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
張學舟借助穿梭裝置轉向昆侖墟方向時,只見十四位修士齊齊而行,同樣靠近了穿梭裝置,準備借助昆侖墟的穿梭裝置跨越秘地。
他來的速度較快,也差點與這些預備進入的修士撞了個正著。
一些遮面的修士不清楚身份,但張學舟一眼就看到滿臉不服氣的敖勝走在前方。
在張學舟所見的修士群體中,敖勝算不上最厲害的那一批,但敖勝絕對算是中流砥柱。
如果將敖勝定義在這一代的年輕群體中,敖勝堪稱全能王,畢竟對方能打能抗,能吞云吐霧,能遨游大海也能翱翔于空。
而得元始天尊傳授后,敖勝還能釋放慶云術,防御屬于一等一的硬。
張學舟不談其他修士,他看到敖勝就頭疼。
敖勝能屢屢不服氣和敖厲爭鋒是有真的硬本事,以敖勝的反應速度,還不等他偷襲,張學舟覺得對方一槍就會扎了過來。
他看到一個敖勝就頭疼,更無須說看到十四個實力相近的年輕一代高手。
張學舟本以為自己也算個人物,不說在百年之約奪魁至少也不會輸太慘,尤其是他還擁有沒下限的偷襲思想,但他發現自己只能湊數。
目光掃去,張學舟在人群中還看到了光著腦袋的如來師兄,又有披著一頭長發的濕公佛子。
“要死了要死了!”
他叫了兩句,只覺一對一應付沒法打,但凡這幫人一擁而上,他什么圣子都不行。
“這怎么玩?怎么會允許這種情況存在?不說爭取一個二打一的不公平比賽,至少也要二對二吧?”
張學舟在穿梭裝置中看了一眼,隨后調轉了天干地支盤選擇快速走人。
“要不要先將老師那個琉璃盞藏起來!”
張學舟壞腦筋發作,他甚至有藏匿眾人目標物的想法。
但他很快就收起了這種思想,轉而在尋找可埋伏偷襲的地點。
沒有了青銅椅上的琉璃盞,這些人必然抱團,哪怕敖勝這種攪屎棍也不會冒然開戰。
只有眾修士在奪取琉璃盞時才可能出現爭議,張學舟也不干這種蠢事。
他找了一片廊檐,又鉆入一個小殿廂房門后,藏了數秒后,張學舟覺得自己藏身處勉強較為適合偷襲,但這些修士完全沒有進入這種小廂房的理由。
屋子里四處都是陳舊的機杵,這兒是一個廢棄的織布房。
但凡腦袋正常點都不會認同這兒是昆侖正殿。
他從織布房中迅速鉆出,目光掃向四處時,張學舟只見身上如同被一輪明月照射,光芒和清涼之意浮過身體。
眼睛朝著上方一看時,張學舟只見高空中一面人高的長鏡高懸,十余道光芒照射了秘地四方。
涉及諸多參與百年之約的選手們無疑被鎖定了,從而能被察覺動向,甚至觀看到行蹤。
“這要怎么用下三濫手段?”
張學舟只來得及將腦袋一偏。
他頭再次抬起時,臉上已經浮現出滿臉老態,依靠衰老術迅速變換了容貌。
壞消息是自己被定位了,甚至能被觀測到,好消息是借助這面長鏡的光芒,張學舟清楚這些參與角逐的選手對西昆侖秘地壓根不熟悉,拿著天干地支盤在隨意運用,從而進行了初步的群體分割。
有一道光芒甚至還進入了秘地后方區域附近,隔著張學舟不算太遠。
他伸手一抓織布房中一根人高的長棍,而后在地上不斷扒拉。
這種長棍應該是用于懸掛織出的布匹,棍長等于一卷布的長短。
張學舟本想找一把掃把裝模作樣一番,但這地方的條件太簡陋了,他只能看看能不能拿根棍子糊弄人,而后尋求靠近對方偷襲的可能。
“咳咳咳,遠道而來的年輕人,你在這里搜尋什么?”
張學舟早就知曉沒什么人來破敗的織布房進行搜尋,眼見進入這方區域的修士一臉謹慎朝著另一個方向行進,這讓他不斷表演的他不得不呼喊了一聲。
“搜尋……你是這兒的老神仙吧?”
向張學舟回話的是一個年齡約莫四十歲的壯年男子。
對方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袍,又持著一根鑲嵌了寶石的法杖,轉頭走了百米后見到張學舟還極為禮貌行了禮。
“哪有什么老神仙,咳咳咳,我就是在這片織女房掃掃地”張學舟晃動著長棍道。
“這兒是織女房啊”壯年男子大失所望道:“我說這兒怎么沒一點天庭威嚴和氣派呢!”
“織女都是下等神,只能住這種矮小的宮殿”張學舟道:“天庭威嚴和氣派的宮殿沒有在這兒!”
“那在哪邊?”
壯年男子的口音較為生硬別扭,有些像濕公佛子西域化的口音,又有些像大月氏國語言。
這種語言和張學舟在曳咥河圣地學到的語言極為相近,張學舟和對方交流還算較為正常。
“想去天庭正殿要走那邊,只有將天干地支盤調整到癸亥、庚申、戊午、丙辰、甲寅,你才能從織布房穿梭進入正殿區域!”
“等等,老神仙,你說那個天干地支盤是怎么調整的,我看不懂那些古文,不知怎么按您所說的順序進行調整呀!”
張學舟拄著木棍侃侃而談。
他所說的話十成十的真,包括織女房區域,也包括了這兒前往正殿區域調整天干地支盤的方法。
但壯年男子顯然沒有一點就透,并沒有在靠近獲知信息后轉身就走。
張學舟提著長棍,只覺想做到背后傷人有點難。
“我們天庭文字都已經成為古文了嗎?”張學舟晃頭道。
“外面學的人有點少,我們平常也用不上,沒跟著學這些文字”壯年男子尷尬道。
“這些文字不難,你們平常真應該學一學,這是知識的學習,也是對我們昆侖天庭的尊重”張學舟教訓道。
“老神仙說的是,還望老神仙教我,我現在就愿意學!”
“你想學轉動天干地支盤這幾個字不難,隨我去房里拿泥石板古本查看吧!”
張學舟躬身走回織布屋,壯年男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同樣跟著張學舟走了進去。
“我記得這兒有一面泥石板上有天干地支的記載,你對照看一看就能學一學,轉動天干地支盤應該不成問題”張學舟道。
“老神仙,那個記載文字的泥石板在哪兒啊!”
“應該是這邊,我給你找找,這殿里有點黑,你幫我將這個火折子點起來看一看!”
張學舟在小乾坤袋中摸了摸,而后抓了一支五步迷煙的毒香出來。
他將毒香拿起,壯年男子晃了兩下手中的法杖,法杖上方一道火焰浮現,隨后伸了過來點了火。
“老……老神仙,這……火折子……一直……冒煙……啊!”
五步迷香被一引即燃,大量白煙冒出。
張學舟拿手在白煙中胡亂扇了數下,壯年漢子已經口齒不清腳步虛浮。
“火折子放的時間太久受潮了,你拿燒火棍再燃兩下就干了!”
張學舟極為流利回應了一聲,壯年漢子鼻孔處一抹殷紅已經冒了出來,眼中開始浮現一片片血絲。
“拜火教容格爾甲愿意出局!”
張學舟剛剛抓緊右手的長棍,準備給搖搖欲墜的壯年男子脖頸上來一擊,只聽織布房上空聲音傳來。
一根長繩飛來纏住了容格爾甲,隨后將這個吸入大量五步迷煙的壯年男子拉了出去。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