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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天空飄著蒙蒙細雨。朱壽化作青衫書生,武媚娘扮作官家小姐,二人隨著商隊緩緩入城。
"這長安城倒是比以前熱鬧多了。"武媚娘望著高達百丈的城門樓輕笑。樓檐下懸掛的青銅鈴鐺隨風作響,仔細看去,每個鈴鐺內部都刻著避邪符文。
朱壽的目光卻被城墻根下的景象吸引。十幾個面黃肌瘦的孩童正在爭搶半塊發霉的炊餅,有個跛腳老人抱著空陶罐在護城河邊舀渾水。而在他們頭頂,裝飾著珍珠瑪瑙的豪華馬車正絡繹不絕地駛入城門。
剛前進幾步,街邊卦攤的老者突然拽住朱壽衣袖,笑呵呵的說道:"公子印堂發黑,三日內必有血光之災啊!"那老者說話時,嘴角裂開至耳根,露出滿口黃牙。
朱壽見狀,忍不住詢問道:“你既然能看出來,想必能破解吧!”
真是笑話,三界之大,誰敢說天帝有血光之災。
老者聽了更是得意,拇指和食指相互搓動了幾下,低聲說道:“破解自然是能破解的,只是,這想要破解,需要耗費我的元氣啊!所以!公子!”
“訛人居然訛到天帝身上來了,你真是找死。”
武媚娘見狀勃然大怒。
“人心浮動,欲壑難填,這些人哪里知道這些。”朱壽一聲長嘆。
武媚娘看到的是對方的貪婪和愚蠢,但朱壽看到的卻是人心。
這個時候,狀元樓前張燈結彩,新科進士們正在舉辦曲江宴。朱壽二人坐在對面茶肆二樓,看著那些年輕面孔醉醺醺地高談闊論。
"嚴兄這次點了翰林,聽說光收賀儀就夠買下半條朱雀街?
"哪里哪里。"被稱作嚴兄的青年嘴上謙遜,手上卻炫耀地轉著串珊瑚念珠,"不過收了家父同僚幾件小玩意。就比如這串血珊瑚,是東海節度使特地派人從萬丈海溝
話音未落,街上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個粗布婦人抱著嬰兒跪在酒樓前:"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我家的三畝水田被里正強占
"晦氣!"嚴姓進士抓起個粉彩湯碗砸下去。
而酒樓掌柜已帶著打手沖出來,像拖死狗般將那婦人拽進小巷。有熟客見怪不怪地笑道:"這月第三起了吧?聽說京兆府判決書明碼標價,尋常田產糾紛要五百兩銀子才肯接狀子。
距離狀元樓不遠處的醉仙樓里傳來一陣陣狂笑聲。朱壽慧眼透過窗欞看見,幾個穿著太虛觀道袍的修士,正在用三昧真火灼燒一只貓妖取樂。
貓妖慘叫中,為首的修士突然掏出一枚血丹,得意的說道:"諸位師兄,這可是用鮫人皇族內丹煉制的,服之可漲百年功力!
"住手!
武媚娘正要現身制止,整座酒樓突然被劍光劈成兩半。天際飛來一群白衣劍修,為首女子冷喝道:"太虛觀好大的膽子,竟敢偷獵我玄天劍派飼養的靈寵!
雙方當即廝殺起(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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