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便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男人離開后,一個身影飄了下來,飄到嶠卿言的身邊停下。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一洲之王。難怪仇人這么多。”
之前就覺得奇怪,怎么會有人對她籌謀這么多年,只為洗去她的記憶這么簡單?
嶠卿言撇了一眼那阿飄。“找到你要找的人沒。”
沒錯,眼前這個阿飄不是別人,而是冷鳶。
從來到洲北區后,她閑的沒事。就說出去轉轉。
嶠卿言也沒有阻止,畢竟,說不定在這里,她就能找回自己的記憶。
還省得她出手,太麻煩了……
冷鳶搖了搖頭。“沒有。可能不在洲北區。”
冷鳶湊到嶠卿言身邊,發現她手里雕的東西,竟然是傅晏矢的樣子。
還別說,這小模樣雕的還真有幾分相似。
“四年前的真相,你真的不想知道。”
“說不定那北海家真能說出什么來。”
冷鳶發現,她看不透面前的人在想什么。如果是常人,發現自己靈力被奪,肯定不會這么草草了事的。
而且,四年前發生的事情,可不僅僅是靈力被奪這么簡單。
那些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再回自由洲。
如今細細想來,恐怕這背后還有黑手正在藏著呢。
洲北區首領之位,只是其一而已。
“呼……呼……”嶠卿言吹了吹面前雕刻出來的碎末。
“為什么要聽那些人解釋。多余。”
冷鳶。“你難道不想知道,除了北海家,還有誰。”
當時嶠卿言的實力應該很強,單靠一個北海家,應該不可能成事。
嶠卿言連眉眼都沒有抬一下。
“不管對方是誰,我人都回來了。”
“一個都別想跑。”
而且,她被奪的除了記憶,靈力,還有別的東西……
不急不急,慢慢來。
終歸她回來了。
那些人知道她會來,怎么可能按捺的住。
她一回來就將事情鬧這么大,那些人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
等著他們主動送上門便是。
“冰窖里的美人是誰,看上去有些眼熟。”冷鳶早就將整人議事館摸了一個遍。
自然也看到了冰窖里的人。
而且,聽剛剛那男人的語氣,似乎嶠卿言以前很在乎冰窖里的美人。
“嶠卿言,你該不會男女都……”統吃吧。
那這樣,京都那位醋壇子知道的,那可不得了。
“誰?”冷漠的女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唰……”一道銀光從屋內直奔冷鳶而來。
冷鳶嚇了一跳,連忙飄到了嶠卿言身后躲了起來。
緊接著著銀光進來的,便是一襲白袍的浮凈。
只見嶠卿言抬手輕輕一點,軟劍便回到了浮凈的腰間。
“小姐。”
浮凈的目光定格在嶠卿言身后的冷鳶身上。
“認識她?”
嶠卿言自是察覺到了浮凈的目光。
浮凈搖頭。“不認識。只是她不該出現在這里。”
這個地方,任何邪崇之物都進不來才對。
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就是一只阿飄,不是人類。
更加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冷鳶一直跟在嶠卿言身上,自然見識過這位浮凈的可怕。
一把軟劍,殺人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但是她卻并不知道,浮凈也能看得見自己。
難不成,這些能力者,都能看得見自己。
一時之間冷鳶有些害怕了。
“我是跟著嶠卿言來的。”
浮凈一時之間沒有想起嶠卿言是誰。直到看到女鬼慫慫的躲在寶座上的女人身后。
浮凈猛的想起。
差點忘記了。主人真正的名字是嶠卿言。
言歲歲,只不過是她臨時起的名字而已。
當年是為了隨便應付那個老頭,后來,言歲歲就成了她的名字。
“浮凈,自由洲哪個家族擅長玄學。比如養花養草,養小鬼。”
最后三個字,定格在冷鳶的身上。
浮凈瞬間就聽懂了。
“洲北區沒有哪個家族擅長這個。中央城,倒是有個家族,祖上出過玄師,不過后來沒有人繼承到了玄學之力,便改從商了。”
“哪家?”
“鐘離世家。”
鐘離。
嶠卿言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手上的刻刀,也停住了。
“我記得鐘離家幾代單傳,如今的那位少主,并未結婚。”
浮凈點頭。“是,鐘離少主的確沒有結婚。至今都沒有。”
嶠卿言的手指輕輕摩擦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著。
而冷鳶聽到鐘離少主時,心卻猛的一跳。
她上前突然抓住嶠卿言的手。“嶠卿言,我要去中央城。”
她有一種預感,鐘離少主,十有八九就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肯定知道她的身份。
“現在不行?”嶠卿言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細心收好。
“為什么?你不是洲北區的王嗎?去中央城應該很簡單才對呀。”
嶠卿言起身,走到窗邊。
“再等等……”
“等什么?”
“等時機。”
“什么時機。”
嶠卿言并未回答冷鳶,而是直接離開了議事館。回了自己的住處。
“王,外面有人拜訪。”
自從昨日談話之后,冷鳶就沒有再出現在嶠卿言的面前。
嶠卿言知道,冷鳶沒辦法自己離開洲北區,她也不可能單獨前往中央城。
現在的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索性她也就沒去尋。
她能理解冷鳶渴望知道自己身世的心情,也渴望知道真相的心情。
不過,她不能為了冷鳶而改變自己的計劃,更不能毀了自己多年計劃。
這日一大早,嶠卿言剛起來,就聽到了外面有人拜訪的消息。
“誰?”
“他說他姓嶠,是來恭喜王回歸的。”
嶠?嶠卿言眸子微微瞇了瞇,然后便云淡風輕的揮了揮手。
“不認識,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說完嶠卿言便轉身進了大廳。就好像真的對外面的人沒有絲毫的興趣。
大廳里,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嶠卿言剛用完早餐,浮凈就回來了。
“是三少爺。他是獨自一人,沒有人跟著。”
嶠卿言輕笑了一聲。“他真是不怕死。嶠老頭膽子真是大,也不怕他半路廢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