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迎蜜,小皮突然撲了上去,頭上被蟄了一下,瞬間起了個大包,灰頭土臉地就跑向了唐蝶。
“活該,叫你貪玩。”
唐蝶雙手叉腰一頓訓斥,給它上過藥后不在理會,就坐在了搖籃之上。
她來回搖晃,臉上略顯凝重,心里撲通跳個不停,喃喃低語:“我這是怎么了?”失落感瞬間涌上心頭,喚道:“小皮,過來陪我。”
小皮看出了她的異常,乖巧地就跳在了懷中。
“為什么我最近心中不寧?”
唐蝶嘆息一聲:“你也不知道!”
她自從病魔事件過后,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時而感覺空洞,時而又心慌胸悶,甚至還會被惡夢驚醒。
她的第六感很強,眼瞅著大喜之日臨近,唐云峰就要成親,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她平時活潑開朗,心思細膩,對唐云峰特別關心,知道那門親事的背后絕不簡單。
她清楚他的為人,什么事都會藏在心中,縱使不會說出,行為以代表了一切。
她很想問個清楚,既然兩人不曾喜歡,為何還要舉辦婚事?
她還是太過單純,將許多事情想的簡單。
她只能把最大的鼓勵與支持表現出來,大喜之日為他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她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小皮起頭白了她一眼,跳到地上就去玩耍。
這一幕恰巧被李汐看見,嘆一聲:“多大人了,坐著都能睡著!”就邁著小步走向了身后,拿下披風小心地給蓋在了身上。
“母親?”唐蝶感到動靜睜開眼睛。
“我以為你睡著了。”李汐關心道。
“晃迷糊了。”唐蝶走下搖籃,將披風還給李汐,攙著就到了石桌前,坐下后為她倒杯茶,笑嘻嘻道:“母親,你怎么來了?”
李汐為她梳理了一下頭發,臉上露出了疼愛之色,說道:“長大了!真的長大了。”擦了擦額頭上被風刮來的塵土,關心道:“小蝶,我來時就看到你心神不寧,似有心事,就過來瞧瞧,若有需要,只管跟我道來。”
唐蝶調皮地一笑,依偎在李汐的懷抱,溫馨的關懷使她放松了不少,說道:“母親,只要你在比什么都好。”
李汐充滿溺愛,輕撫著她的頭發,疲倦的眼神有些濕潤,閨女總能帶給她笑容。
她皺紋滿面,與那個貌美如花的婦女以天壤之別,就連皮膚也有些干燥,都是當初壓力過大,心里焦慮引得不在年輕!
每個人有生亦有死,規律沒有人可以破壞,縱使大羅金仙也逃不過劫數的摧殘。生命很渺小,心量卻很大,生命的意義在于無限循環,人體就像一枝花兒,哪有什么永垂不朽之說!
她老了,沒有了以往的那股勁,能做的就是為子女謀劃后路。
這一生漫長也短暫,父慈母恩的道理古今不變,也是老一輩對下一輩的傳承,生兒養女,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嘆息道:“你與云峰是我從小養到大,什么心思我最清楚不過!你哥從小道門封閉,被南北之人時常輕視,就連我東地之人也異心四起,若是不為他穩固局勢,日后很難獨當一面。”
“母親,我明白!我都明白。”唐蝶眼眶紅潤。
李汐微笑道:“小蝶,你以不是小孩了,該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些年若不是你一直為你哥出頭,我真擔心云峰那樣會憋壞自己!這次在宗門你們能并肩作戰,我真的挺欣慰。”
“母親,我哥以經很強了,不在是被人欺負的弱者。”唐蝶瞅著李汐的容顏挺難過!她心跳加速,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又說道:“母親,您與父親為我們付出了太多,不管怎樣,我都會用一生來報答你們。”
“只要你們平安無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唐蝶淚流滿面,以經好久沒跟她說過話了!從小到大李汐都慣著她,寵著她,就是受到驚嚇,也是李汐在一旁為她遮風擋雨,縱使唐云峰受了委屈,也是她第一時間告訴李汐,親自為她們出頭。
說道:“母親,我長大了,哥也長大了,我們都會平安無事。”
李汐眼眶也紅了,唐蝶看似大大咧咧實則非常懂事,也是最讓她放心的一個。相比較唐云峰,心里還是挺擔心他。現在各方勢力復雜,想要掌管整個東地實在困難,也就指望這門親事有用,希望陳浩是最強的幫手。
她知道兒子對這門親事的抗拒,怨她們剝奪了自由的權利,整日飲酒麻醉自己,承受了常人沒有的壓力,一點也不喜歡那樣的安排!
可唐燦的壓力不比他小,整個東地需要有人打理,各方勢力需要周旋,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許多事以不能親力親為,若在不給他安排好一切,恐怕多年的唐家基業就會毀于一旦。
這門親事對他而言無所謂,可對整個東地而言有利而無一害,將來有陳浩背后相助,南北兩地想發起戰爭也得掂量一下,是否具備攻打東地的資格。
嘆道:“小蝶,我唐家就你一個女兒,你哥馬上就要成親,準備抗起整個東地的責任。而我與你父親現在最擔憂的就是你,怕你被人騙,被人利用!”
唐蝶調皮地說道:“母親,你就放心,你女兒我機靈著呢,我不騙他們就以經萬事大吉了。”又將小皮抱起來說道:“要是真的有人騙我,那就讓小皮替我出氣,將那人一口吞了就是。”
小皮也點頭而應。
李汐頓時哈哈大笑,“這閨女真招人稀罕。”起身摸了摸小皮,為它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哥要是有你一半的脾氣,也不至于讓我跟你父親操心。小蝶,將來你一定要多找你哥,若真有人敢欺負你,別說小皮不答應,你哥也得為你出頭,找他算賬。”
“哼,我看我幫我哥還差不多。”唐蝶可愛道。
“你這丫頭!好了,我們去找你父親了。”
李汐欣慰一笑,不在多言,朝著大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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