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淺云雖然極富有病嬌潛質,或者說已經暴露出了某些屬性,但她還是講理的。
“你看,我都說了淺云還是講理的。”
被綁在床上的周離帶著燦爛的笑容,對著一旁被綁在大被里的唐莞說道: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你現在直接從了淺云,吃點菠蘿,扎好頭發,房門一關共享極樂。我到時候給你倆做見證人,還能混點喜糖,錢我就不包了。”
“不行!”
咸魚唐莞劇烈地掙扎著,小貓似的咆哮道:“錢得包!”
“別動!”
朱淺云將繩子緊了緊,沒好氣地說道:“伱倆趕緊別說話了,我現在就去請諸葛道長,驅完邪后愛咋說咋說。”
作為一個正常人,朱淺云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吃飛醋把二人綁起來。
她之所以做出如此行徑,主要是周離剛才一直在說這個玉是傳國玉璽的碎片,集齊四個碎片就能合成完整的傳國玉璽,進行獻祭后就能召喚秦始皇的英靈,幫助她奪取能實現一切愿望的圣杯,讓她和唐莞喜結連理,大do特do。
其實截止到這里,朱淺云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想讓他倆小點聲別吵到其他人。
但是,朱淺云開玩笑地問了一句“誰告訴你這玩意是傳國玉璽”后,一切都向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起來。
“這玉自己親口說的。”
周離如是說道。
“沒錯,而且這玉還想株自己十族。”
唐莞補充道。
在反復確認這個玉剛才口吐人言,給唐莞和周離上了一節歷史課,并且想將拯救天下的大業托付給二人后,朱淺云當機立斷,依靠著五品靈炁師都難以企及的怪力將二人捆綁,準備交于諸葛清驅魔。
“這就是方才發生的事情。”
面對身穿道袍,腳踩羅襪,一臉茫然的諸葛清,朱淺云如實說道。
“周公子說這個玉說話了。”
指了指窗臺上的玉,諸葛清茫然道:“然后還給你們上了一堂歷史課?”
“嗯。”
唐莞點點頭,感慨地說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劉備的名言果然名不虛傳啊。”
“首先,你不能因為桃園三結義就認為這句話是劉備說的。”
一旁的周離一臉嚴肅地糾正道:“其次,咱們不是三人行,是二人一玉,說話要嚴謹。”
“受教了。”
唐莞點頭稱是。
“這···”
諸葛清有些哭笑不得,但在朱淺云的請求下,她還是用一道仙氣觀察了一下二人,隨后對憂心忡忡的朱淺云說道:“淺云放心吧,他們沒中邪。”
“完了。”
朱淺云頓時坐在地上,無力道:“果然精神變態了。”
“等一下。”
這時,諸葛清似乎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什么似的,她走到床沿,坐在被五花大綁的周離身邊,瀑布般的黑色長發帶著清香落下,弄的周離鼻子有些發癢。
端起這塊平平無奇的玉石,諸葛清眼中逐漸凝聚著青色的仙氣,片刻后,她眉頭一緊,開口道:“這塊玉有問題。”
蔥白般的手指輕輕點在玉石上,玉中的柳絮頓時綻放出溫潤的光澤。下一秒,原玉中的絮狀物突然凝聚了起來,很快便化為一塊殘缺的血潤黃玉。
“將真正的玉幻化為柳絮,包裹在玄玉之中。以假亂真,真假相混,有趣,有趣。”
諸葛清沒有因為自己的走眼而感到沮喪或憤怒,相反,她反而對這塊玉產生了興趣。她低下頭,將散落的發絲撩至耳后,輕聲道:
“周公子,這塊玉能否讓我觀察一二?放心,我就在你的房間中觀察,不會離開你的。”
“我建議諸葛道長嘗試一下學習語言的藝術,或者說你的語言太有藝術了,很容易讓人誤會。”
周離像是條咸魚一樣踢了一腳一旁壞笑的唐莞,隨后對諸葛清說道:“那就麻煩道長看一下這塊玉的奇異之處了。”
“沒問題。”
點了點頭,諸葛清長袖一甩,一支拂塵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將玉石虛放在半空中,拂塵輕揮,那血潤黃玉頓時頓時浮現出無數神異的字符,組成了“一封信”。
見此信時,負罪之人劉伯溫,應已死去
能見玉中信者,唯有允炆血親或舊部,其余之人無法探查。吾乃國師劉伯溫,推演大道十余載,得知允炆不堪此任,災龍朱棣取而代之。我窺伺天機,無法將此事告知于太祖,故留下此信,以挽救大明江山于危亡之中
我斷言,大明將五龍同朝,盛極一時,但損國運與天下靈炁。能填補天下靈炁之物,無外乎千古生靈或皇族血脈。蒙元惡毒,擊碎玉璽,分為四部,還望得此玉者能集齊其余三塊玉璽殘缺,合而為一,將傳國玉璽獻祭于天,保存大明江山
若是玉璽無法凝聚,大明江山恐難以保存,還望允炆后人能竭盡心思。玉璽一旦獻祭,大明江山永固,則龍命可歸,重獲皇位
“這塊玉如果不是周公子提點,我恐怕永遠都無法察覺其中神韻。”
片刻后,長嘆一口氣,諸葛清贊嘆道:“果然是大明國師,天縱奇才,若不是入仕斷了修仙路,恐怕劉先生也能位列班仙啊。”
“不對勁。”
不知為何,看完信后,周離突然想到了什么,片刻后,他搖了搖頭,凝重道:“這塊玉來的不對勁。”
“太巧了。”
一旁的朱淺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長嘆一聲,開口道:“明明三年前叔叔就下令不再追究靖難遺孤,可方仲永現在才突然離開太營。而且他不去京城尋求庇護,反而是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梁,還突然賣玉,恰巧碰到了我們。”
“而且,他還將你父王要選妃的事情說了出來,引起了我們的好奇心。時間上也很湊巧,正好是三個月。”
瞇起眼,周離的眼里浮現出危險的笑意。他這才明白,那個一直并不算太有存在感,但事事都有參與,影子無處不在的漢王,似乎才是一個最為棘手的存在。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目的?老子就是要選妃,弄幾十個漂亮姑娘服侍我!”
“我堂堂漢王,還能被一個婦人拒之門外?!”
身穿蟒袍的漢王一腳穿在大門上,怒氣沖沖地吼道:“你有本事就別讓我進屋!我看你回京城后怎么說!你還敢將你夫君拒之門外,反了你了!”
“你開門啊!你有本事踹我,你有本事開門啊!”
“開門啊啊啊啊啊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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