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約盛會的小輩們打生打死,涉及裁員就需要調整一段時間,從而完成人才方面的替代。
靈山主場的盛會沒那么快開始,而玄女帶他們前來則是熟悉地形,免得張學舟等人被人借地利優勢擊潰。
張學舟以往來過摩訶菩提寺,也借助東天門便利跟隨進出過靈山,甚至還曾躺在八寶功德池中。
但張學舟過往前來靈山匆匆忙忙,并不曾仔細觀看這方秘地。
從摩訶菩提寺穿梭裝置緩緩上升,經歷了兩刻鐘的緩緩升空后,張學舟等人踏入了靈山腳下。
目光一掃時,靈山下皆是白云飄飄。
這種飄蕩于空中的秘地極為罕見,張學舟也只見過仙庭和靈山。
宛如極光一般的赑風不斷圍繞著靈山旋轉,這種赑風較之地磁元光威能更強,陷入其中便會被赑風來回吹刮,直到將身體血肉削干凈為止。
“那邊的云海里面有骨頭!”
見到張學舟伸手朝外去碰觸赑風,蔡麻面帶驚駭叫了一聲。
“咋咋呼呼做什么,只是一些骨頭而已”張學舟吐槽道:“咱們昆侖地下也沒少處理尸體!”
“你手指別被卷成骨頭了”蔡麻吐舌頭道。
“避風決不至于如此沒用!”
張學舟伸手抓了一把,只覺手掌仿若被人拿砂布摩擦。
這種摩擦短時間對他不致命,時間長了便會非常難受,想要更大幅度削減秘境纏繞的赑風影響,這需要他的避風決水準更高一些,又或是軀體更為強大。
簡單做了測試,張學舟心中多了一些把握,也沒反復將手在赑風中攪動。
“走了走了!”
玄女在前方催促了一聲,只覺張學舟這種測試大膽又沒任何用處,畢竟玄女就沒聽聞有什么盛會將選手往赑風里面趕。
“先去拜見兩位教主,你們得了應允在靈山行動就方便許多”玄女道:“但你們依舊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物品,免得丟了找不回來!”
“我有點想回昆侖了!”
只要想到金霞元君等人如臨大敵一般的防備,而玄女也是連連囑托,張學舟只覺在靈山這兒安全性很低。
相較于熟悉場地的便利,張學舟覺得保護自己的財富才是正經事。
“如果你擊敗西方教的人,被人吞到肚子里的東西也能給你挖出來”玄女道:“只要贏了,一切就不用擔心!”
“那可難哩!”
截至目前為止,張學舟沒有擊敗西方教任何一人。
也就是說,他沒法對西方教索要任何條件。
當然,張學舟擊敗了仙庭二人組,他在與仙庭談條件時有較大的優勢,只要到時不被反奪回去,順帶實現兩個小心愿沒任何問題。
而涉及曳咥河圣地選手弘業法師敗退,張學舟也能嘗試談條件。
截止當前為止,他所求的部分目的實現得還不錯,只要能守住就有不錯的結果。
張學舟對玄女的鼓舞沒半點動心,如果不能正式參與角逐,他穩打穩扎是最佳結果,到時誰也別來惹他們,他們也不招誰惹誰,從而等待其他人奪魁結束比賽。
“有什么難的”玄女恨鐵不成鋼道:“如果是我年輕時來參加,我在靈山殺個七進七出,接引和準提看見了都得來勸架!”
“玄女道友,久未見面,你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火爆!”
玄女還沒教育完張學舟,只聽靈山高處一道聲音悠悠而下。
“記住了,尊嚴是打出來的!”
玄女大踏步而行。
背在后背的法劍時不時發出劍鳴的聲響,似是欲要出鞘一般,也引得一些在山林中打坐參悟的僧人遠遠跳開不敢靠近。
“尊嚴……可惜我不怎么擅戰!”
天庭有霸道的風格,從而引得四方敬畏。
這種‘霸道’作風在特定的時代可以發揮作用,但曾經霸道的天庭都破滅了,這顯然不是什么完全正確的理念。
而且張學舟沒什么模仿才能,難于像玄女一樣拔劍面對四方。
他當下也只得硬挺著身體,靠著帝君的授印神衣撐門面。
“聽聞昆侖圣子以一敗六,當真是難得的年輕高手!”
靈山確實是一座山,與上林苑秘地的情況非常相似。
西方教主所在之地是山中央處,層層臺階鋪設,眾教徒在臺階旁雙手或合掌、或掐指、或低頭行禮相迎。
而山中央則是雷音不斷,一座金色大殿坐鎮在中央。
只需要抬頭觀望,就能看到一尊丈六高的苦臉老者坐在九瓣蓮花臺上,掐了一個拈花的手勢朝向了眾人。
他抬頭俯瞰朝下,與玄女對視片刻后才轉移了目光放向了張學舟身上。
張學舟只覺耳邊誦經之聲傳來,又有朵朵蓮花從空中墜落。
“好厲害的鎮壓異象!”
張學舟自詡精神力量強大,哪怕神通境的他在面對真我境修士時也能支撐。
譬如他在玄女威懾下只是手腳遲滯了一些,并無引發什么異象。
而他與西方教主相距還有百米,被精神操控影響的異象已經浮現。
這讓張學舟不免感慨了一聲‘強大’,西方教的教主們擅長精神控制能力在三界排名第一確實是有實打實的本事。
“噌!”
短促而清脆拔劍聲傳來,張學舟眼前異象齊齊消退,只剩下玄女的那柄法劍出鞘后朝天而立,劍尖發出陣陣聲響,較之此前更為刺耳。
“接引教主,您還是如以往那樣喜歡朝著小輩出手!”
玄女不滿開口發聲,目光則是掃向大殿附近的諸多教徒僧侶。
“玄女道友,修士沒有年齡之分,老一輩和小輩之間非常平等”接引教主開口道:“而且我觀圣子有面熟之相,想來是與我西方教有緣!”
“帝君說最近一些年練了一些小手段,一直想找個有緣人試一試”玄女道:“教主應該是與帝君有緣了!”
“我和昊天無緣,靈山不歡迎他!”
接引教主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被帝君拿來測試小手段,畢竟這種事打贏了沒好處,打輸了就是自己倒霉。
“娘娘囑托我告知教主,她這些年屢屢種種靈果,一些果子有了神妙,愿與教主分享”玄女面不改色繼續道。
“哦?東昆侖居然與我有這等緣分,那我得抽個空和老二過去看看!”
接引教主詫異了一聲,渾然忘卻了此前所說。
與這位教主一對比,張學舟只覺自己面皮甚是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