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張學舟等人翻山越嶺搜尋了黑甲蜘蛛的分布，虛爐則是抓著手中的小東西，眼中滿目的警惕。
“他這是要死了嗎？”
虛爐掌中的小蜘蛛腹肚干癟，此前還被蔡國利誤判成螞蟻類生物。
但這確實是能吐絲的蜘蛛。
只是這些蜘蛛腹肚空空，難于分泌絲線。
成群結隊的螞蟻很正常，成群結隊的蜘蛛很不正常。
“他應該只有瀕死時才會拼命繁育，或回收足夠的養分，或推動后代成型！”
虛爐抓了一頭小鼴鼠，捏死后將手中的蜘蛛塞入了小鼴鼠的耳朵中。
他等待的時間不算長，張學舟等人在遠處浮現回來的蹤影時，地上的小鼴鼠尸體中已經多了兩只色澤透明的小蜘蛛。
短短的時間過去，這兩只小蜘蛛的甲殼開始變硬變黑，也繼續啃噬著小鼴鼠的尸體成長。
別說幾只小蜘蛛，哪怕數十萬數百萬的小蜘蛛也奈何不了虛爐。
但這種分裂式的繁育方式意味著一種另類的養蠱，而蟲王也會在諸多蜘蛛中誕生成長。
“他藏在哪兒？”
虛爐對小蜘蛛沒興趣，對這些小蜘蛛中產生的蟲王也沒興趣，但他對釋放這些小蜘蛛的主人有興趣。
如果他猜的不錯，對方的傷勢應該較重。
若能適逢其會，他也能撿點便宜。
“對了，我要怎么化火飛來著？”
虛爐想清楚了諸多事，他身體朝著上方一躍，而后又迅速墜落了下來。
連連跳躍了數次無果后，虛爐不免開始咒罵侵占的兇獸是個廢物，身體廢到他能耐都沒法正常使用。
“呔！”
他最終悶悶喝了一聲，一擊虎威格斗術將不斷進食成長的小蜘蛛擊斃，而后才緩緩收了手迎向張學舟等人。
“又要坐車遠行了嗎？”虛爐率先開口問道。
“接下來要前往俾斯里地區，在那兒插旗后就可以前往布蘭佩達市，事情也就結束了！”
張學舟指了指山下的卡車。
雖說他當下才插了三桿旗子，但事情已經近乎完成了。
再插下一桿立成四方，布蘭佩達市則是一桿定中央，又有一桿用于收尾貫通，而另外六桿則是祭祀奪運所用。
如果接下來的行程順利，張學舟覺得自己在前往另一個世界前能完成布置。
“我能不能跟著小蔡駐守在這邊？”
虛爐指了指蔡國利，并不想如此前那樣跟隨任安然伴行。
“可以！”
張學舟目光一掃虛爐，又點了點頭。
“我會給你們留下一輛越野機車和足夠的壓縮食物與水資源等，保持通訊方面的聯絡！”
張學舟安排了駐守事宜，又咬動嘴唇叮囑蔡國利。
等到蔡國利應下，他才帶著鐘讓等人朝山下迅速而去。
“虛爺，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千萬別客氣！”
等到張學舟等人遠離，蔡國利平息了心中驚駭情緒后才順利和虛爐交流。
蔡國利一輩子的挑戰就是擊潰兇獸，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兇獸排排坐進行交流。
人多的時候也就罷了，單獨相處讓蔡國利有幾分坐立不安。
他甚至有點小后悔挑了第三桿陣旗進行鎮守，但凡換一處地方，他也不至于和這種活閻王呆在一起。
只有想到自己身體中衍生的抗力層，蔡國利才能鎮定下來。
再怎么說，他當下具備了容錯率，面對高風險時的存活幾率較高。
“你說烙印在神魂中的本能會因為身體不同而忘卻嗎？”
虛爐看向蔡國利，而后才問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虛爺，您說的那些我不懂”蔡國利小心回道：“但我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態會影響本能，比如我六十歲前動用武具如臂指使，八十歲的時候就力不從心，感覺自己沒了手感，怎么用都不得勁，而到近九十歲的時候，我的反應已經很慢了，若不是張少救我，我前兩年就喪了命！”
“你的意思是說年齡大了就會忘卻本能嗎？”虛爐疑道。
“我們是這樣子的”蔡國利尷尬點頭道。
“這么說……那我確實是老了！”
虛爐抬起腦袋，面容在短短時間中幾乎蒼老了十歲。
虛爐此前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年老，畢竟他在大千世界躍遷時風華年少，屬于世家中的天才。
但虛爐要承認進入這方世界折損了身體后，他在蛇窟中渡過了極為漫長的時間。
欠缺了軀體的情況下，虛爐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衰老。
但時間過去后，他確實老了。
如同蔡國利一樣，他的反應在遲鈍，他的本能在忘卻，他沒法像年輕人一樣再次奮力崛起。
“如果不能撿到這位同行的尸，我怕是會在蹉跎中度過一生！”
虛爐覺得張學舟等人對待他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貼心幫忙，凡屬于虛爐所需的都有供應，而任安然的基因藥和基因格斗術持續供應，他修行的速度還不錯。
但虛爐覺得這種向上推動的速度依舊有不足。
還不等他蘊養大成，他或許就老了，這需要虛爐多增添一點本錢。
他所欠缺的，或許其他人就有可能具備。
正巧他當下就覺察到了機會。
“老蔡，你來教教我怎么騎那個越野機車！”
自己的飛縱能力用不出來，張學舟的飛縱術還不到修行階段，虛爐尷尬下也只能尋求借力那些脆弱的科技小玩意兒。
他朝著蔡國利發出請求，示意自己想學機車后四處轉悠一番。
“這東西很簡單，只要轉個把手就能向前加速，腳往剎車上一踩就減速了，三歲小孩兒都能學會！”
蔡國利尷尬推薦了一聲，心中知曉張學舟叮囑完全正確，虛爐確實存在單獨行動的想法。
當然，蔡國利所需做的不是阻止，而是盡可能幫助虛爐，讓虛爐達成單獨行動的目標。
“這么一來我也安全了！”
在教導虛爐開機車的事情上，蔡國利幾乎是不遺余力指導。
當然，開越野機車確實沒啥難度。
如同蔡國利吹噓時提及三歲小孩兒都能學會，虛爐只是學了十余分鐘就熟練駕駛著越野機車鉆入了山地中消失不見，蔡國利等了半小時也沒見到對方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