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下城區，密歇根湖附近某廢棄倉庫，凌晨兩點。
簡單溝通幾句，切妮爾接下羅安的命令并主動掛斷了電話。
羅安抻了個懶腰，將不遠處的昏迷的塞維恩和杰登塞進了汽車，處理好現場的痕跡，帶領莫娜離開了這片區域。
副駕駛上，莫娜打開筆記本電腦，略有些疑惑的問道：
“羅安，下一站為什么是費城？”
昏暗的路燈下，汽車快速前進，羅安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
“因為那里有“頭骨花”殺手組織，最后一個還沒有被摧毀的客服中心。”
“不是最后一個。”
莫娜反駁道：
“芝加哥這里的客服中心不也還存在嗎？”
“但這里是個陷阱。”
羅安搖了搖頭，認真為莫娜解釋道：
“從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洛杉磯，拉斯維加斯，堪薩斯城，這三個地方的客服中心，大概率是“藍眼羅伊”，“紅背蜘蛛布倫娜”和他們的朋友一起行動摧毀的。
目前我們不清楚他們為什么會這么做，但“頭骨花”殺手組織里的高層肯定知道原因，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一流殺手追殺他們。”
莫娜點點頭，在筆記本電腦里調出聯邦地圖，說道：
“從地圖上來看，洛杉磯、拉斯維加斯、堪薩斯城、芝加哥、費城，這五座城市由西到動，在北美大陸上勉強算是一條不怎么規則的直線。
堪薩斯城的客服中心被摧毀后，下一站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芝加哥，所以……”
“所以我剛才說了，芝加哥這里是個陷阱。”
扭轉方向盤操控汽車駛入另一條街道，羅安擺擺手打斷莫娜，說道：
“我們都能看出來“藍眼羅伊”等人的下一站是芝加哥，“頭骨花”殺手組織的高層肯定也知道，他們一定會在此地埋伏大量人手。
之前我去客服中心踩點時，遇見的那些外圍看守就是外在表象。
那些看守能力一般，我近距離接觸他們都沒發現一絲不對勁，應該只是被用來麻痹“藍眼羅伊”等人的工具。
后面偷襲我的那個狙擊手，以及其他未展露痕跡的殺手，恐怕才是為“藍眼羅伊”等人準備的真正殺招。”
莫娜聽到這里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
““藍眼羅伊”等人恐怕猜到了這一點，所以選擇繞過芝加哥，直奔費城。”
羅安點點頭，說道：
“另外，我懷疑前面從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再到堪薩斯城的順序，也有可能是“藍眼羅伊”等人故意做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麻痹“頭骨花”組織高層，讓他們誤以為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是芝加哥，把人手加派到芝加哥埋伏，造成費城空虛。”
“該死的。”
莫娜合上筆記本電腦，皺眉道：
“一層套一層，這群殺手怎么這么多心思？簡單一些不好嗎？”
“頭腦簡單的人干不了殺手這行。”
羅安笑了笑，勾心斗角，耍陰謀詭計才是殺手的生活常態，智商低劣、四肢發達的殺手早就被同行吃的渣都不剩了。
汽車緩緩停靠到一座黑黢黢的廢棄碼頭旁，羅安掏出手機找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晚上好，長官。”
電話很快被接通，羅安笑著說道：
“我已抵達指定地點。”
“辛苦了。”
電話里響起薇瑞妮思的聲音，她語氣和藹道：
“接應人手五分鐘后就到。”
在今晚開展偷襲抓捕工作前，羅安便提前聯系了薇瑞妮思，讓她找人幫忙處理自己審訊完畢的殺手。
簡單溝通幾句羅安掛斷了電話，不到五分鐘，一輛黑色SUV抵達這片區域。
確定雙方身份沒問題，羅安將杰登和塞維恩交給了薇瑞妮思派來的人手，然后與莫娜聯系飛機，準備前往費城。
費城，位于聯邦賓夕法尼亞州東南部，是聯邦最老、最具歷史意義的城市之一，別稱“友愛之城”，與新澤西州僅一河之隔。
上午八點半，羅安帶領莫娜、米歇爾和NSA探員伊麗絲抵達了費城。
“友愛之城”的友愛與否，羅安沒感受到，倒是在路上見到了不少吸度成癮，目光呆滯，神志不清，衣不蔽體，露宿街頭，與垃圾糞便生活在一起的癮君子，明白了費城別名“僵尸之城”的名字緣由。
上午十點半，溫斯洛、蕾西和切妮爾也從拉斯維加斯出發抵達費城，專項調查組一行人再次匯合。
中午，某酒店套房會議桌兩旁，專項調查組一邊吃午飯，一邊整合手頭信息。
“各位，我有個問題沒搞懂。”
蕾西咽下嘴里的食物，舉起手吸引過所有人的目光，面露疑惑道：
“三個被摧毀的客服中心，只是“頭骨花”組織的外圍部分，被摧毀也無所謂，重新建立一個并不費多大力氣。
“頭骨花”組織真正重要的部分，其實是那些殺手，不是嗎？”
“所以，你覺得“藍眼羅伊”等人應該去對那些殺手動手？”
溫斯洛喝了一口冰水，連連搖頭道：
“羅安組長查到的信息顯示，“頭骨花”里的絕大部分一線殺手，存在實力差距，但相差不算巨大。
如果“藍眼羅伊”幾個人真的將矛頭指向一群殺手同行，那他們絕對瘋了。”
“現在“藍眼羅伊”幾個人的情況，也和“瘋了”沒差多少。”
切妮爾擦擦嘴角，說道：
“同樣是一群一線殺手在追殺他們。”
桌子另一頭的米歇爾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午餐，說道：
“蕾西的意思是，我們目前還沒弄清楚，“藍眼羅伊”等人從洛杉磯殺到費城的原因是什么，他們為什么這么做。
之前那個二線殺手塞維恩，他只知道這是一場“戰爭”，但也不清楚“戰爭”背后的故事。”
“可能是報復，或者復仇。”
米歇爾身旁的莫娜眼睛一亮，猜測道：
“就像是“頭骨花”里的某個高層，不小心殺死了“藍眼羅伊”這伙人中的某個親人？”
“猜測還可以大膽一些。”
莫娜話音落下，一直忙著吃東西沒說話的羅安抬起頭，笑著說道：
“比如有人殺了“藍眼羅伊”這伙人中某個人的狗，或者搶了他的快遞。”
會議桌旁的眾人臉上十分無語，蕾西吐槽道：
“為了狗或快遞就帶人搗毀三個殺手組織的客服中心，羅安你講的冷笑話太冷了。”
羅安笑了笑，咽下食物整理好垃圾，起身說道：
“““藍眼羅伊””等人為什么這么做，把他們抓住就知道原因了。
我已經聯系了相關部門，支援馬上就到。
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很簡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就要做這只黃雀！”
“明白。”xN
會議桌兩旁的人齊齊點頭，羅安話里的意思不難理解，“藍眼羅伊”等人要襲擊費城的“頭骨花”客服中心分部，有一群殺手正在追殺“藍眼羅伊”等人，專項調查組則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莫娜、米歇爾、伊麗絲三人，被留做后方，負責處理監控、電話、信號等方面的工作。
蕾西、溫斯洛、切妮爾和羅安，則在SWAT支援到來后各領一隊，在“頭骨花”費城分部客服中心遠方的街道上，停車等待。
次日，凌晨兩點，聯絡器里猛然響起莫娜的聲音：
“各位，發現目標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