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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放心,末將二人定會為閣老練出一支不差于虎賊兵馬的強軍。”
吳三桂見祖大弼不說話,急忙開口替他回答。
“是替朝廷練出一支強軍。”錢謙益嘴上強調著,臉上的卻露出了笑容。
“是,是,是替朝廷練出強軍,但再強的兵馬也要在閣老的領導下。”吳三桂連連點頭附和,最后不忘提一下錢謙益這位首輔。
錢謙益頷首。
旋即他道:“行了,你們兩個回去準備吧,等候朝廷的命令。”
下了逐客令。
兩個連吹捧都如此蒼白無力的武將,他作為首輔,并沒有太放在眼里。
若不是手下需要兩個知兵的人從勛貴那邊謀劃兵權,眼前這兩個人連進他府宅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末將告退。”
吳三桂拉著祖大弼離開了錢謙益的書房。
來到書房外,祖大弼剛要開口,卻被吳三桂攔了下來。
就聽吳三桂小聲說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見狀,祖大弼也就不再開口了。
府上的下人把兩個人送到了府門外,重新關上了門。
此時門外守著不少來謁見首輔的人,注意到了從首輔院子里走出來的祖大弼和吳三桂二人。
門外這些官員大部分都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得到首輔的召見。
這時候看到兩個人這么快就從里面出來,不少人都面露冷笑,覺得這兩個人在里面見到首輔時肯定不討喜。
更有心思陰暗的人,覺得祖大弼和吳三桂沒準得罪了首輔,才會被這么快趕了出來。
而從府中出來的祖大弼和吳三桂,根本沒有興致猜測連首輔面都見不到的這些人的心思,兩個人騎馬徑直返回了營地。
剛到營門口,發現幾名新軍營中的將領正守在這里。
“幾位不在營中,在營門這里做什么”祖大弼開口詢問。
作為總兵,名義上眼前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
“你們做什么去了”
守在營門口這里的將領不僅沒有回答祖大弼的話,其中一人反倒質問起了祖大弼和吳三桂。
“本將去做什么需要和你一個營中把總說嗎”祖大弼聲音冷了下來,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
從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小心謹慎的祖總兵,化身成了戰場上威風然的一軍主將。
往常他不與這些人計較,是因為顧忌這些人背后的出身,但不代表他真的怕了這些人,怎么說他也是久經沙場的一員宿將。
祖大弼的突然變化,讓營門前的幾個將領嚇了一跳。
不過,氣勢這種東西終究是看不到摸不著,剛開始或許能嚇到人,可要是背后缺少支撐,這種忌憚很快就會消失。
營門前的這幾個守將也是一樣。
其中一人覺得自己被祖大弼嚇到,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祖總兵,你是新軍總兵,沒有命令誰允許你開大營的,這件事你需要給出交代。”
“對,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其他的將領紛紛附和。
祖大弼名為總兵,但因為背后沒有人撐腰,手中又沒有兵權,連地方上的一個縣令都不如。
新軍中的這些將領,根本不把祖大弼和吳三桂當一回事。
在他們眼里,祖大弼和吳三桂就是替他們練兵的工具,等到新軍練成,兩個人自然會被踢出新軍,而新軍最后會落到他們這些勛爵人家的子弟手中。
“本將給你們什么交代”祖大弼目光掃視了一圈面前的幾個將領。
這幾個人都是勛貴出身,也是魏國公一方安排在營中監視他和吳三桂的人。
這些人每天只會招貓逗狗,除此之外屁事都不會干。
大明真的派這種將領上戰場,別說跟虎字旗這種強軍交手,就連蒙古人他們都不可能打的過。
“各位讓開吧!你們要是不服氣,那就請忻城伯或者國公爺親自來,你們幾個還沒有資格過問祖總兵與本將的事情。”吳三桂眼神輕蔑的看著這幾個新軍將領。
從選擇和首輔站到一邊,他便清楚自己和舅父二人自此和勛貴這邊撕破了臉。
人既然都得罪了,他也不在乎多得罪幾個上不得臺面的勛貴子弟。
“你什么意思,我們是代表忻城伯詢問,你們必須回答。”有將領搬出了忻城伯。
新軍名義上是忻城伯的部下,而城伯才是新軍真正主帥。
“那就讓忻城伯親自來,用不著你們幾個置喙。”
祖大弼丟了這么一句話,催馬進了大營。
吳三桂騎馬跟了上去。
回到營中,兩個人來到房中,安排手下的親兵把守在屋門外,防備有人過來偷聽。
“在首輔那里你答應的太痛快了,新軍的人數,錢糧多少你都沒有提,錢糧不夠的話,就算你我使出全身解數,也不可能練出一支比虎字旗兵馬還要強的兵馬。”祖大弼教訓起吳三桂。
之所以會出言教訓,除了要把明軍練得比虎字旗兵馬更強不容易外,另一個原因是他不希望吳三桂做什么事情都越過自己。
在大明這里,他需要吳三桂以他為主,而不是反過來。
“舅父你覺得朝廷發下來的錢糧可能會是足額嗎”吳三桂反問了一句。
“怎么可能會是足額,能有七成落到新軍身上就已經難得了。”
祖大弼微微搖頭。
他太知道大明上下都是什么德行了。
軍中的錢糧還沒有出戶部,就會被刮掉一層皮,每經一道手,錢糧就會少一部分,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不會因為大明丟掉了半壁江山而消失。
吳三桂繼續說道:“不管首輔提出什么條件,咱們都先答應,怎么練兵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完全可以像過去在遼東一樣,拿朝廷的銀子練自家的親兵家丁。”
“也不知首輔什么時候派人來。”祖大弼不再拿著吳三桂私自做主的事情不放。
而吳三桂也明白,祖大弼接受了自己的解釋。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吳三桂也不敢肯定錢謙益什么時候把事情辦妥,心里卻希望早點帶來消息。
畢竟他們現在還在忻城伯手底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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