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首領府的護衛和侍女見到嶠卿言回來,都紛紛松了一口氣,肉眼可見的高興。
“首領,你終于回來了。”
剛收到嶠卿言回來消息的高層人員,立馬就直奔首領府。
“你再不回來,外面那些人,我們都扛不住了。”
嶠卿言掃了一眼外面,發現竟然有一道很強大的力量。
“都來了誰?”
“你離開后自由洲各家都派人來送禮了。我們沒收,他們就一直守在外面。”
“一直到前幾日才離開。”
“這幾日,自由洲各勢力的人,又一個個過來了。”
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小聲的說道。
“駱家那位駱大少,還親自來了。”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打發了就打發了。可偏偏,駱家來的人,竟然是駱大少。
“不是聽說駱老爺子昏迷了。他還有心情守在這里。”
中年男人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害怕呀。
生怕這位駱大少做出什么事情了。
畢竟,他的實力,在前幾年就已經傳遍了整個自由洲。
“駱老爺子今日中午已經醒了。”
嶠卿言挑了挑眉,醒的倒是挺快的。
“通知外面的人,明白宴客。”
中年男人一聽,臉上一喜。可下一秒,又有些發愁。
“以什么名義。”
“隨便。”
中年男人腦子轉了轉。如果是迎接王回歸,肯定這擺面不能太小。
明天太著急了,來不及。
那就只能……
“那就,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大吉。”
“恰好,好些家族還信奉過春節。”
嶠卿言的腳步突然一頓,她望著院子里盛開花。
原來,新的一年開始了。
春節,已經過了。也不知道……
他可安好……
“王,是不是不妥,不妥我就再換一個……”
“沒有,就這個吧。”
嶠卿言回到首領府后,就拋了幾人,單獨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剛洗漱好出來,就見一個打扮漂亮,華麗的阿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見到嶠卿言,冷鳶突然抬起了眸子。
因為是阿飄的原因,所以她的臉色看不出蒼白。
但那雙眸子,卻帶著幾分可憐。
“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這段日子嶠卿言消失的太徹底了,如果不是那些人堅定的相信嶠卿言會回來。
冷鳶差點真的以為自己又被拋棄了。
嶠卿言擦了擦半干的頭發,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三日后,我帶你去中央城。你準備一下。”
三日?
這么著急。
“你不是說,要等時機嗎?怎么這么……”
“你不是急著去確認嗎?”
冷鳶突然飄到嶠卿言的面前。“所以你這段時間消失,是為了這件事情做準備?”
嶠卿言將杯子放下,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洲北區的氣候是整個自由洲氣溫最低的地方。
常年氣溫要都要比其他地方冷上十幾度。
可今年的洲北區,雖然冷,但卻出奇的沒有結冰。
這幾日的天氣,反而明媚了起來。
偶爾還能看到太陽的影子。
“嶠卿言,是不是因為……”
“是也不是。”
冷鳶突然愣住了,她并沒有聽懂這話是什么意思。
嶠卿言將不知何時落在窗臺上的葉子撿起,放在手心。
葉子長出了綠色,是春天到了。
“我想他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里。”
嶠卿言手一伸,手里的綠葉就順著風兒,被吹到了半空中,旋轉了起來。
冷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嶠卿言說的人是誰。
她聽這話,才心安的松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是因為自己,她才這么冒進。
中央城這日突然來了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幾個男人身上帶著濃郁的殺氣。
這種殺氣,明眼人都能感受到。
可偏偏,這幾個男人身上,并沒有任何的異能,也沒有任何的古武力,和玄力。
周身濃郁的殺手,卻怎么藏都藏不住。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連忙消失在熱鬧的街道上,鉆進了深山里。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我們修煉出來的力量,怎么就不見了。”
幾個男人眼底都有些畏懼和驚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有一個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個女人說的話嗎?”
離開這里,你們就是普通人。
“她……是她……”
瞬間,有兩個沖動的男人站了起來,眼底克制不住的怒意。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女人竟然這么對他們。
“那個女人是想做什么。之前我們說要跟著她,她不愿意。反手就直接廢了我們的力量。”
“或許,并不是她做的。她只是提醒我們。”
畢竟,他們常年在結界里修煉。再加上主上的死亡。
他們的天賦都是主上賜予他們的。
“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確定。”
最終,還是一個比較年長的男人,更加沉穩的做出了決定。
“我們回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不要留在這里。”
留在自由洲,他們就是找死。而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他們還能安穩的度過一生。
可終究有幾個不甘心的人。見識過了繁華,享受過了好日子,他們又怎么愿意過苦日子。
卻這幾個人卻不想想,在這個強者為尊的自由洲,處處講的都是實力。
他們留在這里,又能存活多久呢。
這日下午,洲北區首領府傳出消息,明日將宴請賓客,也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中央城駱家,幾個老爺子清醒后,立馬就聚在一起。
“老駱,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
駱老爺子也并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一個人無緣無故昏迷,或許可以查查原因。
可偏偏,他們三個人,都是同一時間,這么巧合的一起昏迷了。
可偏偏身體卻沒有任何問題,也并沒有中毒的跡象。
駱老爺子卻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如果阿裴在就好。那就可以借此讓嶠家背鍋。”
阿裴則是駱裴,駱家的大少爺。
施老爺子和伯恩老爺子聽到駱老爺子的話后嚇了一跳。
三個人都無緣無故昏迷了,駱老爺子卻還有心思想著怎么針對嶠家。
駱老爺子輕哼了一聲。“既然都已經發生了,為何不借此機會除了嶠家。”
畢竟中央城四大家族,其余三個老爺子都昏迷了,可唯獨嶠家沒事。
只要稍稍動點心思,這嶠家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他不相信,不會激起民眾的反應。
“那現在……”
駱老爺子搖了搖頭。“不不及了。還是先對付洲北區那邊吧。”
消息也已經傳到中央城,整個自由洲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洲北區首領,明日要宴請賓客。
有些人則懊悔自己怎么沒有去。說不定,也能去見見這位神秘的洲北區首領。
而有些人收到消息后,則立馬動身,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洲北區。
一時之間,常年沒有外人來的洲北區,瞬間涌入了不少自由洲各個勢力的人。
“爺爺,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要不要……”
“自然要!”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當看清楚走進來的人是誰時,嶠老爺子瞬間眼眶一紅。連忙將來人擁入自己的懷里。
“阿潯,你們回來的就好了。回來就好了。”
華貴端莊,嫻靜的女人拍了拍老爺子的后背。
“爸,讓你擔心了。”
而一旁儒雅的中年男人,見老爺子抱著自己的妻子久久不撒手,有些吃味,連忙上前。
“爸,紀老也回來了。”
老爺子這才松開女兒,朝門口望去。
只見門口處,緩緩走來一個蒼白的身影。
發白的頭發,腿腳也有些不靈活了,手里還拿著拐杖。
但整個人的氣色卻不錯。
十幾年未見的老友出現在自己面前,嶠老爺子立馬上前。
“老紀,這些年,受累了。”
紀老爺子抬手扶起嶠老爺子欲彎腰的身子。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自從丫頭拜師那日起,我便是她的師父了。何談受累二字。”
嶠老爺子看了一眼老友的雙腿,有些難于啟齒。
如果老友沒有離開自由洲,經過這些醫者的治療,恐怕身體早就恢復如初了,也不會……
紀老仿佛看懂了老爺子的眼神一般。
“丫頭已經給看過了。也正在調理修養。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一聽這話,嶠老爺子眼睛一亮。“所以,歲歲真的回來了。”
紀老肯定的點了點頭。“嗯。回來了。”
“她的劫難,已經過去了。”
嶠家有一小公主,那是整個嶠家以及整個言家上下寵著的小公主。
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娃娃。
可她一出生,嶠家老太太便用占卜術算出,她此生有一劫難。
是福,也是禍。
渡過去了,便是一世安化,渡不過去,便是……
老太太不甘心,她身為占卜之術,為天下人做了這么多善事。
卻留不住自己的孫女。
嶠老太太耗盡心血,終于找到了破解之法。
從那以為,嶠家這位小公主,就離開了自由洲。
跟著紀老,去了普通人的世界生活。
一個本該由兩家捧著長大的小公主,卻從小受盡了本不該她這個年紀承受的一切。
嶠老爺子捂住了眼睛。一時之間,有些傷感和難受。
“老嶠,你……”
“爸……”
嶠老爺子搖了搖頭。“無事,只是覺得,是我對不住歲歲,才讓歲歲……”
“老嶠,你為丫頭付出的,也已經很多了。”
這些年,如果不是嶠老爺子一直支撐著嶠家。
嶠卿言又怎么可能有成長的空間,那些人,早就……
而且,嶠家老太太為此,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爸……”
“岳父大人……”
嶠老爺子擺了擺手,收住了情緒。
“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紀老從懷里拿出一塊墨色的玉佩。
玉佩已經裂開了,仿佛輕輕一碰,就會變成粉末。
“這是……”
紀老點頭。“正是當年,那些人留下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嶠老爺子突然瞳孔放大。震驚的看著紀老。
紀老再次點了點頭。
“你可以試試……”
嶠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就地盤腿坐了下來。
一入定,他就發現自己的周身氣息瞬間通了。
整個人也更加清明,神清氣爽了。
而當年被那些人壓制住的力量,突然變的更加充實了。
嶠老爺子立馬睜開眼睛,看向老友。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已經死了?”
“就算沒死,那些人的力量也消散了。”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而儒雅的男人,卻極快速的捉住了重點。
“紀老,你的意思是說,歲歲已經見過他們了。是歲歲……”
“嶠丫頭回淮溟山,帶走了神獸白虎!”
男人瞳孔一驚。什么,神獸白虎。
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一種神獸嗎?而它如今正跟著晏家那位晏主子的身邊。
紀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明日去洲北區,見到丫頭,就知曉真相了。”
“好。正好此次各大勢力都去了,就連中央城那三家也去了。明日,我們嶠家也去。”
一旁的女人連忙阻止了老爺子。
“爸,我們別不能去。讓鶴羽和紀老去。”
嶠鶴羽對著老爺子彎了彎腰。“爺爺,明鏡跟著我一起來了。”
一聽這話,嶠老爺子心里松了一口氣。
對于鶴羽,老爺子自然是放心的。
有他和紀老一共前往,他的心底也更有把握。
“好,我讓無聲和無語,跟你們一起去。”
“好。”
洲北區
“王,外面出了一點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嶠卿言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就連晚飯時間都錯過了。
許是眾人知道嶠卿言的脾氣,也就沒有打擾她。直到她自己醒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侍女這才立馬讓廚房送了晚飯過來。
“什么事?”
“是你帶回來人的公子,與外面的那些人起了沖突。”
“誰?”
“嶠公子。”
嶠卿言一聽是嶠昱寧,便揮了揮手。
“哦,隨他。”
“那需要派護衛過去護著嗎?”
嶠卿言搖頭。“不需要。”
嶠昱寧,嶠三公子的名頭,而不是白叫了。
而此時,首領府外,嶠昱寧居高臨下的望著倒在地下的幾個年輕男人。
“我是誰?我是你們祖宗!”
真是自不量力,就這點小弱雞,還想打妹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