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居然沒有琉璃盞?”
和張學舟斗法會拉低檔次,因為張學舟會將對手拉到同一個水準激斗。
在錦繡宮地上翻滾了上千遍后,不堪重負的孔寧被拉走。
張學舟目光四掃,又喚了花苑的花妖幫忙尋覓,并沒有在地上找到琉璃盞。
他仔細回憶著和孔寧的霸蠻爭斗,孔寧衣裳破碎時并沒有抖落出琉璃盞,而琉璃盞上有帝君法力印記,如果不能磨滅法力印記,這幾乎不可能被收到參與者們的納袋中。
“打錯了!”
張學舟心中一咯噔,只覺找錯了打斗的對象,當初快速的判斷產生了偏差。
“還有如來和拜火教的圣使,拜火教的圣使面對咒蟲必然會留下焚燒痕跡,也就只剩下如來進出過正殿的可能性,如果妙法宮擊敗敖勝的人不是如來,那會是誰?難道拜火教圣使這么強了?”
張學舟從未想過敖勝出言不遜惹上了江齊。
摸了摸還殘留刺痛的眼皮,張學舟覺得自己斗毆后的狀態有點糟糕,哪怕找到如來也沒法搶回琉璃盞。
“也不知拜火教圣使能不能和如來火拼一場?”
張學舟心中打著小主意。
他收了肉身術和法天術,快速扯了衣裳披上,身體朝著前方一躍而出。
“濕公佛子無力再戰退出?無力再戰?”
張學舟接下來的穿梭是前往妙法宮,想看看能不能騙拜火教圣使斗如來佛子。
畢竟當下已經進入了最后的角逐階段,如果不計算昆侖的人,也就只剩下如來佛子和拜火教圣使為了琉璃盞爭奪了。
他心中打著鬼主意,只聽圣地上空傳來霹靂雷聲,只是短短片刻,濕公佛子出局的聲音傳來。
但相較于其他人認輸時出現的情況,濕公佛子的描述是無力再戰。
“娘娘們對濕公佛子果然很客氣!”
他尋思了數秒,只覺碧霞元君等人下手的分寸剛剛好,但隱約的雷聲又讓張學舟覺得事情或許沒那么簡單。
張學舟當下也沒法扯這些事,他行程匆匆,最終放下了諸事。
來回穿梭兩次,妙法宮的湖泊映入眼中。
“拜火圣使?”
張學舟掃了一眼地上殘留激斗的痕跡,又呼了一聲,魔音術將他混濁蒼老的聲音滾滾傳遠。
“誰?”
碧波湖上水流涌動,張學舟迅速開口大喝。
他只見一顆巨蛇頭顱在湖水中緩緩升起,那巨蛇原本還有幾分警覺和欲要出手意味,等到看清楚張學舟展現的年輕面容,他身體迅速搖身一變,化成了江齊的模樣。
“圣子!”
江齊踩踏水浪在碧波湖中行禮。
“你怎么在這兒?”張學舟詫異道:“是你擊潰了敖勝?”
“娘娘吩咐我來這兒守宮,恰逢敖勝闖宮,我就和他斗了斗,加上沙禮在水下的協助,我才得以擊敗他”江齊老老實實回道。
“那他真是倒了大霉!”
張學舟沒想到敖勝是以這種方式出局。
百年之約盛會的爭斗沒有僅僅維系在選手們之間,敖勝也算是不長眼主動惹事。
若他不長眼沖撞到元始天尊,被元始天尊丟出去也是正常事。
張學舟變化也是利用了這種因素,裝作昆侖圣地的老者騙翻了好幾波人。
在江齊這兒得知了消息,張學舟只覺事情難搞了起來。
他判斷再次出錯,拜火教圣使沒找著,如來佛子也沒找到,蔡麻又被一堆咒蟲追逐疲于奔波,參與人數越少的昆侖秘地中想準確尋人的難度顯然在不斷增加。
“拜火教普爾拉地平安送回琉璃盞,此次百年之約勝局被拜火教所取,計數分增添十,普爾拉地暫例第一,昆侖圣子張學舟擊敗六人例入第二,西方教濕公佛子擊敗兩人第三,圣女蔡麻擊殺一人例入第四,龍族敖勝擊敗一人例入第五,其他人等均無計數分!”
張學舟一番搜尋,還不等他找出如來和拜火教的圣使,只聽秘地上空傳來了聲音。
“普爾拉地送回琉璃盞?那兒都沒燒咒蟲的痕跡,怎么就進入正殿取走琉璃盞了?如來呢?如來實力這么強就悄無聲息過去了?”
張學舟改名換姓已經近十年,但他本名還在較早接觸的一些范圍內使用。
這種事情對他也是一件好事,免得沾染麻煩。
比如他在濕公佛子那兒最早叫誠實可靠小郎君,后來再次接觸則是用了假名東方朔,涉及張學舟干的事情就和東方朔沒啥關系。
聽到帝后傳聲示意匯合,張學舟換了一身衣裳,又扯了一片布纏在臉上。
“你在百年之約的身份被識破后很容易挨打,后面的盛會沒法正常參與,拿這個面具去用用吧!”
張學舟一番快速改裝,只聽一聲輕微的電流聲音,帝君已經步步踏來。
帝君見了張學舟后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
總之,張學舟表現很好,但他希望張學舟再表現兩次就收手,畢竟昆侖的形象不能被張學舟毀了。
一套赤金編絲的長衣被帝君遞出,又有一張金色面具和金絲步云履放在了長衣上。
“這一套穿在身上似乎有些招搖,能穿這個參賽嗎?”
張學舟抖了抖長衣,只覺帝君遞出的這套天衣較之他此前所用似乎更高檔,但也少了幾分變化的奧妙,而是存在固定的衣服制式,只能在有限的款式中來回調換搭配。
“反正你會戴面具,其他人看不到你真容,穿這套授印神衣出去怕什么招搖,這衣裳也沒什么特別厲害的法寶功能,不會違背盛會規則,你盡管穿盡管用”帝君笑道。
“那就好!”
張學舟連連點頭,他將長衣往身上一套。
等到念了帝君交托的咒語,這套長衣開始適應他身軀進行著調整。
“不錯不錯,這才是我們昆侖圣子應有的模樣!”
帝君看向張學舟。
人靠衣裝,穿著常服的張學舟是一種形象,穿上帝君曾經所穿衣裳的張學舟又是另外一種形象。
帝君的衣裳不是誰都能穿,帝君甚至還貼心給出了面具進行遮掩。
但衣裳套在張學舟身上看不出絲毫不合適。
張學舟能穿普通的布衣,也能穿曾經代表昆侖威儀的長袍。
張學舟的氣質似乎在穿衣后有了極為巧妙的適應,換衣后有了貴不可言的意味,來回試步之間沒有絲毫生澀。
等到將面具覆在臉上又多了幾分神秘。
帝君忍不住開口稱贊,只覺張學舟這模樣出去見人沒半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