿月她娘就是這么說的,今天又是這一句,也不知道換換詞。
金盛脫鞋坐在地板上,一句:“還是家里好啊。”就讓小靈狐蹦到他的肩膀上玩耍。
“最近家里沒事吧!”
“沒事。我前幾天去城里給姥他們送菜,還問過姥爺,要不要過來住。姥爺說,過幾天再說。”
周二郎又把在姥家聽到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西北因為二姥爺一家失蹤了,綠林群龍無首。各個山頭都想做老大,打的正激烈。”
“沒人知曉你二姥爺一家在咱們這邊吧。”
“沒人。西北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二姥爺一家可能是在官兵的圍剿之下跳崖了。”
“這個消息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你二姥爺一家已經到了咱們這邊。”
“嗯。就因為那個劉守備被雪山壓死了,報應一說,也被傳的神乎其神。”
“這個好,讓那些做壞事的都好好的尋思尋思。”
“你二姥爺他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回來的時候先去了我二姥爺家。”
“你二姥爺怎么說?”
“我二姥爺說:他離開了,駱駝山的肥龍可能會做老大。”
“肥龍這名字不錯。”
“二姥爺說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人長的又高又大又壯,往那一站給半截黑塔似的。還特別的有力氣,一般人不敢和他打架。據說和他打架的人,他伸手就給拎起來摔地上。”
“這可夠狠的。”
“嗯。二姥爺說了,被他摔的,輕則斷胳膊斷腿,重的就是腦漿迸裂。”
金盛想說這有點過份了,可是他想想這年代,還是占山頭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二姥爺沒說那人風評怎么樣?”
“二姥爺說那人貪財,只要錢到位,他就能幫著辦事。”
“要是給錢啥事都干,這人不行。”
“不是,二姥爺說這人挺有底線的,至少不幫壞人欺負好人,和二姥爺打匈奴的時候,也沒說要錢。”
“噗呲。”梁氏聽了自家女婿的傳話,覺得那人能處。“這人還行,至少沒為了錢啥事都干。”
“嗯。”
一家人說著話,大寶爬上姥爺的膝蓋和姥爺說話:“姥爺,你這些日子,沒在家,大外孫可想你了。”
大寶為了說的逼真,還用小胖手拍自己的小肚子。
大寶的話可把金盛樂壞了,要不是顧及小靈狐,準得把大寶又舉到肩膀上。
“姥爺,今天,你做飯吧。”
大寶說完了,在場的人都樂了。
:她傷心了,她兒子是在赤裸裸的嫌棄她的廚藝。雖然她的廚藝不怎么樣,可是兒子是她的呀!
金盛卻很自豪,抱著大寶就問他:“大外孫,你今天都想吃啥?”
“吃肉肉,還有蛋羹。”
“嗯嗯。”一直安靜不說話的周三郎也跟著點頭,他也要吃,他也覺得叔做的飯菜比二嫂做的好吃。
:她是要裝一下傷心呢,還是裝一下傷心呢。
就在舉棋不定之際,她的腦海里聽見了小靈狐的聲音。
“肖明琦,給皇帝佬吃藥了,還說那個是不老藥。”
“不老藥?可不是不老藥么。”
“他怎么會想到給皇帝佬吃藥的?”
“還不是皇帝佬以為肖明琦是爛泥扶不上墻。”
“不是,要是肖明琦是爛泥,那么那個皇帝佬和他其他的兒子是啥?”
“還能是啥?比大寶拉的臭臭還臭。”小靈狐都有點替肖明琦抱不平。
“因為這個肖明琦就給皇帝佬吃藥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那個皇帝佬竟然和肖明琦透話,想把大皇子放出來。”
“那皇帝佬活夠了吧?那個大皇子可是發動過宮變的。當時要不是肖明琦救他,他墳頭草都得兩米高了。”
“所以肖明琦在東宮枯坐了一夜,也尋思明白了,皇帝佬既然自己找死就想送他一程。”
“一百天的?”
“一百天的。”
“還行,咱們還能過個好年。”說完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肖明琦給皇帝佬吃藥的事,別人知道嗎?”
“除了咱們倆,其他人都不知道。”
“那還好。”
“他比你心眼多。這種事他哪能讓旁人知道,就是心腹也不行。”
“嗯,怎么說都是弒父殺君,容易留下詬病。”
“不過他這樣挺好的,當斷不斷,必留后患。”
“嗯,以肖明琦的脾性,如果不受嚴重的刺激,應該可以做一個不錯的皇帝。”
此時的東宮,肖明琦正同靖王世子說話。
“殿下,您今天怎么有點魂不守舍的?”
“沒有,來,陪我喝一杯。”
“誒?殿下,您今天有點奇怪。”
“有啥可奇怪的,不就是想讓你陪孤喝酒么。”
靖王世子:殿下絕對遇到了不可解的難題,要不然殿下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自稱為孤。
“殿下?”
“金家小娘子那里討來的櫻桃酒,據說小仙人最喜歡喝了,要不要來一杯?”
“來兩杯。”聽到是在仙子那里討來的,靖王世子腦子里就剩下一個念頭,他要喝。
肖明琦在柜子的暗格里,拿出來一個透明的琉璃瓶子,隨著他的動作,琉璃瓶子里面淡紅色的透明液體分外妖嬈。
靖王世子:“就這顏色,不用品嘗就知道味道一定很不錯。”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