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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2508: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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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既然你家境有淵源,為何修行未成?”
“大人,修行之難堪稱難于上青天,我看不懂先祖那些殘章舊典,也沒什么人指引修行,更是沒有修行所需的藥物,這些年來一直蹉跎在入境水準!”
被關在巖石土牢的狂徒劉玄最終被張學舟擔保釋放了出來。
祖傳寶劍對張學舟沒什么用,但劉玄提供的‘四方鎖身術’精妙非常。
這種術可以鎖住身體的狀態,哪怕是被人一刀捅了腰子,修士也不會快速流失體能,而是依舊能正常發揮實力。
正常而言,人只要受傷就必然會導致實力下降。
張學舟以前屢屢有聽聞有小兵小將在戰爭撿了大修士人頭,這其中的原因不僅有法力和氣血的消耗,大修士受創后發揮不出足夠的實力也是重大因素,從而不慎下導致殞命。
而這種術的出現大幅度避免了相關概率。
只要傷而不死,這種術就能大幅度削減傷勢影響,從而讓修士獲得正常發揮實力的可能。
重傷都能鎖住身體的情況,如張學舟的狀態也有一定概率鎖住。
當然,這種術也并非沒有缺陷,一旦施術成功,修士被鎖時無法提升修為,一些丹藥和大藥服用后會無效化,有可能導致某些時候存在不便,而施術與解術存在較長的時間間隔。
而術法的水準越高,能鎖住的修為上限就越高,時間也越短。
如果完美契合自身,又不耽擱接觸鎖陽之力,張學舟覺得修行下來至少要將施術和解術的間隔時間控制在半個月以內,否則這門術就會影響他控制身體的節奏。
雖說張學舟知曉劉玄有問題,術也有可能存在后續補充的問題,但他還是接受了劉玄。
眼皮底下放一個探子似乎也沒什么,而劉玄修為堪堪入境,身體氣血之力有限,張學舟覺得自己躺下任由對方砍都沒問題。
張學舟甚至難于理解劉玄是如何變成這副模樣,又到底是替什么勢力干活,而又是什么勢力才看得上劉玄這種修為的修士。
他也沒過于糾結,畢竟張學舟有點趕時間,還指望著自己趁著氣運高漲時釀制九珍酒。
“修行有九境,每境各有不同,既然你投誠于我,又敬獻了術,我也不薄待于你,只要你能修行上去,修行前三境和中三境所需的氣血之藥我都免費送你”張學舟道:“至于神通境則是一道門檻,邁過了是一種情況,邁不過則是另外一種情況,需要到時再做決定!”
“多謝大人提點!”
“我修行的是術法,無法指導你修行氣血,等回了長安城,我給你舉薦一位老師!”
張學舟思索了數秒做出了安排。
他看著面相與高祖皇帝年輕時近乎一致的容貌,也只能慶幸大漢王朝見過高祖皇帝的文官武將都死了,否則劉玄這種容貌少不得引發種種麻煩。
“多謝大人!”
劉玄臉帶驚喜拱手示謝。
平心而論,他拿了一道對方當下不曾修行驗證的術出來,對方直接擔保修行所需的丹藥,這算得上是相當厚道了。
獲得張學舟友善,靠近張學舟分享氣運所帶來的裨益非常不錯,這至少給了他一些成功的希望。
至于以后會怎么樣,那也得以后發展了再說。
劉玄盯著張學舟,不斷與豐西澤那個穿著金色長袍的男子對照,又想到對方蜷縮在床上的短小身影,再到如今年輕面孔的大漢王朝高官,種種不同的面貌讓他只覺接觸了隱秘,也讓他愈加謹慎,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馬腳。
“我與此處主人交善,你可以暫居梁園一段時間,到時我自會來接你”張學舟道:“若你不愿意住在梁園,也可以駕馭一輛馬車前往長安城的老樹胡同,只要你提及我的名字,那兒就會有人招待你,此行所需我都會給你安排妥當!”
“大人,我愿意自駕前往長安城!”
劉玄拍胸脯應下。
前往長安城至少能知曉張學舟所居之處,而住在梁園哪能知曉張學舟會在哪天再次前來。
他迅速做出了第二選擇,張學舟也沒反對。
兩人的關系從僵硬到簡單接觸,再到彼此互助的親密,這其中轉折的快速讓兩個守衛眼皮連眨,只覺這個追梁園客的狂徒走了大運氣。
劉玄這樣的狂徒并非唯一,梁園興盛時有無數人聚在外面,只是為了等候梁園客的風采,一些人不乏過激的行為。
梁園衰退了十年,劉玄就顯得特殊了一些,不過對方的運氣非常好。
在眾守衛的眼中,對方堪稱一步青云而上,所得讓眾人極為羨慕。
“大人,您這是準備遠行去哪兒?”
看著張學舟踏步而行,去意極為明顯,劉玄不免迅速追問。
“我此行欲要向西取一些修行之物,所需時間在一月或兩月左右”張學舟道:“若你馬車速度慢一些,我們有可能同時到達長安城會面!”
“我是否能隨大人西行?”
“我有些飛縱遠行的能耐,但是沒法帶你飛,只能在長安城再見了!”
張學舟與劉玄交談,又交托了兩個跟隨左右的守衛安排車馬之事,務必將通行的‘節’、食物等備全。
一番話說完,他身體才一飄一蕩升高了半分,跨步向前的短短瞬間滑出十丈遠。
“此人修為不算高,術法好生厲害,抬腿踏步宛如列御寇遨游四方,他到底是天庭何方神圣?怎么還混入了長安城當了官?這大漢王朝到底成了什么樣?怎么可能讓天庭修士加入其中?”
劉玄沒有強行追趕張學舟,而是注目著張學舟遠去的身影。
他不怎么清楚天庭的制度,一時沒法憑借看到過的一套衣袍進行判斷,而張學舟的修為境界確實差了那么一點,說厲害不算厲害,說不厲害又有點厲害。
放在百年前,大秦如張學舟這種修為的修士如過江之鯽,張學舟在大秦修士體系中根本排不上號。
但張學舟的術法水準確實很少見,哪怕他也要稱贊,只覺在神通境超出張學舟的人寥寥無幾。
時代在前進,諸多的一切全變了。
劉玄不自然地抬了抬色澤淡黃的右手,而后在心中重重嘆了一口氣。
“燭九陰,還有那個妖王朝的帝王又或太子,你們等著瞧,破壞了我的一切,你們遲早要付出代價!”
淡黃的右手浮現一絲陶瓷的光澤,又與整個身體形成涇渭分明的色澤差異。
回想起過往發生的種種,劉玄一顆心宛如深水寒潭,完全沉入最低谷。
他只盼尋得契機恢復自己身體,而后將丟失的都齊齊取回來。
在這種強烈的需求下,他甚至愿意與天庭那些被趕出南贍部洲的孽障合作,哪怕成全對方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