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么樣?”
虛爐第一要事顯然是調查北熱河探荒者的老巢,看看是否能獲得火焰不朽。
但這種事情不是虛爐立刻能實現的事。
他到手了一枚火晶調整了身體后,還真認認真真給眾人動用了火種的力量。
諸多人身上蒸汽升騰,體型都削瘦了一圈。
但掃去的虛浮顯然不止是體重,眾人能感受到體內強而持久的能力。
仿若甩脫了負重,他們能奔行更遠,也具備了更深遠的潛能空間,處于第四序列的張曼倩甚至能覺察到第五序列的靠近。
序列鎖和火種確實各有千秋,前者補缺了基因序列的規則,而后者則是補缺了基因序列在基因藥等方面的缺失,可以精純化他們的基因血脈,避免踏入高序列時缺乏后勁成為徒具其形的水貨。
“太厲害了,我感覺身體力量似乎源源不斷!”
李應博伸出大拇指連連稱贊。
他看著手指都有幾分顫抖的虛爐,很清楚虛爐身體損耗極高,為了不丟臉面才拼了一把。
秦蒙中的虛爐煉化張學舟無功而返,被張學舟威脅后動用火種熔煉任一生算是拼了老命。
這種測試意味著精神力量越高,虛爐的火種作用越難發揮。
而恰巧他們這幫人在精神強化上的發展還算不錯,綜合實力極為均衡。
虛爐連連動用火種力量熔煉多人血脈,硬撐著才完成了要求。
看著虛爐掌心那枚黯淡無光的火晶石,李應博不免也快速進行估算,計算著虛爐還能助力的人數,又應該涉及到哪些人。
“我體能似乎好了很多”任安然高興道。
“你……你……”
虛爐伸手指了指任安然。
他的表演差點翻車,這個跟頭就是栽在任安然身上。
但凡任安然反抗又或對他的力量進行驅逐,虛爐覺得自己火種難于侵蝕,甚至有可能會發生被封鎖在張學舟體內的情況。
“她是你們王身邊的護衛嗎?”
虛爐指了指任安然,而后才扭頭問向張學舟。
“她父親才是”張學舟搖頭道。
“她父親啊!”
虛爐有些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只覺張學舟很可能也是黃道圖爾身邊護衛的兒子。
一個接一個比擬自己的年輕高手出現,也讓虛爐態度愈發趨向謹慎。
畢竟這些穿金帶銀的二世祖們都能培養得如此之好,這些人的父輩比周信厲害也很正常。
彼此的修行路線不同,讓虛爐能對諸多人提供裨益,但這不意味著缺乏了虛爐,這些人的實力就不成器。
至少以虛爐的見識來看,他所認識的張學舟、任安然等人實力相當不錯,若能加以合適的手段引導,那必然能爆發巨大的威能,實力不會遜于周信。
“如果知曉安然在你這兒拿了好處,她父親應該是很開心,說不定還能舉薦你和我們王見面!”
張學舟看著臉色滿意的任一生一眼,又貼心將盛放火晶石的合金箱推到了虛爐身邊。
“我沒事,這東西要省著點用”虛爐吐出一口滾燙的蒸汽道:“我終究還是有些不適應這具脆弱的身體,動用火種時力不從心,只盼以后能調整妥善才是!”
“需要什么盡管和我們說!”
張學舟拍胸應下,又示意眾人,這讓眾人齊齊開口附和。
“多謝多謝,多謝各位!”
虛爐躬身行禮。
如果沒有獲得這兒的不朽,他希望自己將來能像周信一樣挨打,又能像張學舟一樣擅飛。
此時眾多人的擔保無疑讓虛爐有了備胎計劃的保證,他對意外而來尋求的不朽有幾分心熱,但也確定自己查無所獲后的心態不會太差勁,畢竟意外剝奪不朽這種事情的概率太低太低,低到虛爐沒什么指望。
如果不是因為這片探查的場地就在腳底下,但凡需要奔行三五天才能到達,又或存在哪怕是一個競爭者,虛爐也懶得來摻和這種概率渺茫的事情。
拉幫結派搞了關系,虛爐心中安定了許多。
他還看了看眾人從家里掏出的二號天坑資料,涉及北熱河最初的地貌,又有經歷大爆炸后的地形,也涉及各項研究所最初獲得的爆炸殘片標本。
再妥善保護的二號天坑也會因為時間的關系變得不同,更何況這片區域在研究十余年后被放棄。
資料中的二號天坑與當下幾乎是兩幅模樣,也讓虛爐不斷對照播放的視頻,又不斷觀看實際的場地。
“這兒,你們細看這兒!”
過往年代拍攝條件有限,但從事重點研究的儀器幾乎是當時最佳的。
而在拍攝儀器不足的前提下,真實繪測的圖稿就是另外的參照。
不斷翻看著視頻中的文件,虛爐伸手所指向時多了一縷興奮。
“這個原稿呢?”張學舟迅速問道。
“原稿也帶過來了!”
秦文瀚回應了一聲,迅速打開了祝家提供的原始文稿箱。
祝家掌握了和影視行業,也擁有繪畫的頂級人才,繪稿較之當下最清晰的可視儀拍攝水平更真實。
而在這張繪稿中,也加入了畫師本人所觀測的視角,與正常器材拍攝有一定區別。
那是碎石下的陰影,因為日照的關系又有不同的繪測變化。
“以光照的變化,這片陰影正常情況下應該呈現在這個角度!”
虛爐指向天空的太陽,又指向碎石區域的陰影,示意這片陰影不應該呈現這種角度。
“你的意思是陰影被扭曲了?”張學舟疑道。
“不錯,這兒應該是因為在墜落維度時被扭曲了,從而造成了光影的異常現象”虛爐信誓旦旦道:“他的虛空石基地應該就藏在這片扭曲的地帶中!”
“我們能進去嗎?”張學舟詫異道。
“肉身很難進入其中,會被扭曲成不規則形狀,從而喪了性命,只有非物質能量體才適合穿過扭曲”虛爐得意道:“比如我化成火焰就有可能進入其中,在這方面探查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
“那你太厲害了!”
張學舟連聲贊嘆,又瞅了瞅任安然。
虛爐的意思是沒有物理意義上的軀體可以穿透進入扭曲,虛爐的火焰屬于其中,陽魄顯然也是一種另類意義的非物質能量。
張學舟有點感覺這些天的時間太倉促了,如果能拿十天半月的時間在羅太宗寢宮中修行陽魄化身術,張學舟覺得自己多少能化個完整模樣出來,進而穿插進入其中探查一番。
雖說陽魄化身術能憑借靈氣環境速成,但這種速成是對比其他術法的修行時間,并非靈氣灌輸就能直接硬堆上來。
再如何說靈氣只能無后患化成法力,從而可以源源不斷堆積陽魄化身術,該修行的流程并不少。
張學舟在修行方面的資質只能算一般,他想凝練到尊上締造陽魄化身水準需要耗費較長久的時間,并不能一蹴而就。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于他給人速成序列鎖,而李應博等人哪怕條件充足,想凝練到他給人速成的水準同樣需要花費較為長久的時間。
“我也進去看看情況!”
張學舟和任安然只是相互對視一眼,就很清楚彼此交流的信息。
他還不曾開口,任安然已經主動應下。
“她也行?”
虛爐一怔,他只見任安然坐下,伸手朝著額頭中央一點時,一個穿著金色甲胄的任安然已經浮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