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大家誰都沒有受傷。”
小磊還在那和爺爺報功,“爺,我捅了那大個子后腚好幾下,好幾個血窟窿都嘩嘩往外冒血。”
統子:它深信不疑,人類的痔瘡是人為的。
:她還無力反駁。
等周二郎他們去休息,她才關了追蹤器。
這一夜也許是心放下了,睡的很安心,一夜無夢。
冬日的清晨,陽光和人一樣不喜歡起來,遲遲不肯從東方升起。
大寶是個勤奮的好孩子,早早的醒來就要去找娘。
梁氏給他穿上衣裳,就把他放在地板上,小家伙就自己手腳并用的往娘住的屋子爬,小靈狐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大寶身邊。
好容易有個睡懶覺的機會,可不想錯過。
只是她正睡的香甜,就聽見房門好像被人拍響了。不用問,都知道是誰。
都不想睜開眼睛,就光著腳下地開門。
“娘~”
“哎。”
把兒子從地板上撈起來,就又上炕躺回被窩,嘴里還和大寶商量,“兒子,天色還早著呢,咱們再睡一個回籠覺。”
大寶雖然不知道啥是回籠覺,卻痛快的答應了。等他低頭看去,他娘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啊啊~”
小靈狐把玩具都扒拉到大寶身邊,還告訴他別喊了,他們一起玩。
梁氏不放心,過來看看,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大寶和小靈狐玩呢,她大閨女還抱著被子睡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閨女是自己的,得寵著。
等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翻身坐起,聽到東屋里有姥和她娘說話的聲音,還有大寶和小靈狐在地板上爬動的聲音。
小靈狐聽到醒了,馬上跑了過來,它蹲在門口,看著正在疊被的說道:“小玉玉,你可真能睡,你就沒瞧瞧現在幾點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大概八九點鐘。”
“你是真能睡啊。”
“那當然了,本人曾經自稱睡美人。”
“睡美人?”
“是啊。”
“啥意思,就是特能睡,是不是美人大家不要過多計較。”
“你牛。”
“我爹呢,我咋半天沒聽見我爹的聲音。”
“金姥爺去鎮子里給你哥哥們送肉去了,送了一只拾掇好的野豬和一只羊。”
“幾個孩子高興了。”
“小玉玉,你要不要聽個笑話?”
“啥笑話?你說。”
“昨天周家老太太鬧的笑話。”
“她又鬧啥笑話了?”
“前晚上,周二郎不是也給周家送過去一只野豬和一只羊。”
“那老太太是不是想吃獨食,誰都不想給吃。”
“你咋那了解她呀。”
“呵呵,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么長的日子,能不了解么。”
“你都不知道她多丟人。”
“你說說~”
“那天晚上周大郎怕他們父子倆弄不完,就把他老丈人一家找去了幫忙。”
“老王家人挺好的。”再一次感嘆,同樣姓王,差距咋就那么大。
“知道拾掇野豬和羊,老王家人也挺高興的,就都過去了。”
“鄉下人,條件不好的幾個月都見不到葷腥。王家的條件在村子里也就算一般。”
“王家的人挺能干的,周老頭年紀大了也干不動啥。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專業人士,所以就干的有點慢,到昨天晌午才拾掇出來。”
“已經算不錯了。”
“然后兩大家子人,就用白菜燉了一大鐵鍋的肉。其實要是按哥的眼光看,肉放的不算多,可兩大家人吃的挺開心。”
“這也挺好啊。”
“嘁,你聽哥給你往下說。那個野豬殺了不是一劈兩半么,他們燉的肉是從其中的一半上切下來的。分肉的時候周老頭說他們人口少,就分那個被切了幾斤肉的那一半。”
“我公爹那人還行,二郎和他哥都像他老人家。”
“你別打岔,聽哥給你接著講?”
“嗯。”
“周婆子聽周老頭說要把那大半野豬肉給周大郎,當即就不干了,說啥都不同意。”
沒接茬,眼神的含義就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
“周老頭豈能聽她的,就讓大兒子把少的那半豬肉給他們抬上驢車。”說到這兒,小靈狐憋著壞笑問,“小玉玉,你知道那周婆子咋做的么。”
“你快說。”
“那周婆子就抱著孩子,趴在那大半豬肉上不下來,還口口聲聲的說:不給她大半的豬肉她就不走了。”
“我估計她可能就是不想走,不過有這樣的娘,三郎可夠倒霉的。”
“有這個原因,但也不能趴到豬肉上啊,那么多人都看著她,還有好幾個小孩子,她也不嫌丟人。”
“周二郎他娘的世界,別說是我們,就是周二郎他們兄弟也不懂。”
“有兩個年紀最小的孩子,都被那周婆子嚇哭了。尤其是被周婆子抱著的孩子,還沒大寶大呢,哭的聲嘶力竭的。把周老頭氣的,把孩子搶過來給周大郎抱,然后就把周婆子抽了一頓鞋底子。”
“三郎比大寶還大幾天,就是長的小。”
“周大郎把懷里的孩子給他媳婦抱,又去拉架。可這回周老頭真生氣了,拽著周婆子就扔上了驢車把她拉家去了。”
“這就完了。”
“沒有。周老頭把周婆子拉回家,就把老婆子鎖在屋子里不許她出來。還說:要不是念她年紀大了,就把她休了。”
“還是那句話,那老太太的世界咱們不懂。老爺子也沒少收拾她,每回能消停兩天,第三天就舊態復萌,我都佩服她的折騰精神。”
“從昨天關到現在,周老頭都沒給她開門。”
“都這么大歲數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板過來。”
“周婆子自己在屋里罵,周老頭不想聽,上大兒子家里待著去了。”
“那老太太餓著呢?”
“沒有,到飯點了周大郎去給送飯。周老頭不讓多給,每頓就一碗稀粥。還說啥時候改了,啥時候放她出來。”
“夠嗆,不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