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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投靠咱家”
楊國瑞眼睛微微瞇起。
“這些遼東將門出身的將領,從來都是有奶就是娘,拉找他們并沒有那么難。”馬士英解釋道。
聽到這話的楊國瑞眉頭一挑,嘴里道:“這種連忠誠都沒有的將領,咱家要他們有什么用。”
說著,他一臉的嫌棄。
“只要他們能為公公您帶來好處,完全可以招攬他們,等公公您安排到新軍的人是徹底掌握了新軍,留不留他們自然是公公您一句話的事情。”馬士英說道。
覺得有道理的楊國瑞點了點頭。
馬士英見狀,繼續勸說道:“公公這個時候要抓緊派人通知建陽衛,叮囑他們保存實力,千萬別把手里的力量全都損耗在剿匪上面。”
“嗯,你倒是提醒了咱家,咱家就這就安排人去一趟建陽衛。”楊國瑞點點頭。
在馬士英的勸說下,他在心里已經決定放棄建陽衛。
當然,這也和他知道保不住建陽衛有關。
從大殿里出來的馬士英懷揣著心中的火熱。
錢謙益惡了楊公公,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隨著女真使團在巢縣遭遇截殺的消息傳開,南京城上下很快開始傳言截殺女真使團的土匪是與虎字旗勾結。
傳言說的有鼻子有眼,加上一些人暗中的推波助瀾。
南京城上下掀起了對虎字旗的仇視。
尤其在一眾年輕學子帶領下,到處喊著要北伐,收復大明疆域,街頭巷尾販夫走卒之間,提起虎字旗也是一個個都在臭罵。
而就在這個時候,五軍都督府向建陽衛下令去巢縣剿匪,緝捕截殺女真使團的土匪。
“統領,朝廷給建陽衛下令,派他們去巢縣剿匪了。”王三找到了云春這里。
“意料之中。”付云春磕打了手里的煙袋鍋,嘴上說道,“死了這么多女真人,總要給一個交代,大明的朝廷也是要臉的。”
王三道:“巢縣那邊倒是不用擔心,他們早就有了準備,屬下最近發現南京城中的風頭有些不對勁,到處都是在說咱們虎字旗的壞話,以前雖然也有,但絕沒有現在這么嚴重。”
“江浙的官員,或許做事不行,但在操弄民意上面卻是一把好手,明國朝廷還在北京城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操弄民意與朝廷對抗,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付云春嘴上說道,手里捻了一捏煙絲放進煙袋鍋里。
火折子點燃煙袋鍋里的煙絲,大口的吸了一口,煙絲亮起了火星。
王三皺起了眉頭,道:“咱們就這么看著他們敗壞咱們虎字旗的名聲”
“不看著又能怎么樣,這個時候咱們動手不僅不能挽回名聲,還容易把咱們自己暴露出去。”付云春嘴里吐了一個煙圈。
“這些貪官贓官真是該死。”王三惱火的一拳頭撞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明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在故意抹黑虎字旗,可他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該死的又何止那些官員。”付云春抽了口煙,說道,“江浙上上下下,早就被當地的士紳和勛貴壟斷,就連大明朝廷自己在這片土地上說話都未必有這些人管用,咱們虎字旗才崛起多少年,又從未涉足這片土地,底層的百姓
又哪里知道虎字旗是什么樣,可不是就是別人說成什么就是什么。”
“唉,也不知道咱們虎字旗什么時候打過來,好讓這里的百姓過上好日子。”王三嘴里輕嘆了一聲。
付云春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咱們虎字旗的大軍早晚會出現在江浙,收拾掉這群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官僚和地方士紳。”
“真盼著那一天早點到來。”王三仰頭朝北面的方向看去。
南方百姓的日子比北方百姓要好過一點,但也沒有強出多少,一樣生活困頓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只是少了戰亂之苦,天災也沒有北方那么嚴重。
“會的。”
付云春回了一句。
巢縣的一處山寨內。
忠義堂內坐著山寨所有伍長以上的人員。
名為山寨,實際上這里和一般的山寨不同,不僅兵甲上從來不缺,并且像虎字旗的正規戰兵一樣,以伍長為最基礎的單位,上面是小隊,中隊,大隊。
而山寨的大當家便是大隊長。
“南京城送來消息,朝廷會派出建陽衛的兵馬來圍剿咱們,接下來肯定是一場硬仗要打,都說說自己的想法,是突圍出去,還是留下來與明軍周旋。”山寨大當家目光落向面前在座眾人身上。
“我覺得咱們應該打。”其中一名小隊長開口道,“明國衛所的戰斗力咱們也多少了解一些,以建陽衛想要拿下咱們這支隊伍,不崩掉他們幾顆牙,都別想能成,所以咱們應該留下來跟他們打。”
“對,打,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對,和他們干上一場,咱們兵甲不缺,還有虎蹲炮,沒什么好怕的。”
忠義堂內不少人支持要與明軍硬拼。
“都安靜。”
山寨大當家喝止了忠義堂內的爭吵。
轉而看向另外一些沒有說話的隊長們,開口問道:“李元,見你半天都不說話,說說你的想法”
被他提到的李元三個中隊長之一。
李元抬起頭,掃視了忠義堂內眾人一圈,才開口說道:“如果咱們只是為了同歸于盡,那我就支持留下來和明軍拼命,如果不是,我覺得還是應該借助咱們對這里的熟悉,突圍出去,沒必要拼命。”
“莫非你是怕了!”
同樣一名中隊長站出來指責起李元。
李元目光看向指責自己的這名中隊長,開口問道:“丁隊長認為我說的不對,那么我問你,咱們留在巢縣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安插在大明境內的一顆釘子。”這位丁隊長回道。
李元一搖頭,說道:“錯,咱們的任務是配合外情局的行動,就像上一次截殺女真使團。”
“配合外情局行動這一點我承認,但我說咱們是安插在大明境內釘子這總沒錯吧!”丁隊長面對反駁,有些不高興的說。
李遠道:“咱們是安插在大明境內的釘子,可既然是釘子,那為何丁隊長想要拔了它”
一旁的丁隊長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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