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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蠶食,狗皮膏藥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8日  作者:不放心油條  分類: 都市 | 異術超能 | 不放心油條 | 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寨子的夜里,刺青男人,回到了寨子。

明亮的燈光,照耀著寨子的大門口,刺青男人有些不太習慣。

這種很正常的照明,在這里其實并不是很常見。

寨子里的人,哪怕給了拉了電線,也依然不太舍得用電,當然,這里的人收入不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年紀大點的人,此前養成的觀念很難改了。

年輕人是覺得基本的路燈,基礎的照明是肯定要有的,可惜年輕人說話不算數。

今天亮著,純粹是因為這些電費,來考察的公司,直接言明了,這些電費他們包了,后面要是有劇組,或者是視頻博主,直播的主播來,真的開始業務的時候,整個寨子的電費,他們都一起包了。

公司當然不是錢多燒得慌,純粹是他們發現這是極好的切入點,其實花不了什么錢,但絕對能讓后續的工作順利非常多,節省的成本,肯定遠超電費。

刺青男人沉默著看了一眼明亮的大燈,不習慣,但是他其實覺得挺好。

有些守舊,有些接受不了新事物,但也知道好歹。

幾年前的時候,就有個老人,想趁著天不亮就出門,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采集一些草藥,可惜在寨子門口,被一條毒龍咬了,就死在了寨子門口。

所謂毒龍,就是在封閉的墓穴之中誕生成長,最后能熬到開墓遷墳的時候,成功逃離的毒蛇。

而本地一直有到了一定時間,就開墓遷墳的傳統。

這毒蛇毒性極烈,在超過七天沒給獵物下過毒的時候咬到人,第一口的毒液,毒性最強。

對于一個體重不高的老人來說,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五步蛇。

要是那天,這里也有這么一盞燈照耀著,人可能會看到,而且,那毒龍根本不會出現在燈光之下。

這些都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還是這些年,寨子里的防護,越來越弱的同時,靈氣復蘇之后,一些東西也開始越來越強。

此消彼長之下,出事的頻率,就開始慢慢變高。

刺青男人年紀還不是特別大,他跟那些年紀大的老一輩,也有點不一樣,他兒子,又跟他不一樣。

三代人,想法都是截然不同的,目標也是不同的。

老一輩的思想,依然還是想要遵循遺訓,尤其是年紀越來越大之后,卻看到了一點曙光,那就更不可能放棄祖訓,可能人生的最后一點目標,就只剩下這個了。

刺青男人,從小被規訓,學習很多東西,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終于學到了不少,現在的想法,其實也只是想護住小輩,護住寨子,別被毀了。

而刺青男人的兒子,那個想要拍視頻,卻被吊起來揍的年輕人。

其實是偶然一次拍了點風景,被人夸風景好之后,又看到一些視頻博主,拍視頻,能給自己家鄉帶來流量,發展旅游業,又因為其他的各種原因疊加在一起,才開始拍東西。

很多東西,都失傳了,甚至就是在最近這幾十年里失傳了,想要拍下來,當個備份,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這也是用來說服刺青男人的說辭。

刺青男人沉默著進入寨子,進去之后,就看到有倆公司的夜貓子,這個點還沒睡,正在看素材。

公司的人看到刺青男人,打了個招呼,請刺青男人一起吃點宵夜。

他們可都打聽過了,刺青男人在村子里的話語權很高,按照這里的習俗,可以算是這一代的話事人之一,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刺青男人老了之后,就是族老的角色。

平時不參與管理,但誰是平時管理的話事人,卻是這種族老可以決定的。

讓刺青男人的兒子,很順暢地來當助手,除了那年輕人的確合適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那年輕人是刺青男人的兒子。

這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之前他們公司,去暹羅取景拍攝,雇用了一些本地的人,拍攝就非常順利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用他們公司管。

夜貓子拉著心事重重的刺青男人,一起吃夜宵,喝點酒。

稍稍幾杯酒下肚,看到刺青男人看向電腦屏幕,其中一個人撥弄著素材,感嘆了一聲。

“這里的風景是真好,空氣質量也好,很多東西,都很有特色,要是有配套,還真有可能吸引到不少游客。

我們來的時候,公路離這里也不是很遠,這點距離,加個擺渡車,或者直接讓游客徒步也行,都挺好。

等到一路來到這里,發現這里保存的非常完好的當地特色建筑,發現那種特別的韻味。

肯定會有不少人喜歡的。”

刺青男人沒說話,擱以前,他其實也沒有什么太直觀的概念。

但這兩天,看看這些人花錢的架勢,他心里多少就有了點概念。

反正擱以前,他是肯定不信,會有城里人,專門跑到這里,又走這么遠的路,花錢找罪受。

現在寨子里不少人都信了,因為真看到錢了。

要是路再給一路修到了寨子門口,他都不敢想會怎么樣。

刺青男人沉默寡言,旁邊公司的人,樂樂呵呵地倒酒,一會兒夸風景好,一會兒夸民風淳樸,一會兒又夸他兒子有靈性有天賦。

刺青男人喝了不少酒,回到家里,看了看他兒子的房門,什么也沒說。

只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吃了飯之后,看著他兒子那屁股長刺的鬼樣子,立刻嫌棄地擺了擺手。

“趕緊滾蛋,別在這扭來扭去。”

年輕人一聽這話,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有些驚喜,想要表演個眉飛色舞,卻又強行壓制住,最后低下頭,應了一聲,邁著小心的步伐,飛速消失不見。

他當然聽懂了,他的父親,不會阻止他繼續做那些事情了。

年輕人帶著設備,飛速沖出家門之后,過了幾秒鐘,又在門口探出頭,還是沒忍住眉飛色舞了起來。

“老漢,你等著,我后面賺了大錢,給你二十萬,不,三十萬當彩禮,給你娶個婆娘,保準脾氣好滴很的那種!”

年輕人丟下一句話,便一溜煙地消失不見。

刺青男人黑著臉,看著年輕人消失的背影,嘴角還是忍不住扯了扯。

他起碼六七年前說過的話,他兒子到現在還記得。

年輕人融入的很快,為人熱情,勤奮好學,看到感興趣的東西,能老老實實的看幾個小時的書也不厭煩,實際操作的時候,更是有一種沒有經過教條規訓的靈性。

公司的人,倒是挺喜歡這年輕人,幾天時間,就開始讓年輕人跟著一起拍素材了。

當然,目前還只是拍附近的風景,拍一些公開的地方,沒有進入到一些敏感地方,或者是住戶的家里拍細節。

但這一步也已經快到了。

到了今天,只是稍稍提了一句,初步的素材已經夠用,至于其他的,按照約定,他們是不能隨便去拍的。

這下立馬就有村民開始有點急了,著急的就是寨子里開小賣部的那個家伙。

他聽到這話之后,立刻就開始推銷自己家,就說自己同意拍攝,有不少東西,零零碎碎,很有特色,肯定能拍幾天。

這邊的進度推進的不錯,那年輕人拍攝東西的時候,就不像公司的人那般保守。

年輕人是真知道,什么是可以拍,什么是不可以拍,還有,什么是處于兩者之間,他就能把握住,先拍點這種介于兩者之間的東西,然后再慢慢推進。

公司的人,把素材上傳的時候,很自然地,也讓溫言看到了。

黑盒整理素材,提取要素,今天溫言就找到了一個比較特別的東西。

那是一副壁畫,墻壁的顏色,已經被熏黑,與木結構融為一體,看起來非常糊。

經過了黑盒修復之后,就能看出來壁畫里的東西。

一副祭祀的場景,人很小,在祭拜,很常見,而祭拜的對象,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輪廓。

在這個人形輪廓之下,還能看到一條長條狀生物的形狀。

要是以前,溫言看到這種在壁畫里,比人還要大不少的長條狀生物的輪廓,肯定會以為這是蛇或者龍之類的東西。

但現在看,說那壁畫里的東西是一條蟲子,也沒什么問題。

壁畫之中的人物大小對比,不是正常比例也很正常。

將重要的角色放大,地位更低的角色縮小,是非常常見的方式。

這兩天拍攝的進度,能出現的東西,有價值的地方,明顯變多了。

而且這些東西,按照標記,都是那個年輕人拍的。

那年輕人是挺有想法。

溫言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準備一下,過去轉轉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按部就班,不能著急,他還是太顯眼了點。

現在這樣就挺好,正常的商業活動。

又是三天之后,公司的人非但沒有走,反而又多派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也是專門經過挑選的,會來事,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也知道怎么辦事,起碼會避免不必要的沖突。

人越來越多,還帶來了一些物資。

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會拉起個幕布,給寨子里的人放放電影。

糖衣炮彈,那是一發又一發。

又是深夜,刺青男人,再次來到了后山,進入了地洞。

他順著地洞,七拐八拐之后,來到深處,這里今天已經有五個渾身都是刺青的老人了。

“必須要趕緊把那些人趕走,不能讓他們繼續待下去。”

“我們昨天已經接到了呼喚,再加上其中一座神山已經消失不見,破封的機會越來越近,我們必須要做準備了。”

“還有你的兒子,管好他,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今天都敢拿著那些東西,來拍寨子后面的壁畫了。”

“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只能我們親自來。”

幾個滿臉溝壑的老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沒幾句,就開始指責刺青男人。

刺青男人沉默著,靜靜地聽著。

他想到了昨天放的老電影里的話,改造思想才是最難的。

死亡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自從他開始放任自己兒子之后,再見到這些族老,他感覺到的割裂和思想隔閡,就越來越明顯。

“我們受到了指引,阻礙已經開始降臨,險惡的走狗,正在跨越一個個世界,追擊著尊使。

我們要盡可能的幫他,七天之內,就要開始。

我們不管你怎么做,必須趕走那些人。

不然的話,就算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我們也不能等了。”

等到幾個族老說了半晌之后,刺青男人才沉聲道。

“我已經給他們下達了最后期限,五天之內就會離開。”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

幾個族老面色有些難看。

“他現在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下一任,選他也未必合適。”

“他的兒子倒是合適,可惜,那小子根本學不進去。”

“算了,還是先做準備吧。”

幾個族老,湊在一起,取出一個漆黑的罐子。

他們打開黑罐子上的封泥,各自割破了手臂,往罐子里滴血。

罐子里開始泛起微弱的熒光,照亮里面的環境。

罐子里,密密麻麻各種蟲子的殘骸堆疊在一起。

里面一個活著的蟲子都沒有,隨著鮮血灌注其中,那些殘骸便好似忽然都活了過來一般,互相撕咬廝殺,爭奪鮮血。

片刻之后,所有能動的殘骸都消失不見,只有一些模糊的蟲影,還在里面繼續爭奪,繼續廝殺。

那些蟲影不斷的互相吞噬,互相蠶食,過了一個小時之后,蟲影就只剩下最后一個。

那蟲影像是蜈蚣,又像是毛蟲,頗為怪異。

蟲影模模糊糊,也不是魂體,隨著鮮血消失,其中一個族老舉起了黑罐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將罐子砸碎。

罐子碎掉的瞬間,蟲影也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故夢里。

那個模糊的人影,還在逃遁。

他倒不是怕了,而是黑影恍如狗皮膏藥一般,打不死,解決不掉,也甩不掉,能把人惡心死。

模糊的人影現在都不敢隨便去一些故夢了,只敢繼續兜圈子,拖時間。

整個過程,他其實什么事都做不了,到現在,都還有一條手臂保持著消失不見的狀態。

再次跨越故夢和現世中間地帶的時候,模糊的人影,看到一條蟲影。

他立刻一把抓住蟲影,將其塞入口中,緊跟著,他的肩膀一側,模糊的影子蠕動著,長出來一條蟲影,蟲影又很快化作了人形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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