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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眼中一亮。
本以為女真人已經沒有什么底牌,沒想到還能帶來這樣一個好消息。
虎字旗早已是大明的心腹大患,猶在女真人之上。
這還是之前女真人沒有丟掉遼東之前,如今連遼東都落到了虎字旗手中,大明也變得更加危險。
一旦虎字旗大軍南下,大明現有的兵馬,他真沒信心能夠抵擋住。
作為對大明忠心耿耿的臣子,自然不會像孫傳庭等人那樣去從賊,所以為了大明的江山,他寧肯借助異族的力量,來一次驅狼吞虎,也絕不能任由虎字旗一統天下,取而代之。
站在一旁的鴻臚寺官員,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北方的蒙古人將要對虎字旗用兵的消息,臉上露出了驚詫。
“厄魯特蒙古會幫你們”史可法懷疑的看著面前的那多木。
他不是那種不學無術之臣,加之蒙古一直以來都是大明的敵人,厄魯特部更是曾有過入口大明,險些攻破大明京師的經歷。
如果說俺答汗和所在的蒙古各部是近百年來大明最大的威脅,那么魯特蒙古就是大明更早之前的威脅。
女真人曾經強大的時候,也只不過控制漠南部分蒙古部落,要說漠北甚至更遙遠的漠西蒙古人與女真人有什么交情,他才不信。
“厄魯特的巴圖爾渾大汗早就對虎字旗欺壓漠南蒙古各部不滿,這一次出兵也是為了替漠南蒙古各部討回公道。”那多木解釋。
聽到這話的史可法對此嗤之以鼻。
漠南蒙古各部自己都四分五裂,最多也就和漠北的喀爾喀部有些關系,與漠西的厄魯特蒙古不僅沒有多少情誼所言,甚至還是敵對之人。
要說厄魯特蒙古人來為漠南蒙古人報仇,還不如說是盯上了漠南蒙古所在的這片草原。
不過,漠西的厄魯特蒙古人不管是替漠南蒙古各部報仇,還是想要從虎字旗手中搶奪漠南蒙古所在的草原,對大明都是一件好事。
“行了,本官知道了。”
說了這么一句話后,史可法端起桌上的茶杯,用杯蓋撥動起杯中的茶葉。
站在下面的那多木以為史可法依舊不愿支持大明與他們清國合作,繼續勸說道:“這一次厄魯特的巴圖爾渾大汗不僅帶來了大軍,更帶來了大量的火器,虎字旗擅長火器,而羅剎國的火器同樣不弱于他們,有了羅剎國的火器
支持,虎字旗這一次必將戰敗。”
史可法只是吹了吹茶碗里已經不怎么冒熱氣的茶水。
站在一旁的鴻臚寺官員看明白了史可法的意思,便對旁邊的那多木說道:“史大人累了,使臣跟本官先回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
都已經端茶送客了,自然要識趣帶這幾個女真人離開。
得罪這些女真人不要緊,要是得罪了史可法這位都察院左都御史,隨便來幾個御史在朝堂上參他幾本,別說繼續留在鴻臚寺了,怕是連做官的機會都沒有。
“史大人還沒有給我答復。”那多木沒有得到史可法明確的支持,自然不想就這么回去。
“行了,走吧。”
鴻臚寺的官員注意到史可法皺起的眉頭,連忙拉著那多木往外走。
那多木不情不愿的被鴻臚寺的官員帶離了史可法的院子。
“你不該拉我,我已經看出這位史大人動心了,只要我再勸說幾句,他一定會支持與我大清結盟。”那多木不高興的說。
要不是眼下大清不比曾經,不好得罪這些明國官員,不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根本別想拉動他。
“既然史大人已經有了一點意動已經足夠了,你總不能讓史大人當場答應你什么吧!”鴻臚寺官員翻著白眼說。
怎么說史可法也是正二品的高官,就算真的要答應什么,也該是那位豫親王出面,而不是一個什么副參領。
職位不對等,也配讓史大人給一個答復。
女真人就是粗鄙。
鴻臚寺官員心里鄙夷著那多木這幾個女真人。
“你的意思是說那位史大人已經同意了”那多木看著鴻臚寺這名官員問道。
“我哪知道!”
鴻臚寺官員一甩手,邁步朝街邊的轎子走去。
“你們明國人就是不夠爽利,有什么話直說就好,非要弄得彎彎繞繞讓人猜來猜去。”那多木不滿的哼了一聲。
幾臺轎子從史可法院門外的大街上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后,從旁邊胡同里走出了兩個人,目光盯著遠去的幾臺轎子。
“這些女真人還真是不閑著。
“行了,回去向上面匯報了。”
兩個人很快從胡同這里離去。
南京城的官員私底下也都在議論著清國派來使臣的事情。
清國已經不是第一次派來使臣到南京城,想要與大明結盟。
過去女真人是大明的敵人,可自從虎字旗崛起之后,女真人開始求著與大明結盟,這讓一部分南京城的官員心生得意。
曾經讓大明十分觸頭的女真人,如今卻只能求到他們大明的面前。
女真人來到南京城的消息從官場上傳到了民間,散播到了街頭巷尾,到處都是關于女真人想要與大明結盟的議論聲。
朝會上也終于開始對此事進行朝議。
幾位輔政大臣居坐高處,下面站著文武百官。
天子因為年幼,只在上朝的時候露了一面,便被伺候天子的宮女太監帶回了后殿。
“宣,清國使臣大清豫親王覲見。”
有太監高聲喊道。
站在大殿門外的大漢將軍大聲重復喊道。
等候在外面的豫親王多鐸,帶著那位鑲黃旗副參領那多木來到了大殿上。
“大清國豫親王,奉我主敕令,特來共商剿賊大計。”
多鐸特有的遼東口音在大殿上響起,并雙手托起一個卷軸。
有太監走上前,從他手里接過卷軸,拿到了幾位輔政大臣的面前。
卷軸在幾位輔政大臣的手中依次傳遞了一遍。
上面的內容早在議事之前,他們就已經知曉,如今也不過是再過一遍手。
當五位輔政大臣都看過之后,卷軸又被太監拿到內閣其他大臣和朝臣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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