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是想毀了許家嗎?”許乾予多聰明的一個人。
他的聰慧從小便顯現出來了。他雖然昏迷了幾年,但腦子卻并沒有壞掉。
從蘇醒后,他便從郁川那里知曉了不少外面的消息,也對外面的情形有些了解。
而從郁川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
他便也猜到了,嶠卿言的目地。
嶠卿言想要針對的不單單是一個許中欽,而是整個許家。
否則,許家訂婚宴不可能成功。雖然老太太對許書靜的固執的喜歡,但這件事情,背后也少不了刻意的推動。
他猜測許家應該對她做了什么事情,所以,她才一心想毀了許家……
郁川雖然只是一個保鏢,但是他對于許家的舉動,卻還是知道的。比如這些年,許家一直與蕪山有來往。
再比如,許家對許中欽,看似是流放,實則是在暗地里放權。
許乾予早就知曉老爺子的心思,所以并不意外當初老爺子輕描淡寫的只是將許中中欽流放。
想必這其中,還有師父不少的原因。否則,許中欽可能……
“怎么,有意見。”有意見也憋著。
嶠卿言可不會因為他與夢境中的女人有關系,就為他退讓。
男人卻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母親的事情,給我一些時間。”
“之后,我會親手毀了許家。”
許家,本就不該存在了。
許乾予對于自己的母親,也只是聽說過一些。卻并未見過。
他從小便被父親帶回了許家,對于自己母親的事情,許家從未提及。他也從未在家中聽說過一二。
小時候,他沒有細想,如今看來……
嶠卿言對他的話卻不為所動。“你做你的。我干我干。不妨礙。”
“對了。”嶠卿言從懷里取出一個玉佩。
“如果不想被人當怪物,這東西,隨身帶好。”
否則,一旦他身上的血脈被發現,氣息被人察覺。到時候,手無寸鐵的他,只能任人魚肉,分而食之。
這個世界,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的世界。
古武界,異能界……誰知道還有什么其他別的。
她可沒有那個精力去保護他。如果他被人發現,抓去切片了,也就只能怪他自己蠢了。
許乾予接過玉佩。溫和的笑著。
“好。我記得,隨身攜帶。”
“所以歲歲可還生氣,我擅自作主,突然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
許乾予醒來以后,郁川便告訴他是嶠卿言出手救的他。
不過,他并沒有告訴嶠卿言他今天會出現在許家訂婚宴上。只是他自己想這個時候出現。
嶠卿言輕笑了一聲。“何來生氣之說。那是你的事情。”
不過許乾予出現與否,都不會改變結局。
所以對于嶠卿言來說,沒差。
說完嶠卿言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發現,不知為何,面對許乾予那張臉,她總是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親近感。
下意識的就想親近他。或者說,對于他的親近,她不會排斥。
而且,面對許乾予,她也會下意識的不愿意說一句重話。
這種感覺很是糟糕。
主人,你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你這樣等氣運之子回來,他會哭死的。系統也不明白,為什么主人要對氣運之子做那樣的事情。
不然氣運之子早就回了京都。
主人,你別忘記了。你還有氣運之子。你可不能養別的狗。系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嶠卿言將剛剛冒出頭來的系統直接再次大手一揮,關進了小黑屋里。
真夠聒噪的。
她承認她對許乾予有特殊的親近感。但是,卻不是男女之情。
不是人人都是傅晏矢,除了他,沒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否則……
回到屋子里后,嶠卿言便看到謝于謙獨自一人坐在窗臺。她隨勢走了過去,在另一邊的位置上坐下。
“師妹。”
“師兄。”
謝于謙給嶠卿言倒了一杯清茶。不遠處幾個老爺子正在下棋。看模樣幾個老爺子應該以前常聚在一起。
氣氛也很和諧。
幾個老爺子湊在一起,謝于謙也沒有去摻和,而是坐在窗口的位置喝茶。
嶠卿言透過窗口朝外面望過去,發現這里恰好能看到剛剛她與許乾予站的地方。
“師妹何時恢復記憶治好乾予的。”
嶠卿言撐著下巴,懶懶的喝了一口茶。“退圈后,第二天,郁川就找上了我。”
嶠卿言也沒有打算隱瞞這件事情,畢竟這事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當初,她讓郁川閉嘴。一是那個時候她不清楚許家背后的人是誰,二是她不想沾上麻煩。
不過如今……
她不找麻煩,麻煩已經找了上來,所以,也沒有什么避不避的了。
“師兄覺得許家大少爺有問題。”嶠卿言懶懶的端著杯子,靠著椅背。
謝于謙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些好奇師妹什么時候和乾予這么熟了而已。”
“就那次入京,我在機場遇到了他。”關于這一點,許乾予自己也說了。至于熟,談不上。
嶠卿言抬起杯子,又抿了一口茶水。“師兄似乎對許大少,格外關注。”
“許老爺子背后,可能還有人。”謝于謙知曉嶠卿言的性子,她不會說的事情,怎么探也探不到。
嶠卿言抬了抬眉眼。“師兄是知道什么了。”
謝于謙用手輕輕沾了一點水,在桌子上能水寫了一個字。
“沈。”
謝于謙的指點落在沈字后面,點了點。輕聲補充道。
“我說的沈并非燕京沈家,而是沈家背后的人。”
沈凡書背后的人。這個沈凡書,可沒有這么簡單。
“聽說這沈家的前身,是從古武界被趕出來的。”
謝于謙掌控謝家這么多年,自然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這個世界,除了普通人,還有古武者和異能者。
不過這些人都被條例約束著,不可能那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家沈凡書,尤為怪異。”
“師妹沒有把握前,勿沖動。”謝于謙清淡的眸子,認真的凝望著她。
“師妹,你不是一個人。不管發生何事,我和師父都一直都在。”