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就這么走了!”
臨時議會中心的二樓,蒙特斯克拉克看著遠遠處消失的車輛,心中有幾分恍然若失。
蒙特斯克拉克不能說張學舟等人攪局是壞事,對方不僅讓蒙特斯家族數百位科研者避免了殞命,還制止了內戰的延續,甚至肅清了引發內戰的毒瘤。
但張學舟前來引發的破壞性極大,議會中諸多議員離心離德,通過海運和空運等方式不斷遷向赤色聯盟國。
對蒙特斯克拉克來說,這是一群給予她印象很復雜的人。
“姐,你說那個姓張的圖什么啊,他真的是給格里安放一些血就走了!”
蒙特斯克拉克心中復雜,蒙特斯鋼毫則是難于置信,不敢相信赤色聯盟國人這么輕易就離開了布蘭佩達市。
序列者高層斬首行動不是過家家,張學舟等人是真控制住了奧美佳聯盟國的頂層。
可對方放棄得太干脆了。
除了侮辱了一下格里安,對方幾乎沒什么特別過分的行為。
蒙特斯鋼毫不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他是真正見過英倫聯盟國內戰的景象。
當秩序被破壞,當一些人獲得了本不該擁有的殺戮權力,這種超額度的掌控會讓很多人陷入癲狂,殺戮、搶奪、暴行等等黑暗行為會充斥在每一處地方。
但張學舟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甚至較之納格斯這個趁亂下黑手的大家族長要沉穩,并沒有陷入掌控權力后的瘋狂。
除了自己挨了一頓狠打,蒙特斯鋼毫甚至覺得張學舟跑到奧美佳聯盟國是來做好人好事。
他雖然魯莽了一些,但蒙特斯鋼毫很清楚及時終止內戰和不斷延續內戰下去所帶來的破壞性。
“他真就圖格里安的那點血?”
蒙特斯賓果亦難于理解。
他看向了四周。
留在布蘭佩達臨時議會中心的人不多,總計加起來也只有二十余人,其他議員或早早離開,通過代理人參與會議,又或是隨著張學舟等人一起離開。
往昔鬧哄哄的議會冷冷清清。
但這種情況并非張學舟所造成,而是這些議員需要治療身體傷勢,二來則是懼怕蒙特斯巴頓將來回布蘭佩達清算。
謀逆這種事情放在哪個國家都會誅殺九族,諸多議員沒了選擇。
蒙特斯賓果算來算去,只覺主持行動的張學舟最終就撈了格里安五百毫升的鮮血。
“格里安是他們隨便選的,這種行為圖什么?”
“他不會是找了個借口走人吧?”
“我怎么感覺這個張委員的權力非常高,任一生、李奇那些人似乎沒半點反對意見!”
“他是任一生的學生,任一生哪里會反對!”
“聽說他和任安然是兩口子,我看這才是主要原因!”
“別瞎猜,這兩人壓根就沒婚姻記錄!”
蒙特斯家族的諸多人低聲議論。
眾多人此時的臉上都寫滿了‘輕松’兩個字。
格里安家族是扶不起的阿斗,如果沒有赤色聯盟國人扶著支撐不住大局。
而叛軍派系的人員或離開奧美佳聯盟國,或成了階下囚。
奧美佳聯盟國內的內亂被清除,諸多人當下不僅僅能露面,還能快速接替權力的真空期。
除了戰亂帶來的人禍,又涉及天災,奧美佳聯盟國并無什么太多的麻煩。
等到蒙特斯巴頓身體恢復回來,奧美佳聯盟國除了人少了一些,其他都沒什么變化。
一切似乎都回到正軌了,但這又不是蒙特斯家族成員所想要的正軌,更何況蒙特斯家族的序列者們也可能需要前去赤色聯盟國求療傷。
高端醫療可以愈合傷口止血緩慢恢復身體,但諸多人很清楚哪怕恢復了,身體所能發揮的實力也會不如此前。
如果諸多人驗證為真,又或蒙特斯巴頓歸來后確證,他們同樣有需求。
低低的議論聲中,赤色聯盟國人也不斷遠離布蘭佩達,同樣充斥著不斷的交流。
“張兄弟,這些草圖是干什么的?”
納格斯說借十一天的劍,他也伴隨在張學舟身邊。
張學舟說什么做什么看什么,納格斯同樣能接觸到。
任安然的草紙讓張學舟捧了許久,納格斯確實很好奇。
他覺得任安然的素描有些抽象,像是某種漫畫內容,但納格斯覺得任安然或許又沒這么無聊,張學舟也不像是個喜歡看漫畫的人。
他看著仿若沖天的高塔,又有一個個宛如冤魂的人形生物,又有密密麻麻身穿祭祀袍紅衣人,還有一只像鳥又像鴨子的生物。
除此外,草圖上還不乏王座、權杖等物。
這些內容的造型稍顯夸張,納格斯覺得有點漫畫化,和現實中沒什么關聯。
但張學舟盯著看了太久,納格斯朝著周圍諸多人打探了一番也沒獲得一個確切的答案,哪怕任安然也只是攤攤手,示意自己不想說話。
“能說說你那個一號天坑的情況嗎?”張學舟反問道。
“那就是一場噩夢,我再也不想提起這種噩夢,事情結束了,一切沒什么好說的”納格斯搖頭道。
“有多噩夢?”張學舟追問道。
納格斯無語看了看張學舟,一時間有點不想說話了。
他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那是他極為痛苦的過去,而且這種事也不適合當著其他人的面說,免得引發將來被圍攻的情況。
總之,納格斯覺得一切隨風而去,他的那些破事沒什么好參考的,過去也就過去了,往事不需要再提。
如今的他就是英倫聯盟國人,也會以英倫聯盟國為核心發展不斷向上,直到壽命結束的那一天。
“這不會是二號天坑的景象吧?”
猛地,他心頭一顫,不免再次看向了張學舟手中的那些草圖,腦海中一個瘋狂的念頭涌了出來。
正常的天坑景象不會像張學舟手中那樣子,大伙兒通過各種手段穿梭維度又或空間而來,憑借穿梭的用具會不斷損耗。
損耗完死在半路上不足為奇,穿梭進入世界后殘留一點點也很正常,若是絲毫不剩還將身體磨滅了也常見。
拓荒者是天才與瘋子的結合體,也是亡命徒的最佳選擇,這是一條不歸路。
若說他們這種人能有什么底蘊,那也只有一些助推修行又或適應世界之物,亦或擁有某種寶貝。
納格斯從未見過張學舟草圖里的這種情況。
那不是一件寶物,也并非一片虛空石,而是整整一片陸地。
“這如何可能?”
納格斯難于想象這種情景,他更是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龐然巨物侵蝕進入了這片世界,才會殘留下這么一片區域。
而他此前從未聽說赤色聯盟國有這種地方。
一時間,他多了幾分沉默,也多了幾分好奇,更是謹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