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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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昌出了兩趟遠門，還是沒有打聽到葉鴻順等人的消息。
村里其他人心里有數了，周氏心里也有數了。
她抱著興家在房里哭了許久，然后又重新振作起來。
如果鴻順真的沒了，那她更要照顧好孩子，這是鴻順唯一的孩子，要平安長大才行。
七月初葉鴻昌又去了一趟邊關，往西走的，不過都沒順利到達，聽說邊關起了戰事，似乎是蜀國趁機擾亂大炎邊防。
他沒打聽到消息，所以很快也就回來了。
王氏說道，“正好你回來了，我看鴨舍的鴨子已經長得差不離了，大的能有五斤，再喂下去也不會長，該賣一批了。”
上個月又接了新的鴨苗回來，最近全家人都在進山割草喂鴨子，糧食也費了不少，這么下去就不劃算了。
葉鴻昌點頭，“我就是想著這件事，所以盡快回來了，先前我就打聽過鎮上和縣城的價錢，已經和縣城的掌柜說好，后日就來看，要是合適的話，他會收走。”
王氏高興，“好，我還沒說你就已經安排妥當了，虧得我這兩日心神不定的。”
葉鴻昌笑笑，“娘，您安心就是了，家中的事有我呢，您只要坐陣家中，我們葉家就有了主心骨，做事情才不會亂。”
到了七月初六，縣城的王掌柜前來看鴨子。
他就是賣家禽的，雞鴨都收，去鴨舍看過了之后，王掌柜十分滿意。
平時下鄉收雞鴨，人家都是養在鴨圈里面，又臟又臭，鴨子長得也沒多大。
葉家人的鴨子可不一樣，是養在水邊的，吃魚蟲長大，個頭都很肥，而且整天在水里游，身上也干凈。
他一看就很滿意，忍不住點了點頭，葉鴻昌見狀，心里也就有數了。
平時出門他也不是只顧著找人，也要為家中生計奔波，所以現在是什么行情他都清楚，這王掌柜想糊弄過去是不行的。
永興府東面臨水，那里養鴨子的人多，養出來的鴨子會賣到各個地方，武山縣也會收購。
可是今年遭了一場病，導致永興府的鴨子死了很多，最近價錢便上來了。
葉鴻昌去找這王掌柜的時候就向他談了談外面的見聞，王掌柜心里也有數，沒必要這時候做些不體面的事。
回到葉家，坐下喝了口茶，王掌柜笑著說，“這茶倒是不錯，也不知是什么茶。”
葉鴻昌道，“小女經常進山采藥，偶爾遇見了山茶便采回來，這就是自己炒制的山茶，王掌柜要是喜歡，一會兒給你包一些帶走。”
王掌柜還真的想要，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氏聞言，便讓柳氏去包了一些。
閑話幾句，王掌柜這才開始談價錢，“你們家這鴨子養得是真好，臨水興建鴨舍，這是個好主意，以往這樣的鴨子要府城才買得到，歇馬村地勢倒是合適。”
他笑了笑，“葉兄弟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我也就不跟你們兜圈子了，活鴨子八文一斤收購，我給縣城和各個鎮上的酒樓供貨，做的也不是這一次買賣，以后你們鴨子養出來，我還是可以來收。”
這個價錢十分公道，葉鴻昌心里想的就是八文，他以為王掌柜會出價七文，誰知道直接給了這個價。
葉鴻昌道，“王掌柜爽快，這價錢我們都很滿意，只是鴨子賣給你，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說看。”只要不是提價就行。
葉鴻昌笑著說，“還請王掌柜多費費心，替我們把鴨毛收回來，到時候我兩文錢一斤再買回來。”
要是靠他去買，那要跑很多地方才能買到那么多，對王掌柜來說就方便了，他本來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鴨毛也有些用處，這個王掌柜當然知道，只不過他沒想到這樣的莊戶人家還想著干別的，心思倒是活絡。
這對他來說不算難事，而且這價錢也不錯，王掌柜笑著應下，“好，那就這么定了。”
雙方寫了合約，當日王掌柜就叫了人來，從葉家買走四百多只鴨子，剩下的幾十只有點兒小，可以再養養。
八文錢一斤，過秤之后，給了十八兩三錢。
這是鴨舍建成以來第一次賣鴨子，這個收益還是相當可觀了。
三月接回來的鴨子，養了三個多月，收入十八兩，之前賣鴨蛋還賣了十二三兩。
除開本錢，這四百多只鴨子賺了將近二十兩。
這個收益相當可觀，之后還可以自己孵蛋，成本又會往下降。
不過現在都還沒有回本，葉湘湘算了一下，等這一批再養出來，本錢就可以回來了，還有的賺。
鴨舍很大，之前養了五百只還很富余，這一次是八百只，夏天鴨子長得快，很快就能賣。
之后葉家要試著孵蛋了，把成本控制下去。
葉家的鴨舍賺到了錢，也讓村里其他人家跟著動了心思，都想試試看。
葉鴻昌便跟大家講明了，把河邊的空地再擴一擴，明年可以多養一些，各家可以拿錢入伙，賺了錢之后分賬。
七八月雨水多，山里的蘑菇和木耳瘋長，葉湘湘回回進山都收獲滿滿，藥材曬了不少，山貨也曬了不少。
七月底葉鴻昌又要出門，這次是要去縣城接葉立文，月底休沐，他可以回家待兩日。
“爹，明日把我的藥材都帶去縣城賣了吧，有許多藥材平時用不上，自己保存容易長霉，還是賣了好。”
葉湘湘儼然已經成了歇馬村的大夫，葉鴻福空閑的時候給她做了個藥柜出來，就放在西廂房的空屋里，那里都成了葉湘湘的藥房了。
葉鴻昌不懂藥材，怕自己被人坑了，“這樣，明日你跟我一起去縣城，咱們多轉轉，看哪家鋪子價錢公道。”
“好。”葉湘湘也好久沒出門了，出去轉轉也不錯。
她晚上把自己曬好的藥材都清理了一下，自己能用得上的就留下了，一些難得用上的藥材，還有余出來的藥材，就用紙包好，準備拿到縣城去問問價。
山里還有些野山參，她挖回來不少，不過都長得不大，藥效很是不錯，就是模樣長得不好。
葉湘湘也給包了起來，都拿去賣了，自己留一點急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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